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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什麼得霜害?要得人家曲宓早就得了。唉喲,不得了,原來現在的霜害具有『摧情』功效!”

  “喂,你們互相殘殺別扯到我身上。”曲宓臉一紅,大聲的抗議。什麼叫摧情?!有夠難聽。

  齊傲早就習慣了老爹的“精神攻擊”,早能老神在在的面對他任何調侃。清清喉嚨說道:“老爹,這回召我們來的目的是……”

  “把閻焰介紹給你們認識,還有,黑風組織的事情在這裡已經告一段落,警方可能明天就會派人處理這裡的一切。”

  “要到明天?”齊傲一皺眉。“警方動作不會太慢?”

  “那是基層工作,不在咱們任務中。”老爹知道齊傲說得沒錯。明天再行動,黑風組織的人員早就跑光了,只是,基層的改革不是風雲組織所管的。 “齊傲,聽說你上一回接了方允哲的子彈?傷勢好些了沒?”

  “早就沒事了。”他淡然的說。過了一會兒,他問:“老爹,若沒事的話,我和曲宓先走了。”

  “嗯。”老爹送他倆離去,回過頭卻看到閻焰失落的眼神。

  這小子……不會吧?!

  “回頭吧。”黃娟淡淡的看了方允哲一眼。三天后她就要回美國了,不知為什麼,看著滿街通緝他的公告,她竟有種心疼的感受。

  外頭那群飯桶警察找不到他,還一度懷疑他出國或藏匿到山區去了。她可不認為方允哲會如此做。

  一個有膽識的黑社會首領通常愛玩以膽博膽的遊戲,因此,她賭他一定還留在這層有四十樓高的大廈裡。

  “你怎麼找得到我?不會懷疑我和部屬已經一起離開了嗎?”他看著她,沒有回答回頭與否。

  “你的伎倆只瞞得過只領薪水不做事的米蟲。”

  “而你,出自風雲?”

  黃娟輕歎了口氣。“我不也是個叛徒?如果我夠盡忠職守,現在就該逮著你歸案了。”

  “你是有義務這麼做的。”他站了起來。 “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就一輩子躲在這裡?”黃娟看著這陰暗的倉庫,裡頭似乎有股很重的火藥味。“這裡並不適合人住。”

  “一個通緝犯該住別墅洋房?”方允哲冷笑。“我不會躲在這裡一輩子,最多只侍到兩天后。”他臉上的冷笑消失,取而代之是沉嚴的表情,那表情似乎是在隱藏些什麼樣的感情。“然後,我會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時你會活得更自在,因為——”接著的話他沒說下去。

  有股不祥的感覺忽地襲向黃娟。“因為什麼?”

  方允哲一歎,“回去吧!”

  “你……”黃娟搖著頭,兩天后,他將會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這表示著什麼?她隱約猜到了含意。

  不!這不會成事實的。她一定要設法阻止。

  太陽下山的景致真美!一輪火紅的太陽懸在天邊藍紫色的天空,那優雅的風姿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目。

  曲宓在沙灘上選了個位子躺了下來。冬天的陽光真的令人感到溫暖,即使是夕陽也能予人快樂的聯想。

  到海邊看夕陽是齊傲的提議,怎麼她都已經來了,仍不是其蹤影?她緩緩的聞上眼睛,躺久了居然也有了點睡意,正當她快睡著之際,有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從來人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不難猜出是齊傲來了。奇怪,他今天擦香水嗎?要不怎麼有股濃郁的花香。

  “先生,今天太特別了吧?擦香水赴的?”說真格兒的,她無法想像像齊傲這種人進入精品店購置香水的模樣。那不是很滑稽?男人要有男人的樣子,清新乾淨就是最適合的味道,幹啥擦香水?

  “我確定你鼻子一定不好。”齊傲眯著眼看夕陽。

  “為什麼?”她仍是閉著眼懶得睜開眼。“我的鼻子靈敏得很,誰說它不好來著?”

  “那一定是化學不好?!”

  唔……那可是我最專精的科目,念化學研究所的人,化學會不好?!這男人今天吃錯藥,專門找我麻煩的,是不是?

  她睜開了眼睛,打算好好找他算算賬。膽敢批評她鼻子不靈、化學不好!她倒要看看,他這念文組的法學專家又懂得多少化學?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你——”她才要開口,齊傲立刻把一束鮮紅嬌豔的玫瑰遞給她。

  “香水中有酒精成份,這花可沒有。”這是暗示她鼻子不靈,化學不及格,這小女子還真是“細中有粗”,連個花香味和香水味都辨不清。

  曲宓臉微微一紅,笑著把玫瑰花拿過來。她咬著唇偷笑得快得內傷。“你……你從來不送人家花,我怎麼知道你今天心血來潮會買花送我?”雖是理虧仍要強辯。

  “我也從不擦香水,又怎麼會認為我擦了呢?”齊傲輕拍了一下她的臉。

  “好啦,是我錯了,行了吧?”哇!是紅玫瑰哩!代表愛情的花朵。這是冰雕第一次送花給她,不會是最後一次吧?唔……想起來有點淒慘。

  真怪,人家說念文組的人天性較浪漫、理組的較實際,而他們這對情侶的狀況好像恰好相反。不過,他這文組的“行動”遲緩者今天總算有了突破性的改變了。

  齊傲看著她收到花時雀躍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才束花就高興成這樣。

  “怎麼會想到送我花?”她十分好奇,因為齊傲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去買花的人。

  “車子停在花店門口,買束花當補償。”他誠實的招了,沒辦法,黃娟說有急事找他商量,到了約定地點才知道沒車位,於是他才想丁這個辦法。

  “早就知道花的背後沒啥浪漫動機的。”她噘著唇。花雖漂亮,若買者本身沒賦予它特別的意義,那它的價值就低微得可憐了。

  “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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