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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安赫緒點了點頭,情況在他預料中,不訝異。“壞到什麼地步?”

  “跟各家銀行超貸了近二十億。”他揮了揮其中一隻牛皮紙袋,“這裡面有他向各家銀行借貸的詳細資料。”

  安赫緒大略的看了一下那一張張有點誇張的資料,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一大筆爛攤子,各家銀行對英赫還真有信心呐!”

  “大老闆,人家是對你鵬瀚有信心,不是對英赫有信心好嗎?”狡詐現實如金融業者,怎會不清楚英赫的實際狀況?

  “我?難不成英赫出了問題,我還得代還嗎?兩家雖是姻親,也各有各的運作體系,互不相干的。”除非值得或有必要,要不他不會伸援手。

  當初他早對岳父說過,英赫的基本面不差,可人事遲早會有問題,其實那時他是在警告他,要小心他那問題很大的兒子會是個大禍害,也提過,要不讓他兒子到鵬瀚待一段時間,由他親自帶他,可那不成材的傢伙根本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你那個小舅子可不這樣想。在向銀行借貸時,你『安赫緒』三個字可是比一堆動產、不動產更有用,而且其中有幾份資抖,他是以尊夫人的名義去向銀行借貸的,我想……這種情況很難不讓銀行認為你是幕後靠山吧?”

  “原來我的名字這麼好用,只要說出安赫緒三個字就可以借錢不還。”他嗤笑。

  看得出來,有這樣的小舅子讓他十分不快。

  “你打算怎麼辦?放任下去,問題會越來越大喔!”

  “……我會處理。”他該知會眾銀行一聲了。

  “另外還有件事,是我在處理你交付的事情時的意外發現。”唐仁把放在腿上的最後一隻牛皮紙袋遞給他,“算我多事吧!可這種事基於好友的立場,我覺得我該告訴你。”

  收下東西後,安赫緒不急著打開,裡頭是什麼,他也猜到七八分了。

  唐仁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明晚李老的八十壽宴我不過去了,代我問候一聲。”

  “喂,那是你外公耶!”真好笑,這小子還是習慣叫他外公李老。

  李忠是企業大老,明天的生日宴設在五星級大飯店,想必屆時一定是政商界名人齊聚。

  安赫緒打趣的說:“生日宴會李老可是指名要見我妹妹裘莉,而不是我,為了推她去,我還誆她說我明天有事呢!可既然你這麼說,我晚一點還是去露個面吧!”裘莉這回對於去參加宴會的事倒是答應得挺快的,一向低調到極點的她肯出席這種場合,倒令他有些訝異。

  “我家那位老先生呐,一看到我就會變得特別的雜念,他生日該讓他心平氣和些。”一見到他,外公的第一句話一定是“兔崽子”,受不了!唐仁看了下表,“我待會兒還有事,得先走了。”

  待他走後,安赫緒才將他最後遞給他的牛皮紙袋打開。

  拉開線繩,裡頭滑出了一疊親密相片……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安赫緒到達飯店參加李老的生日宴已經近十點了,打過招呼和朋友寒暄一下,宴會都快結束了。

  他的車並沒有停在飯店的停車場,因此必須步行到較遠的地方取車,可現在卻天公不作美的下起雨來。

  反正也不趕時間,他就站著大門外一角較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等雨停。

  飯店另一個宴會廳的賓客們三三兩兩的走出來,其中有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

  “下雨了呢!”一個步履有點不穩的中年男子,站在距安赫緒約莫五步的距離,對他旁邊的男子說。

  “是啊,怎麼辦沒帶傘?”

  “那就等雨停吧。剛才我來的時候車位滿了,我停在別處。”

  陸陸續續又有人走了出來,無不驚訝外頭的雨勢。

  一群人聚在外頭沒事做,也就聊了起來。

  “啊,今天才發覺,咱們醫院裡這個月出生的醫護人員還不少哩!”每個月中醫院總會為當月的壽星統一舉行生日慶祝會。

  這個月是院長的生日,因此才在這種大飯店慶生。

  “是啊,我也是壽星。”

  “好像共有三十幾個壽星呐!有院長、內科張主任、神經內科的趙醫生、劉醫生……婦科有邵薔、林敏泉,我記得外科的冷月韻好像也是。”

  “啊!你說到邵薔,她今天好像有點醉,講話超大嗓門,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還會開黃腔!哈哈……我看韓醫生氣死了。”那對未婚夫妻檔一向很有趣。

  “我看冷醫生也喝了不少,一張臉紅通通的,不過她酒品比邵薔好多了,只是一路傻笑。真好啊,小月韻喝醉了,還是有護花使者呢!”在醫院裡的醫生年紀都比冷月韻大了許多,大夥常常跟著邵薔戲稱她“小月韻”。

  他興致一來話說得大聲,渾然不覺旁邊有人的身子僵了僵,臉色變得很臭,還哼了兩聲。

  “護花使者?誰啊?”

  “那個空降的童靖軒呐!”

  “童……童主任?”不會吧?他記得他好像才新婚,不是?

  “是啊!啊!來了來了,他們出來了!看到沒看到沒,你看他對小月韻多體貼,手還扶著她的腰哩!”也許是多喝了幾杯,平常不會說的話也溜出口了,“該不會……嘻嘻,今天晚上就鴛鴦帳裡效於飛了吧?”

  “噓,小聲點!”這人眼尖的看到一部認識的護士開的車,急忙攔下,請她載他們到停車處。

  兩人的位置空出,童靖軒旁邊約十步距離,就是某個臉色很不好看的男人。

  “下雨了呢!”童靖軒的手還是扶著冷月韻,見她沒什麼反應,他偏過頭看她。“你還好嗎?”

  “嗯,還……還好。”她覺得身體好熱,一顆心跳得好快。

  她第一次喝那麼多,其實她酒量並不好,而且外科醫生一向被告誡要遠杯中物,因此她幾乎不喝酒的,可……她最近心情真的真的很不好!

  從家裡來這裡之前,她才挨了楊羽真一巴掌。沒想到從外國回來後都搬了一次家了,她還是找得到她,想必自己這誘拐她失憶丈夫的女人,在她心裡一直是根拔不去的長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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