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有容 > 刷爆金主卡 | 上頁 下頁


  “原來于大老闆也會來陰的!拋個問題給我,趁我滔滔不絕的解釋時,你就把東西吃光了!”

  “……”

  看到他那“羞憤欲死”的表情馮禦春、心中大樂。算了,不整他了。“不過,感覺還不錯,你的行為雖不可取,卻以行動給了我這個大廚最大的讚美。”

  他不吝惜給予讚美,“你的手藝很不錯。”

  “那得歸功於我有個廚藝了得的媽。”純先天遺傳而非後天學習,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想到母親,她默默的把啤酒喝光。“來吧,該切入主題了。”

  “主題?”

  “是啊,我們不是要談談契約書嗎?”將桌面稍作收拾後,她煮了兩杯咖啡端來。

  於月把契約書攤在桌上,兩人一項項討論,氣氛不再像方才那樣輕鬆,不時互有爭執。

  口氣越來越僵,到後來幾乎像快一觸即發。

  “我自己的事業已經夠我忙了,這遺產問題令我困擾!”對於契約第一條於月十分不滿,他繼不繼承與這女人何干?!

  “你只要大方向的管理,於老的公司有很能幹的專業經理人幫忙,你等於只是坐享其利,就真不知道要送錢給你,哪來那麼多囉峻!”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

  “就因為是他的心血,他才給你!”於月是個深沉冷漠、不太有表情的男人,可此刻臉上卻有著難得的任性倔強。“你只是鬧彆扭的不肯繼承,因為你最親愛、最渴望的父親在你的成長歲月裡缺席了一大半,努力的不靠他而打出自己的一片天是因為這樣的彆扭,不肯繼承也是如此!”

  被一語命中與父親之間的心結,於月的臉色繃得難看,他咬著牙警告她,“不要以為你什麼都懂。”

  得不到父親的關注,應該是這男人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吧!她也一樣,不過,他們的情況有很大的不同。

  “好,我什麼都不懂。可正如你所說的?那些公司、那些資產都是於老一生的心血,你一旦放棄,最後可能是落入第二位繼承,也就是你叔叔的手中,他是個貪婪而不學無術的人,你該知道吧?”

  於鴻揚只留了些公司股票和現金給其弟,他知道一日一公司落入他弟弟手中會有多慘。

  見於月不語,馮禦春知道自己說服了他。“契約第一條沒問題了,其它你還有什麼意見?”

  她問了也是白問,光是他看著她的眼神她也知道,每一條他都有意見。

  “關於於老遺囑裡的心願,我不可能更改。”明確的告訴他,他的專職採買她是當定了。

  “就算你是我的專職採買,也沒有必要同住一屋簷下,而且還長達一年。”

  “身為一個專職採買,我需要瞭解我的客戶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什麼又是適合他的。你覺得、我可能看了你幾眼、相處了幾個小時後就全盤瞭解了嗎?”

  不過她真正想要的瞭解,和她剛剛所謂的瞭解可是兩碼子事,有件事情……她想確定。

  她的感情。

  他會不會愛上她是一回事,她對他的感情得先厘清,囚為沒相處過,僅憑幾張相片和老頑童的談話,想像的情人難免會被美化。

  嘖!比起網戀更危險。

  雖說這“有計劃”的同居敵“明”我“暗”的,對於月而言是有些不公平,但她是女王,她說了算!

  再說、她拋出的誘餌也算美味了。

  “你可以不必這麼瞭解我。”光是想到有個人一天到晚像部x光機一樣的透視他,他就渾身不自在。

  嘖!怎麼可以!“可我尊重自己的專業,一日一你成了我的雇主,你等於是我的作品,我可不希望因為一個失敗的作品影響到我的專業。當然,除非……我是故意的。”

  哈哈哈,果然近朱者赤,近墨則黑,和羅之優那女人走得太近的結果就是!任何渾話都可以說得理所當然。

  只是為達目的的渾話,偶爾為之沒關係吧?

  為什麼她這句話讓他很毛?

  “就算你真的要瞭解什麼樣的打扮適不適合我,同處於一個屋簷下就夠了,為什麼我的任何應酬、娛樂你都得一起出席?”感覺上她成了他的專屬女伴似的,又加上同進同出……在別人看來,她會不會就像他的……他的情婦?!

  父親的情婦,父親死後兒子接手?!這簡直是醜聞!

  “還是以專業的角度來解釋。”

  “這又有什麼專業的問題了?”

  “你應該不是喜歡應酬的人吧?會去應酬當然是為了利益關係,面對什麼樣的客戶該有什麼樣的穿著,甚至是投其所好給予最好的印象,成就利益,這也是門學問。

  “就我知道,有些人著重談生意的手腕、口才,卻不怎麼在乎衣著。然而在我的客戶中,他們可是很在乎對方給予自己的第一印象。先進國家的上流社會很重視衣著禮儀,也通常會把對方的穿衣哲學列入是否合作的評分標準,甚至有位著名的心理學家出版一系列由穿著看心理狀態的書。”

  于月冷笑,“這麼玄?光看穿著就能看對方的心理?”

  馮禦春打量了他一眼。“你這麼一提……”又看了他一下。“運用到你身上,那理論還真玄到很邪門。

  “你喜歡黑色,這顏色代表高貴、沉默、冷靜、冷酷、內心有某部份殘缺,以及些許的……變態,別人准不准我並不知道,可你的話……還真的很准吶!”

  內心有殘缺,還是個變態?這女人跟裡的他是這個樣,“馮禦春,你很自以為是。”

  “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

  “不是嗎?”馮禦春啜了口咖啡。“那麼你來說說,在你眼裡的我又是怎樣的人?”

  “我不瞭解你,又怎麼能評論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啊,你不瞭解我,可我卻鹹覺得到你的敵意。”

  “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在外的風評有多糟吧?”

  也就是他不否認不瞭解她,卻聽了不少她的八卦?!“那麼請問,外面那些人又瞭解我嗎?他們是我的朋友、和我長期共事過,抑或是我有做了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于月先生對一個人的瞭解,都是由旁人的話所拼湊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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