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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馮禦春沒有回答。“愛一個人卻得不到響應,就算男人娶了她,也不是因為愛她,身份過於懸殊使得她根本不敢去爭取愛情,這樣的單向情感太辛苦了。”

  這就是她想要“很瘋狂、不顧世俗眼光,為了她什麼都可以放棄的愛情”的原因,她不要像母親一樣,愛得那麼卑微。

  “於月,你有沒有想過想要什麼樣的愛情?”

  “沒有,完全沒有。”幾乎毫無猶豫的回答得斬釘截鐵,卻反而更顯、心虛?

  想要什麼樣的愛情他是真的沒想過,不過想要的女人……今晚剛剛出爐一個。

  “哦。那麼要不然說說於老給你的感覺吧!”

  提到父親,于月被擾亂的心思一下子冷靜下來。“花心、自私、可惡!”

  “兒子對父親不都該歌功頌德一番嗎?少有這麼差的呢!”她笑笑。“你真的認識他嗎?也許其實他心裡放的都是同一人。”

  於月將咖啡一飲而盡,杯子重重的放回盤子上。“我要回房間了,謝謝你的晚餐。”他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明天有個企業聚會,你要出席嗎?”

  “當然。”

  他頓了一下,又說:“你到那裡不會好過。”

  “你在擔心我嗎?”

  於月看了她一眼。“隨便你了!”

  第五章

  五星級飯店二樓歐式餐廳正舉行一場企業界的餐會。

  這類的企業的企業聚餐並不少見,大都是一些企業名人以聚餐為由,好拉攏一些政商關係。

  在美國時,於月對於這種餐會一向懶得參加,可在秘書和部屬的建議下,這一兩年他還是強迫自己出席,畢竟企業生態,他得重新適應。

  這回的餐聚主辦人是一位交情頗深的世伯,也就是好友宣鏡甯的大伯。

  原以為他也會遇到那小子呢,看情況他是不賣自家伯父的賬了!他想起宣鏡甯和自家大伯好像有些不對盤,無所謂啦,反正哥兒們要見面什麼時候都可以,不差這一回。

  于月和馮禦春一抵達會場沒多久,他就被宣伯父帶去認識一些企業名人,彼此交換名片,寒暄問候,當然馮禦春也微笑的站在他身旁。

  一些不認識馮禦春的人紛紛猜測她是於月的什麼人?朋友、女友,還是情人?認出馮禦春是誰的人,當然不會當面給難堪,只是一些八卦就快速的有如瘟疫般在會場蔓延開來。

  稍後,宣伯父找了個理由“借走”於月,把馮禦春留在會場,她帶著笑容淡掃周遭那些越來越多不可置信、鄙視的、唾棄的……目光的人。

  欸欸,果真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向侍者要了杯調酒,她找了個較不受注目的角落靜靜的享受美酒,可還是有人不放過她,很故意的要來說幾句渾話才高興。

  “專屬情婦的定義,原來得代代相傳,父死子繼。”

  馮禦春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皮皮的笑臉。“之優!”

  羅之優繼續說:“歎,合夥人,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位活得不太好,因為你每天都買鱷魚頭轉不同邊的Lacoste給他穿的金主就是於月啊?”

  “我都不知道于月這麼有名,連你都認識。”那男人的企業王國普騰斯可能比他本人出名多了,他一向十分低調。她的幾個死黨中最有可能認識於月是碗兒,當然是因為老公宣鏡甯的關係,怎麼連之優也知道他?

  說起來這世界真的挺小的就是,之優的大哥就是羅首席律師羅旭暘,之優主持的服飾品牌連鎖AND,她除了有股份外,也擔任美學顧問。

  “普騰斯很久以前就聽過,國外的大企業嘛。至於于先生,是從女廁裡的八卦聽來的。”奇怪了,她好像特別容易從廁所裡聽到一些有的沒的。“所謂的父死子繼就是剛聽來的,女人的文學素養在罵人時特別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好像是。”

  “喂,于月的老頭兒,不會是你口中的老頑童吧?”

  這女人,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是又怎樣?”

  “那就是了。”馮禦春又啜了口調酒。

  “喂,你不會喜歡上那位於月先生吧?”看她又要了杯酒,羅之優好笑的說;“如果是的話,那不叫父死子繼,而是父債子還?”

  “羅之優,沒事一雙眼不要活似x光機一樣。”好朋友是交來吐槽的嗎?

  討厭!

  “是的,女王陛下!”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我說,你陪著那位金主先生出席這種宴會是來練膽識的嗎?”到處都是不友善的眼神呢!雖說她相信,會受到這樣的高度注目絕對是在好友意料中的事。

  練膽識?“你是說我,還是他?”

  “呵呵呵……我知道你的膽子夠大了,屬於『高處不勝寒』級的,那你幹麼捉於月來練心臟?”

  “一個連這麼點壓力都受不住的人,不配去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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