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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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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眼一翻。「昨天你那部爛車哪裡借來的?」那部車絕對不可能是鄭則緒的,他的車哪一部不是百萬以上的高級車? 如果那快進廢車場的車子真是他的,想必偉豐距離走進歷史也不遠矣。 「為了讓你能夠不受媒體注意的順利由國際機場脫身,我可是找了好幾家賣中古車的,買下其中一部最爛的給你開。」 「你真有心!」 「那當然了,那些記者可是個個狗眼看人低的,他們一定認為前去接你的車是頂級名車,絕對想不到你竟是自己開車離去,而且開的還是快解體、車齡二十餘年的『古董車』!」 「那些令人頭疼的記者!」 「誰叫你是西宇的總裁。」這是重點!要是他是記者,他也會對這種極富神秘色彩又從不曝光的人物有興趣。「又最近你的行蹤曝了光,一些資料流傳出來媒體都拿到了,為了你,我可是成為眾家記者確定你身份的關鍵人物。」因為有一次一位美國企業名人曾在訪談中透露,西宇總裁和自己交情非淺。 那惟恐天下不亂的死老頭! 「你就不知道昨天當我一出現在機場時,那些記者蜂擁而上的盛況!」鄭則緒苦笑一下繼續說:「在你出了關開著早停在一旁的車子離開時,我還得面對一個比一個更咄咄逼人的記者大人,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問的問題全跟我無關。」他裝出一副很哀怨的臉,「和你這種聚光燈人物為友,我註定活在黑暗的角落。」 他的表情和話逗笑了應嵐,他問道:「你後來怎麼脫身的?」 「在算算你該已逃得老遠後,我即故意高聲說:唉!今天是十四號啊?人老了,記性就差!連明天才接的機都記成今日了!」 高聲說了這麼一段話後,他差一些被守在那裡大半天的記者群眼中的怒火給燒成灰燼。 應嵐大笑,「好小子,真有你的。」 「是喔!我為了朋友前胸後背都插刀,還有人只是為了開部沒車門的車兜風,而要向我要遮羞費哦!」 提到這個,應嵐倒想起另一件事。「則緒,記不記得我上一回離開時,曾請你幫我找一個名叫言君蕾的女孩?那件事你辦得如何?」 鄭則緒似乎早知道他會問這件事。於是他早有準備的由櫃子裡拿出一隻牛皮紙袋。「早辦妥了,就等著你回來驗收。」 應嵐從紙袋中抽出一疊資料。數張黑白的大頭照由其中滑了出來。有國小、國中……大學的。 看著那張國中時候就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照片,應嵐嘴角的弧度揚高了。 果真是她! 那個昨天撞了他的車後,又擺出一臉得理不饒人凶樣的女人,果真是十年前他所遇到的那個言君蕾! 言君蕾啊言君蕾!你可記得十年前我對你「承諾」過的事呢? 無妨!即使你不記得,我也會叫你想起來! 看著好友凝視著照片若有所思的樣子,鄭則緒開口問:「你對照片中的女子有興趣?」 「你說呢?」他向來不愛做正面的回答,喜歡讓人留有想像空間。 「言君蕾是個頗有名氣的記者,她的名氣來自於她的美貌和強悍而耿直的採訪風格。」 「挺適合吃記者飯的。」 「就因為她是天生當記者的料,以我一個打滾花叢多時的過來人身份告訴你,女記者少惹為妙。」 「哦?」應嵐揚了揚眉,仍是揚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叫言君蕾的女子的確是少見的美女,男人對這一型的美女有興趣是正常的。」連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也驚豔不已,不過等到見識到她採訪新聞時的強勢作風,他便死心,有些女人真的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鄭則緒接著說:「不過,記者一向不把別人的隱私當隱私,自然也不會吝於和別人分享自己的隱私。當心你這視隱私為生命的人被奪去『生存權』!甜蜜時不吝和大眾分享你們的喜悅而召開記者會;分手時也不惜大爆分手內幕,甚至連你有的沒的事都可集結成書公諸於世。」 「聽起來很刺激!」 「那種人會把人玩死的!」 看著好友緊張的樣子,應嵐卻笑了。「借用一下你的至理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不是牡丹,她是罌粟!真玩上癮會出人命。」他玩女人很有經驗的。「若只是想玩玩的對象,別讓自己玩得提心吊膽。」 應嵐拿著牛皮紙袋站了起來。「若只是想玩玩,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切有關她的事嗎?女人的價碼我清楚,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 「你的意思是……」即使身為他的好友,其實他對他的瞭解並不多。 「如果我告訴你,我中了鴉片毒了,想把整株罌粟移回家種,來個生命相互依存,你信也不信?」他的話中有開玩笑的成分,但在玩笑中又不失認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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