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有容 > 女人,非誠勿試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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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心滿意足之後,赫墨言心情大好,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冬薇習慣地拿出素描簿,赫墨言也很配合的當起模特兒。 畫著畫著,又過了二十分鐘,她修飾著細部,忽然湊近仔細端詳。“奇怪?” “哪裡奇怪?”好、好癢,他身體開始癢了。 她用擦布又擦了擦,一修再修,比對他的眼,又低下頭猛修。 “今天畫的時間比較久?”癢啊——他癢到很想用力抓,癢到很想用薄菏棒塗滿全身,每一次都覺得和她相處的時間過得好快,可現在,他希望她早點回去。 “嗯。”梁冬薇又修了修,更近的打量他。“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我會把你畫成三角眼……咦?”再看了看,她訝然低呼,“不對欸,赫墨言,你的眼睛真的腫起來了,上眼皮腫得像青蛙肚皮。”還一大一小。 赫墨言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直覺得我的眼睛快睜不開了。” “你、你怎麼了?”方才只注意到他的眼睛,現在她看到他外露的肌膚也起了一顆顆的紅疹,尤其是脖子上格外明顯。 “過敏,我可能有些過敏。” 有些?“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用不用,時間晚了,你早點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可是……” “我沒事。” “那好吧。”梁冬薇有些猶豫,可他似乎很堅持,她只好先離開。 一聽到她帶上門的聲音,赫墨言立即打給司機,“老湯,你把車開過來,我好像有點不對勁。”奇怪,不過是多吃了些紅豆,為什麼他現在開始有些呼吸急促,甚至快無法呼吸似的? 一手撫著胸口,他一面往外移動,他得撐著、得撐著…… 梁冬薇離開赫墨言的住所後,其實有點擔心,她想折回去看看,總覺得他的樣子怪怪的,像在硬撐。想了想,她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他,但響了許久沒人接聽。 “怎麼不接?”她不信邪的又撥了通,心不在焉的走著路,不小心撞到了人,手機差點脫手飛出去。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溫文爾雅的悅耳嗓音響起。 她抬起頭來,對上一張和聲音一樣溫和斯文的臉,雙方在四目交集時皆怔愣了一下。 梁冬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羅政宇?她那個分手後多年不見的前男友。 一家裝潢得相當氣派的咖啡廳門口,梁冬薇推門而入,很快找到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看那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從小她就一直覺得自己和那家人格格不入,每月一次的家庭聚會,她彷佛是多餘的,遺憾的是,她和那男人卻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 在心中幽幽一歎,她猶豫了下,這才朝著父親走過去。“爸、阿姨。”她冷淡的對後者打著招呼。 梁棋英熱絡的說道:“冬薇,你來啦。來,坐、坐,你明麗阿姨還說你八成去約會,不過來了。” 她仍是一臉淡定,沒什麼反應。 梁棋英見她依舊冷淡,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他其實是有點怕這個女兒的,是因為對她們母女有愧吧?在她小的時候,面對她還好,但長大後,她也逐漸明白他這個為人父的對她們母女做了多過分的事,因此在這個女兒面前,他說實話,有點抬不起頭。 這回和赫墨言相親的事,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敢把算盤打到她身上。況且他當然不敢直接找上她,而是透過她敬重的外公提了這件事,只不過令他訝異的是,一向和他不對盤的丈人,居然答應幫這個忙。 到現在他還是不懂,明知道外孫女相親的對象是惡名遠播的赫墨言,老人家為什麼會答應? 王明麗向老公使了下眼色,梁棋英只得硬著頭皮說:“你和赫墨言交往,一切還順利嗎?” “不就這樣?”梁冬薇啜了口冰開水。 “我聽朋友說,你和赫墨言常出雙入對的,應該好事近了吧?”王明麗乾脆自己加入話題。 梁冬薇淡笑。“出雙入對就是好事近?如果你的朋友夠瞭解我,她應該也知道我和德利有生意的往來,我進出德利可不是為了和赫墨言約會。說實話,我和德利主管見面的機會還比和赫墨言的高。”她和赫墨言是比一開始還常見面沒錯,他也幾乎每天會給她一通電話,但出雙入對?說真的,這話是太誇張了。 而說到那位先生,這幾天她老是找不到他,他也沒按時打電話,倒是傳了不少張天空的相片過來,這星期天氣變化大,有時豔陽高照,有時烏雲滿天,有時則是陰雨綿綿……怎麼,拍天空是他的新樂趣? 其實她有些擔心他,因為自從那天晚上她離開他住所後,就沒再聯絡上他了。可他有傳相片過來,應該只是忙吧?晚一些時候她得到德利開會,也許就碰得到面了。 “我聽赫老的朋友說,他似乎很贊同這門親事,還頻頻說你們好事將近了。” 赫墨言果然瞭解他老爸,這位赫老先生是打算用輿論壓力逼迫他們當事人接受事實嗎?梁冬薇一笑。“是嗎?這種事這樣傳來傳去多少會失真吧?我是當事人,問我就好了。” “那你、你們……” “赫墨言什麼也沒提,我總不能逼婚吧?”聽到這裡她大概知道今天聚餐的主題是什麼了——以家庭聚會為名,行打探之實。 就她所知,揚鼎的財務缺口越來越大,沒有資金挹注的話,法院就會開始有所行動。 其實揚鼎所缺的金額,只要父親處理掉名下產業便能解決,即使財產去了三分之二,還不至於宣告破產。可她知道父親野心勃勃又好面子,再怎麼樣也不想拍賣名下資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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