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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共被她的木槌擊中,當場昏死了過去,結果,他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叫她起床練武。

  現在,她已經乖乖地會自己起床練功了,不是被老總管的耐心感動,更不是自己想通了願意用心武學,而是老總管的毅力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

  不過話又說回來,每天練完功後雖疲憊得像條狗,可是以她的聰明才智,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已經學了不少東西,最令老總管嘖嘖稱奇的是,她居然稍微能飛了!據說,這可是常人要練個一、兩年光景才能達到的程度。

  不過,每回練完功她就垮了,在彌留狀態之際,總要發個誓——以後不練了,但說是說、做是做,她每天還不是又起來練功!

  閻鏡觀睡著後,她朝思暮想的風梵樓回來了,他在大廳甫坐定,便問:“怎麼不見鏡觀?”好些時候沒見到他了,挺想念他的呢!這兩個月來,想必又大了些吧?

  “他在房裡頭休息哩。”老總管回答。大概是他求好心切吧,鏡觀在他的嚴厲監督下,每天有兩個練武時段,早上四點及傍晚時刻,每回鏡觀傍晚練完武、洗澡吃過飯後就倒頭大睡了。

  “現在,在休息?他不舒服嗎?”管禦樓關心地問。

  “不,他因為練武太累了,因此現在他通常會很早就寢。”

  “練武?”管禦樓忽覺好笑,“那孩子的天資如何?”

  “相當好,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已能提氣躍上屋簷了。”老總管相當得意,“也許年餘之後,我就沒東西可教他了,屆時,他也許可以賴你指點一、二。”

  “他對習武如此有天份?”管禦樓欣悅地說,這倒令他訝異,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他想見見鏡觀。“你安排他住哪個客房?”

  “西廂第一房。”

  “我去看看他。”

  越過樹影扶疏的桂花林及假似亂真的假山水榭,管禦樓來到風家堡專門招待貴賓的西廂。

  老總管會安排鏡觀住在這裡,想必是沖著他的面子,這點情誼令他感到窩心。

  來到閻鏡觀住的廂房,他想叩門再進入,但又怕吵醒了閻鏡觀,於是便直接推門而入。

  桌上燭光盈然,管禦樓看著燭光不禁搖頭苦笑,這孩子就寢怎不熄燈?也好,這樣他更可以看清楚鏡觀。

  坐到床緣,閻鏡觀翻了個身,正好把臉朝向他,散著長髮的她,此時緊閉雙眼,密長的睫毛覆住漂亮的眼睛,兩道細細彎彎的柳眉、微聳的鼻子、精巧的血色紅唇,這樣精緻的五官集在一張完美的瓜子臉上。

  注視著她,管禦樓不禁有些看癡了,他的小兄弟未免太過漂亮了吧!鏡觀漂亮到不可思議。

  他閱人無數,雖也見過“男生女相”,但也從未見過如此美的,鏡觀美到連女子都不如,他若真的是女兒身,怕是連萬花樓的喬舞菲姑娘也望塵莫及吧。

  他伸手替閻鏡觀把她踢的被子重新蓋到身上,然後起身打算離去。

  在他離開前閻鏡觀又翻了下身,“Brother, I miss you very much。”

  他在說什麼?管禦樓很努力地想聽懂她說的話,可是根本聽不懂,難道他說的是胡語?太奇怪了,對於他的身世,自己真是愈來愈好奇了。

  第三章

  唔……琴聲,誰在彈琴?

  閻鏡觀翻了下身,眯了眯眼睛,有一點兒清醒了。

  實在累透了,還想多睡一下,可是那琴聲又“錚錚錚”地響個不停,音色雖美,不過她清晨四點還得被那沒人性的老總管叫起來習武哩!有沒有“搞錯”。

  打了個哈欠,深深地伸了個懶腰,她終於完全清醒,仔細一聽,怪啦!那琴聲也不是很大嘛,以她睡了就跟死了一樣的睡功,怎麼仍聽得到?老總管哪一次不是對她又叫又推,差些沒把她拖到井邊潑冷水,她才肯起床。

  這琴聲真是好功力,好吧,反正都已經醒了,就到外頭看看是哪個傢伙在彈琴。

  越過水榭上彎彎曲曲的曲橋,來到遍植桂花的逸香園,她發覺逸香園間的亭子有一陣輕煙嫋嫋升起,走近一看,“大哥!”她驚喜交加,忙奔過去。

  管禦樓聽到響亮的叫喚聲,回過頭去。

  “大哥。”閻鏡觀激動地一把抱住他,“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好想你呢!”在二十世紀,她從來沒有想一個人想得如此,就算是老哥也未能使她有這樣的情緒,但在古代,她真的太寂寞了,因此才會把一顆心系在風梵樓身上。

  管禦樓輕輕推開她,使自己有足夠的距離把她看清楚,一些日子沒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些,這孩子長大後,將會是京城裡少見的美少年。

  “來見我,怎麼不把頭髮挽上去?”自己必須以長輩的身份教他一些事,雖然相識在偶爾,也沒足夠的時間陪著他,但直覺地,這小兄弟是自己最疼愛地,“散著頭髮,不成規矩。”

  “大哥一見面就訓人。”閻鏡觀不依地嘟高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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