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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祁勳豐轉向陳耀東,“這部分我們到底要告院方還是祁總?”

  “祁勳豐先生,你的狀況現在如何?”

  “我看起來像腦袋壞掉的樣子嗎?”他的回答引來台下一陣笑聲。“我很好
,謝謝關心。”開放發問的時間在倒數了,祁勳豐總結的說:“這個記者會我只聲明兩件事。第一,我很好,身心健全;第二,掏空案即將進入司法程序,聯通不再對外發言。”他微微頷首,起身離席時仍有一堆記者想問問題,皆被保全阻攔了。

  他邊走邊問陳耀東,“老夫人知道消息後沒說什麼嗎?”祁芳明發新聞稿的事,他想奶奶並不知道,再怎麼溺愛兒子,老人家也不可能讓人拿公司開玩笑。

  祁芳明這回八成是豁出去了,掏空一事東窗事發,他還以為公司只在懷疑階段,並沒有真的掌控證據。他自以為如果真被他掌握了什麼,哪有可能只是要他把錢補回去而已,該是藉這機會讓他不得超生才是。

  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註定毀在自己的爛個性。

  再者,他本來也賭他喪失記憶不可能那麼快恢復,公佈醫院的診斷,除了為自己掏空案找可笑的藉口,也意在“逼宮”。試想,一個把這些年的事全忘掉的人,怎麼還適合當領導人?

  只能說,祁芳明真的是膽大妄為。他敢這麼玩,自己就等著收拾善後吧。

  “可能事情層面涉及太大,在我告訴她之前,似乎有老董事先讓她知道了。”陳耀東說。好友早上才要他打電話告知祁老夫人,可能是不想面對老人家的求情。其實對於這個“奶奶”,好友心中想必有很複雜的感覺吧。“她聽完歎了口氣,意外的沒替祁總說話,只是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嗯。”這大概就是哀莫大於心死。

  陳耀東說:“我想祁芳明不會這樣甘心接受調查、認命的進牢籠。他也許準備逃往國外了,要通知勇伯監視嗎?”

  想起老人家那張嚴肅不快樂的臉,祁勳豐淡淡的說:“不用了,逃出去就逃出去。”如果祁芳明只是逃往國外,母子倆還有相見的機會;但若被關呢?這一進去要多少年?

  他的父母早死,無法克盡孝道,而他自己又沒老人家的緣,放過祁芳明,也算是替他父母盡一些孝心吧。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耀東也不再多言。“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去處理一些事了。”

  祁勳豐點頭,獨自走在長長的聯通大樓通廊。公私問題都解決了,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輕鬆到……他想痛痛快快的喝酒,即使喝醉也沒關係!

  這份舒適輕鬆,他好想和劉福分享,現在雖然是上班時間,不過堂堂一個大總裁偶爾偷閒放一天假應該可以吧?

  想起早先時候訂下的約會,他心情大好——

  蹺班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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