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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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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叫黃娟。」昨天晚上當齊傲的行動電話響時,她的耳朵就豎著等候接受訊息了。他用右手接電話,坐在他右手邊的自己不難聽到對方的說話內容。 「那你是不可能再遙步行動的。」是老朋友了,當然瞭解她。曲宓最看不慣半途插入人家感情世界的第三者。她既然討厭第三者,自己當然不可能當第三者!李佳萍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以你的條件將來還怕遇不到比他更好條件的人嗎?世界上冰山是很多座的,下座冰山會更好。」 曲宓原本沉沉的心情給她如此一說,沉悶的感覺去了泰半,不由得笑了出來,「你在說什麼?」 「喂,今天外頭天氣挺好的,一塊兒出去走走吧!」 「不了,明天要公演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作準備吧,喂,這次你沒表演,那明天你會去捧場吧?」 「三天內發售票搶購一空的演奏會怎可錯過?我還打算帶個擴音器進去大喊安可呢!」 「小心你被當成精神病患而被請了出去。」 「對了,你方才不是說大提琴給那個人撞斷了嗎?明天你用什麼演奏?」 「指揮家中有一把,他會帶來借我,這件事不必費心。」一提到大提琴她又想起齊傲,一想起他,心情又沉了下來。 這場演奏會相當的成功I現場局朋滿座、座無虛席。待一切的演奏曲目結束之後,聽眾的安可聲仍不絕於耳,於是樂團再度應聽眾要求演奏了兩首曲子,最後一首是白居易的「花非花」,重頭戲擺在大提琴手身上。 當聚光燈打在曲宓身上時,台下聽眾除了沉醉於大提琴略微低沉的優美旋律中外,更驚豔於大提琴手的絕色容貌,一襲白色長裙的她自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靈氣。 曲震夫婦坐在貴賓席,不時聽到身旁傳來「那大提琴手是誰?好美!」、「這首曲子演奏得真好!」……等等的讚美聲,夫婦倆頻頻相視而笑,心中有說不出的驕傲。 曲宓演奏著這首曲子時,心中也低吟著這闕詞——花非花、霧非霧……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這不正是她和齊傲那份沒來由得緣分最佳的寫照? 她淒然的心情化作旋律緊扣著在場的聽眾的聽覺神經,包括那一向要求嚴格的指揮都對她露出讚賞的眼光,下垂的嚴肅嘴角也略上揚了。 曲子一結束,台下爆出如雷般的掌聲,安可聲再度揚起,待幕簾緩緩的垂下又升起,全體樂團人員站在臺上謝幕,一群人沖向臺上獻花,曲宓所收到的花束差些淹沒了她,可見她受歡迎程度。 回到了後臺,指揮向她走了過來。他的神情仍沉肅,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此刻他心情非常愉快,能接二連三謝幕的樂團並不多。 「好孩子,今天表現得令人激賞廠指揮有力的手掌拍著曲宓的肩。深造於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傑出音樂家要對人說出「激賞」兩字並不容易。「你把情感和音樂融合得恰到好處,帶領著聽眾進入音樂的情感世界。」 「謝謝。」曲宓開心的笑著,畢竟要受到指揮的讚美並不容易。之後指揮走向曲震夫婦。 「今天的演奏會很成功,恭喜!」曲震笑著和有過數面之緣的指揮打招呼。 「有曲將軍賢伉儷蒞臨,當真是使演奏會增色不少。」頓了一下,他說:「曲宓今天的表現不同凡響廠 「是您指導有方——」陳亭儒客氣的說。 大夥兒又寒暄了一會兒,指揮才走向其他團員。 「小呆——」陳亭儒欣慰的看著女兒。「你今天的演出令我和你爸爸引以為傲!」她有些激動的啞了聲音。 繼而是曲震一個有力的手掌往她肩上一拍,「我曲震的女兒真的與眾不同!」生了這麼一個人中之鳳,任何父母都會引以為傲。 擁著女兒走向停車場,打算前往慶功宴的會場途中,口袋的一張卡片使得方才「得意忘形」的曲震想起一件事情。他急著開口:「差點忘了!」他一開口,妻子也同時想起同一件事。 「小呆,方才的演奏會齊傲有來,你有看到他嗎?」陳亭儒催促著丈夫把卡片拿出來。「演奏會散場後,我們要到後臺找你的時候他才把這卡片交給我們,要我們把卡片交給你。」 「他……」曲宓的聲音忽地抖了起來,為了不讓父母知道她情緒的激動,索性閉上了嘴。接過複著封套的卡片她並沒有直接拆開,而把它放進皮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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