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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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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去,到時候我爹真允了這門親,那我可就欲哭無淚了。」開什麼玩笑,婚姻大事可是關係到她未來的幸福呐,她可不想一生就毀在一個紈絝子手上。 「你爹他不會的。」 「有芳姨在那就不一定。」那女人可厲害著,就名份上張雲芳只是爹爹的小妾,可她卻因為能魅惑身為一家之主的爹,現在鏢局裡對內的事,有什麼不是她管的?儼然已成為鏢局的女主人了。 李同反駁不了,還是只有歎氣,這也正是他擔心的,他擔心張雲芳只要在賀天順耳邊說些話,也許他真的失去判斷力,連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都給賣了。 事不宜遲,賀遙虹匆匆忙忙的往花廳方向走。 剛出修心樓的禦驕看到她臉色不對,且行色匆匆,也好奇的想知道個究竟的跟上…… 花廳內擺滿了貼滿象徵喜氣紅紙的大小聘禮,媒婆正鼓動她那三寸不爛之舌,企圖說服賀天順,成就一樁良緣。 看著那些聘禮和王即彰三角眼、獅子鼻的模樣,賀天順的眉幾乎糾成一團,再加上那媒婆還睜眼說瞎話的誇王郎彰什麼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聽得他胃裡直翻湧,一堆穢物沒當面吐出來算是給足了面子。 怪不得人家說媒婆眼裡沒有天良,只有銀兩。此話當真不假。 賀天順看到這種場面,忍不住的問向坐在身旁的張雲芳,「不是只是上門說媒嗎?怎地連聘禮都帶來了?」這似乎有些強人所難的感覺。 他活到那麼大年紀,也不曾看過這種說媒方式。 荒唐、真是荒唐!若連說媒都尚未說成就準備好聘禮,那他要不要也順便宴請親朋好友,讓女兒和他拜堂成親了?!如此不慎重其事,未免也太看輕他龍門鏢局了。 其實打從張雲芳告訴他,要前來上門說媒的是王郎彰時,他心中就覺得不妥,可畢竟還是給說服了。但現在這種情況,讓他十分不高興。 「人家急著把遙虹娶進門,這才急得沒顧及古禮,你可別介意。」 賀天順仍是鐵青著臉。「說媒部尚未說成就抬來聘禮,這人也未免太有自信。」 張雲芳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有自信才好,你不希望未來女婿是那種做起事來猶豫東、猶豫西,窩窩囊囊的人吧?」瞧他對王郎彰不滿意,她又開口,「我覺得王公子這人其實還不錯,遙虹許了他不會吃虧的。」 「許他?」他怎麼看他都不順眼。王郎彰那張臉走在路上都有人想上前去打他幾拳,要他把寶貝女兒許了這種人?「開什麼玩笑!」 「當然不會是開玩笑。」張雲芳沒想到賀天順竟然會和她唱反調,她心裡很不高興。「人家都浩浩蕩蕩的把聘禮抬到家裡來了,街頭巷尾人人都知道這件事,你若不答應,到時候王家和咱們鏢局的臉不丟大了?更何況,聘禮抬到家裡來了,如果又扛回去,外頭的人會怎麼想?」 「總不能為了怕丟人就允了這事。」賀天順仍不答應。 「你不怕丟人,我可怕著。」 彼此小聲的交談著,怕聲音太大會給媒婆和王郎彰聽見。但由於意見不合,雙方的臉色都好看不到哪兒去,於是花廳的氣氛就更加奇怪了。 雖然感覺不對,媒婆還是十分盡職的說個沒停。「……這王家少爺對令千金可是很有心的……」 聽不下些話,賀天順直接表達了不悅。「即使如此,在親事未說成之前就送來了聘禮,也未免奇怪。」 張雲若沒想到他會直接開口,她瞥眼看到王郎彰臉一沉,然後又忽地一笑。 「我對賀小姐的情意堅定,因此才送來了聘禮,想必對我上門求親這件事,賀總鏢頭該不會反對才是。」 「我……」 張雲芳陪笑的搶了話,「他當然不會反對。」 在王郎彰以為事情定了之後,冷不防的自門口響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我反對!」 一瞬間,花廳裡的眾人全看向同一個方向,是賀遙虹。 見來人是她,張雲芳心裡直喊糟。奇怪,這個時候她不是該在倉庫清點鏢貨,再過一會兒鏢師們就要出發了呀? 賀遙虹進了花廳先冷冷的看了一眼張雲芳,張雲芳有些作賊心虛的別過臉,沒敢對上她一雙此時正燃著火焰的眸子。 目光一帶,看了眼那些紅得刺眼的聘禮,她冷冷的笑道:「聽說咱們鏢局裡有喜事!怎麼,我好歹也算是鏢局裡的一份子,卻不知道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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