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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他要寫在她手上?最好是這樣!寫完後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是這樣!拜託!我既不走瞎子,也不是種馬,憑你?餓我個十年半載的,我還不見得有胃口!在這女人眼裡他是什麼?登徒子,還是色狼!

  這混蛋男人!寇長命氣憤的收回手,又把筆搶了過來,然後下筆。只是這回地下筆的地方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他那張囂張傲慢的俊臉,她在他額上寫了個“王”,鼻翼兩側畫了兩撇,原本要寫個“蛋”,可他倏地別開了臉,接著動手奪筆。

  這該死的女人!他的臉色大變,急欲把鋼筆奪回,到時候他一定要在她臉上畫棋盤,然後再好好下一盤五子棋!

  寇長命當然也知道如果筆被奪回的慘狀,因此她努力的“護筆”。於是在劉虹長舌的口沬橫飛之際,觀音後正上演著奪筆大戰,最後結束在秋陽手肘不小心撞到木櫃的響聲中。

  劉虹疑惑的皺了下眉,“奇怪!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張藝豐笑得有點僵,“有……有嗎?”那兩人不會在觀音後頭大打出手了吧?

  “有啊!還好大一聲哩!”劉虹直覺的站了起來,想到觀音後探個究竟。

  “呃……那個……不瞞劉小姐說,我們藝廊最近來了一隻體型壯碩的老鼠,還嚇到了一些客人,可那只老鼠狡猾得很,買了捕鼠器也捕不到,方才那響聲,可能是它發出來的吧?”聽說十個女人有九個怕老鼠,雖然這女人看起來比較像老鼠會怕她的模樣,可賭一賭吧!

  他呀,對躲起來的那兩位也算仁至義盡了,要是這個劉記者把他藝廊有老鼠的事大肆渲染,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老鼠!喔!天呐!這裡有老鼠?!”

  呃……她這表情是驚駭,還是驚喜?聽說有美食記者去採訪原住民美食,其中一道菜就是田鼠大餐,有人還因此愛上它!思及此,張藝豐忽然有點忐忑不安,“劉小姐……要協助我捕鼠嗎?”

  “不要,太可怕了!”她屁股又重重的坐下,幾秒後她找回自己的舌頭,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還好還好,這讓他松了口氣,觀音後的兩人也松了口氣,接著又開始不爽的互瞪起來。

  秋陽因為方才的緊張又將身子往前移了些,現在他的重要部位和寇長命的下半身幾乎是緊貼在一塊兒了。

  喂!你……你起來!寇長命用唇語說,雙手還推著他。秋陽古龍水的味道在體溫升高中散發,陽剛的體魄和氣味熏得她腦袋發暈。她咽了咽口水滋潤因為緊張而乾燥的喉嚨,臉上的灼熱感讓她不必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她的身子拚命的往後挪,可已經碰到牆壁了,半丁點退路也沒有,現在她和他的姿勢真是……曖昧到了極點。

  在她尷尬得要死之際,秋陽又何嘗好過?軟玉溫香在抱,加上身子彼此貼近的關係,一陣陣屬於女人的幽香刺激著他的每條神經,尤其她的長腿還因為地方狹窄的關係而緊夾著他的腰,最讓他崩潰的是,她因為尷尬而在他身下不斷的動來動去,三不五時就刺激他的敏感部位,他不斷的偷偷在深呼吸,還把冷汗給一滴滴的逼了出來。

  上帝!這種非人的折磨到底要承受到什麼時候?!他只是個身強體健的凡夫俗子,再繼續下去,他的分身會背叛他的意志,擺出傷風害俗的姿態!

  被困住的兩人都想趕快結束這場惡夢,可外頭的長舌婦話匣子一開,似乎短時間內是不會收兵的。就聽她由這個話題到那個話題,由政治聊到寵物、天災人禍又扯到我們只有一個地球,張藝豐在外頭硬著頭皮笑到臉都快僵掉,打算隨便找個東西打暈她之際,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秋陽用雙手撐開,努力維持的上半身距離終於因為體力告磬,直接壓到寇長命身上去。

  “你你你……”

  他只能無奈的苦笑,將下顎沉沉的靠在她肩上,以氣音說著,“對不起,我沒練就什麼絕世武功,撐了一個小時,我的手沒力了。”他不逞英雄了,再繼續下去,他的手要廢了。“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只蟲一樣動來動去?”

  他不知道她很尷尬嗎?“你這是什麼話?”

  這個時候誠實一點好,要不然等分身有所“行動”時,那時候臉才丟大了。“你再亂動,我會有反應的。”

  反應?什麼反應?一瞬間她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一雙杏眼張到極限,下一刻她努力的要把雙腿併攏,現在這樣子的她根本是“門戶大開”嘛!

  叫她不要動她反而動得更厲害,他咬牙切齒著,額上青筋直冒,“不要動!”

  在扭動中,寇長命開始覺得他緊貼著她的某處開始膨脹再膨脹。

  她倒抽了口冷空氣,“你你你……勃……勃……”

  “不要說那兩個字!死三八!”

  死三八?!她氣昏了!從小到大她都是人人眼中端莊的淑女,而這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居然叫她“死三八”!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能有『動作』,卻不許別人說,還叫我死三八,你才是死變態哩!”兩人雖然都用氣音交談,可怒火高漲的兩人都忘了控制“氣”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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