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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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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來到這裡,景物依舊在,人事已全非! 她悶悶的喝著酒,情緒翻騰得厲害,一會兒癡癡的笑,一會兒又潸然落淚,唯一不變的是,她手中的酒杯始終沒空過。 又啜了一口酒後,她開始有點責怪起自己的好酒量了,她趴在桌上,仰起臉,端起血腥瑪麗喃喃自語的說:「已經喝下第七杯了吧?為什麼……嗝!我還是很清醒?不是有、有人說嗎?一醉解……解千愁,為什麼我還是知道我被、被劈腿了?」她的手機在她離開公司後就不斷響起,幾乎平均半個小時就會響一次。 這回她的手機又響了,她連看來電顯示都不必,就知道誰會這麼「殷勤」了,嚴恕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對手機鈴聲充耳未聞。 幾乎每次都是她主動打電話給他,楊恒予只有在房貸要到了的前幾天會打電話提醒她別忘了。 今天他還真殷勤! 現在的他想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吧!因為她手機裡有多張他和女人在資料室做愛的相片。 這些東西對他形象的打擊可是非同小可,呵呵…… 一仰頭,酒杯又空了,她手勢誇張的招來侍者。「我……要再、再一杯!」 「小姐,你喝太多了。」他是本店的店長,方才服務生說這桌客人已經喝太多了,很擔心她非得喝到倒不可,因此請他過來看看。 嚴恕抬起紅透了的臉,一雙眼飄忽到幾乎對不了焦,她推了推新配的眼鏡。「你們這地方不、不就是賣酒……酒的嗎?還怕人家喝不成?還……還是你認為我、我付不起?」 店長無奈,只得遞上Menu。 她翻了一陣。「奇、奇怪,你們這家店的調酒名為什麼都是一些風花雪月,要不就浪漫甜蜜到叫人想吐的酒名?什麼蜜月假期、浪漫之夜、甜心,又什麼床笫之間的,難道沒有什麼比較傷感、激動、崩潰一點的名字嗎?」 店長失笑。「有啊,可都被小姐點光了。」感傷、海嘯、嘲諷者…… 他在這裡服務多年,當然也遇過心情不好,到這裡藉酒澆愁的人,只是在酒名上尋求「慰藉」的,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沒有……沒有一種調酒名叫『心痛』的嗎?最、最好能貼切得讓我感……感受到……震驚、不可置信,像是無預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層皮似的!」 店長微微一哂。「咳,我去問問看。」 他走到吧台同正在替客人搖一杯基爾的調酒師說了一下嚴恕的特殊「要求」,只見調酒師面有難色,而另一位也在吧台裡頭混的男人在抬頭看了一眼嚴恕後,有趣的一揚眉,然後很簡潔的說了一句── 「這個簡單,我來。」 嚴恕搖頭晃腦的等了一下子,忽然有人在她面前放下一杯液體。「小姐,你要的『心痛』。」 奇、奇怪……這聲音好熟啊?她的腦袋已醉到運轉緩慢了。「為……為什麼是透……透明的?」方才喝的調酒不都有顏色? 「那你告訴我,心痛該是什麼顏色?」 顏色?心痛該……該是什麼顏色?「這問題……有點難、難倒我了!嗝。」怪了!這種好像有點……語帶嘲諷的聲音,她到底在哪裡聽過? 「你不喝怎麼知道它不是心痛?」 也對!嚴恕端起,大口喝下。「沒味道!白、白開水,你、你騙我!」 男人眉頭一挑。「這杯白開水一杯五百。」 「開、開什麼玩笑!」 「我一點也沒在開玩笑。」見她用著不太能對焦的眼瞪視著他,他反而笑了。「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震驚、不可置信?」 「就……就是這種感覺!」 「那你有沒有也感覺到像是無預警的被人打了一拳、扒了層皮似的?」 「你、你怎麼知道?」 「這不就是你要的『心痛』的感覺嗎?」 嚴恕張著一雙無神的眼,想了很久,真的很久,然後重重一點頭。「原、原來如此!」然後她笑了,笑得傻呼呼。「先生,你……你真善解人意。」 一杯白開水要價五百塊,正常人都知道自己被坑了,這女人還覺得他善解人意?她果然醉得厲害!下一刻他的手臂被嚴恕緊攫住,然後用力往下一拉,重跌在她旁邊的椅子上,這女人可怕的力道令他訝異。 這個怪力女!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會嚴重受創!他該額手稱慶的是這怪力女那天沒喝酒,要不然那場國王遊戲可能會玩出「公公」。 問他是誰,怎麼知道這件事?不要懷疑,他就是不幸抽中8號,和抽中3號的她接受國王懲罰的池熙。 「坐、坐啊!呵……我發現我們挺、挺有話聊的,呵呵~」 有話聊?是有一屁股爛賬該算吧?「我說嚴恕,嚴小姐,我們……」 她根本沒發覺他叫她嚴恕,自顧自的又用誇張的手勢招來侍者。「我要一杯酒!」她搖頭晃腦的轉向男子。「你……你想喝什麼?我請……請客!」 侍者看了一眼老闆之一的池熙。「池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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