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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甘心與否的問題,只是個性和能力的問題罷了。”

  劉運策眯著眼打量了她一下,“我覺得你似乎變了,這不太像我所認識的你。”他笑了拍了一下她束著馬尾的後腦勺,“別胡思亂想了,你現在已經表現得挺令人滿意的了,還要放棄?不會吧?”

  “當然不會。”這是她的夢,不是嗎?“喂,趕快吃一吃吧,兩點還有個新聞要跑呢。你這攝影大帥不在身邊還挺難辦事的呢!”

  “知道我的重要性啦!”劉運策笑得挺開心的。

  “臭美!”

  這天是慕容澤軒待在臺灣的最後一天了。早上他到李佳萍的墳上又獻上了一束白菊,告訴她明天早上自己就要搭機返美了。

  晚上他在吃過飯後找了一家格調不錯的PUB坐了下來,二樓靠窗的位置對外頭的景物可以一覽無遺。

  有一種失落的感覺,那沉鬱的感覺打壓著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潮,這趟臺灣行是誰對他下了這魔咒?使他非得桎梏在這失落感中逃脫不了?

  一個甜美的笑容掠過他心潮,激起了一陣震盪……

  那個陽光般的女子終究只把她的光和熱在彼此有所交集時才釋放出來,當她離開的時侯也把那暖人心田的光熱帶走了,他自然又陷入了黑暗。

  他是三心二意的人嗎?先是目光無法控制的追隨著曲宓的一顰一笑,如今又為了一個陽光般的女子波動了心湖?!

  慕容澤軒痛恨這樣子的自己!狠狠地灌下一大口威士忌,他試著分析自己的心態。

  只有數面之緣,就這樣喜歡上人家?慕容澤軒啊慕容澤軒,你的“喜歡”未免太廉價了!

  不!這根本不是喜歡,他試圖極力否認。

  在他所認識的女子中,慕無憂絕對不是外貌最吸引人的那一個。她的清新可愛和那群名門淑媛的豔冠群芳、媚驚四周怎相比?那麼,為什麼那些女子激不起他的興趣,而如此一個平凡女子竟能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進駐他心田?莫非這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太荒謬了,賭氣似的,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然後召來侍者又要了一杯。

  孤兒!兩個字忽地竄入了慕容澤軒心中,他仿佛在汪洋大海中捉到了一塊木板一般,不管這木板是否能幫他脫離困境。

  是了!正因為慕無憂是個孤兒的關係,所以自己對她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情愫,他把這份身世相似的同情誤以為是動心了!

  當侍者把第二杯威士忌端來的時侯,慕容澤軒已經以輕鬆的心情來喝威士忌,不再為慕無憂帶給他的衝擊而煩惱。

  走出了PUB,時間已經不早了。

  方才他進到PUB的時侯就發現有幾個看似不善的年輕人對他頻頻行“注目禮”,在他走出PUB要到巷子開車的時侯,那幾個男子也跟在自己後頭。

  “臭小子,穿得那麼風神,襆啊?!”其中一個高瘦男子叫住了正掏著車鑰匙的慕容澤軒。

  看來是惹上麻煩了。慕容澤軒冷冷地回過頭。“朋友,叫住我有事?”

  “看你穿得挺神氣的,想必手頭富裕,借點錢來花花吧!”一個男子亮出了把銳利的小刀,“身上帶多少就留多少。”他注意到慕容澤軒在櫃檯付錢時,皮夾裡有一疊厚厚的千元大鈔。

  “看起來神氣的人手頭未必寬裕,你們三、四個人不也挺神氣的?為什麼淪落到向我乞討?”他冷冷一笑,心想,混黑道,你們還不到家。

  想來也挺諷刺的,堂堂一個黑風組織的東方首領,居然落到給幾個混混威脅的地步,這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哪!

  “給臉不要臉!”為首的混混一聲“上”,三、四個混混全撲向慕容澤軒。

  一個受過正式訓練的黑社會頭子要對付全無招數可言的小角色並不難,慕容澤軒幾個回身、側踢,不一會兒那幾個人已全跌在地上呻吟了。

  “再來。”慕容澤軒站在數步外說,“不玩了?那失陪了。”說著他掏出鑰匙插入車子的鎖孔裡頭。

  突然他由餘光看到那些傢伙中有人從懷中掏出東西,直覺他側身一躲,倉卒間他仍沒躲過那顆子彈,不過因為他機伶的一側身,使子彈偏了準頭。

  原來這些傢伙有槍?!自己真是太低估他們,也太大意了!

  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慕容澤軒拼命的往前跑,後頭不時傳來子彈發射的聲響。

  報應真快!他才換下了黑社會頭子的身份,仍躲不過和黑社會分子的追殺,難道他今天真的要死在這幾個三流角色的手中?

  不!那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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