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攸齊 > 相逢狹路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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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方小姐篤定說我不是小智的口氣,會讓我感覺你並不是第一次光顧我們這家小店。」他一樣轉著杯子,看她的目光透著幾分試探。「方小姐確定之前真的沒來過?」 她沉住氣,笑著反問:「有沒有來過很重要嗎?你們店裡規定客人上門消費,都要先接受調查?」 「當然不是。是你說我不是小智,這讓我很納悶。」「因為我朋友說小智看上去很年輕。」 「所以我看起來很不年輕嗎?」徐東俊看著她,空著的那手輕輕捏她下頷,眼神放肆地在她面上打轉。「老實說,我老覺得方小姐這張臉很面善,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她輕輕撥開下巴上的手指頭。「這是你追妹的招式嗎?會不會太老套?」 徐東俊笑,彎起的眼角染了幾分風流。「是嗎?我是真的覺得好像見過你。」說著,唇就杯緣,仰首一口飲盡那杯紅酒。放杯時,她看見他喝過的地方留有唇彩……這人一直都是如此輕佻,常在動作中帶有明顯暗示? 「哦……」她語聲上揚,拉得長長的,「我覺得你把妹的手法太沒創意。」他笑了聲,忽貼近,左臂繞過她腰後,摟住她腰身。 「但我不想把你。」腰間那只手掌彷佛帶有電力,她身體短暫僵直後,側首對上他視線,甜甜笑問:「那你現在這動作又代表什麼?」 「別緊張,我是看你似乎很緊繃,幫你鬆弛一下。」貼在她腰上的手掌捏了下,隨即摸上她頸背,輕輕地按壓著。 她原本僵硬著身體,他拿捏恰當的力道令她慢慢放下微微抬起的兩肩。她早上請了兩堂課,驅車返回老家,事情結束後再返校,下課回租處又備課,幾乎沒什麼休息時間,他這麼一按壓,倒是讓她舒暢不少。 「你們還要學按摩?」她微低著臉,享受他的服務。 「這是個人技術,別的公關沒有的。」他又按了兩下,才道:「你是第一個享受這個服務的客人。」 李芳菲愣了半秒,抬臉看他。「還真是受寵若驚。」 「有什麼好受寵若驚的?我的工作就是讓客人開心。」他收回手,見她長髮滑落,幾縷黑絲散在頰面,他手指輕輕勾起,將之塞在耳後;他粗粗的指腹擦過她耳邊,有點癢,她微轉過臉,避開他的親昵。 見他盯著自己,她撥了撥發,問:「所以你常這樣逗客人開心?」 「這意思是你現在被我逗開心了?」他一條手臂擱在她身後沙發椅背上。 「沒有。」她否認。 「那就是我的不對了。」徐東俊傾身,在杯裡注入紅酒,晃了晃杯子,朝她一敬,道:「我自罰。」 連灌三杯,他看向她面前那個盛有鳳梨啤酒的杯子,見外杯壁冒出水珠,杯底貼著桌面處也有一圈水漬,他端起杯子遞給她。 「你是付錢的人,多喝點才能回本。」 「我不想喝。」真怕不小心醉了。 他笑一聲。「你還真不像是來玩的。不喝酒,幫你按摩又說你受寵若驚。」 她勉為其難接過杯子,靠向沙發,學他晃著杯子,冰塊輕擊的聲音伴隨她略帶撒嬌的話聲:「你們這店真奇怪,剛剛調查人家是不是第一次來,現在說我不像來玩的,好像在懷疑我什麼似的。」微微仰首飲著啤酒。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懷疑你?」徐東俊側著臉看她。 「……」他如此直接,她倒是愣了愣,「懷疑我什麼?」 「你真的和其他客人很不一樣。」他說話時,看向她V領下那片高聳的雪白肌膚,再看向她手中杯底那搖搖欲墜的水珠……快掉了啊。 冰涼的水珠忽滴在裸露胸口,李芳菲顫了顫;她放下杯子,欲翻包包找出面紙,徐東俊已從桌下方抽屜拿出面紙,抽了張壓上她胸口。她一愣,盯著胸口那只大手,開口說:「我自己來。」 「哪能讓你自己來。」他慢條斯理,面紙輕輕滑過她胸口,又再一次覆上、滑過。 「我們這裡顧客至上,儘量不讓客人自己動手。」他說話時,欺身上前,一手搭在她身後沙發背上,一手還在她胸口擦著。 「已經幹了。」她去推他的手,他反手握住她手腕。 她欲掙脫,他力大無窮;眼見手來不成,她往下看去,準備攻下盤,正欲抬腿,他矯健地翻身站起,一條腿擠進她腿間,交叉綁帶裙滑開,露出她那雙又長又白的大腿。他微挪腳,抵住她一條腿,她剩下一條腿能活動,再如何靈活有力對他也不具威脅。 「你做什麼?」李芳菲微昂下巴,看他的眼神爍著怒意。 「陪你玩。」他指尖勾起她下頷,眼底碎著惡意的光。 「來這就是要玩。」「玩什麼?」 徐東俊俯臉,貼著她的耳廓,低聲說:「玩搜身。」 他說話帶出的氣流滑進她耳道,她敏感地輕輕一顫,拒絕他:「不想玩。」 「這就由不得你了。」他輕笑一聲,像是發現這裡是她的敏感帶,他唇貼上她的耳,放輕聲音說:「因為我懷疑你是記者。現在的媒體為了生存,最愛揭人隱私,也許明天一早,我就會看見我的模糊影像出現在各大報章和八卦雜誌,標題下得聳動——牛郎的血淚人生……喔不對,是精血人生。」稍頓,啞聲開口:「老闆要是知道我被偷拍,肯定讓我回家吃自己,為了我的工作,我一定得搜你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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