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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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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吧。」老闆今年很仁慈,中秋節的前一天也放假,叫他們不用去研究室,這下連著週末,他們可以放四天難得的連假了。「那你呢?」 「當然要回家啊。」 「對了,你家在哪啊?」孟德停下來,喘口氣,擦擦汗,好奇的問。他從沒聽田園說過家裡的事情。 「台中。」 「台中喔。」等等!「台中?!」孟德吃驚的拔高音量。 「對啊。」 「那我怎麼都沒見你回家過?」 「我常常回去啊。」田園合上雜誌,坐起身。「不然你以為我有事沒事就搬回來成箱的水果,那都是哪來的?」 「我以為是你買的。」孟德呐呐的說。 「拜託!」田園跳下床,走到鏡子前用手順了順頭髮,「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去市場人擠人啊。要什麼,回家搬就行了,又快又方便。」 「女兒賊。」孟德不敢大聲說,只能在一旁嘟嘟囔囔的。 「你說什麼?!」田園的耳朵尖得很,一聽到孟德在誹謗她,長腿一躍而上,大剌剌的跨坐在孟德背上,「說我是賊,你不要命了啊?」她不客氣的握緊拳頭,將雙拳放在孟德的兩頰,用力的擠呀擠的,把孟德的一張帥臉,弄得快跟孟克的名畫「呐喊」裡那張扭曲的臉一樣了。 孟德無可奈何的任她玩。跟她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女朋友真的很暴力,而且非常非常的——懶。 一開始,孟德還沒有察覺,只是覺得很奇怪,三不五時就被叫去倒垃圾,或是去繳費;住在一起之後,她大姐的懶病更是嚴重到無藥可救,連三更半夜要喝個水,都還要先用她的美腿叫醒一旁的他去幫她端來。 也虧孟德的好脾氣,所以即使是睡到一半,被人用粗暴的方式叫醒,他還是任勞任怨的乖乖去幫女朋友服務。 「啊!洞……ヘ戶以……」孟德口齒不清的討饒。 「哼,背我去廚房。」田園鬆開他的臉頰,將雙手環上他的頸子,用命令的語氣撒嬌說道。 「遵命,女王陛下。」孟德站起身,背著背上的大包袱,認命的走到廚房。「真搞不懂,你懶成這樣,怎麼都不會變胖?」 「天生麗質啊。」田園大言不慚的說。 「是是是。」孟德看她那副驕傲的樣子,忍不住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瞧你,驕傲的咧,鼻孔都快朝天了。」 「怎樣?我有說錯嗎?」田園惡作劇的把孟德的指頭咬住,裝出一臉凶樣。 「我哪敢啊。」這麼凶,他哪敢惹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在腹誹我厚?」田園一看孟德那個表情,就知道他在心裡偷偷罵她。 「沒啊。」 「還說沒有!」 一分鐘不到的路程,被他們兩人打打鬧鬧的走了快十分鐘才走到廚房。 「喂。」孟德叉起一塊切好的水梨,送入田園口中。 「嗯?」田園舒服的躺在客廳沙發上,頭則枕著男朋友的大腿,嘴裡嚼著男朋友切好、還親自送到她嘴邊的水梨,手上則拿了一本小說在啃,怡然自得的模樣,當真快成了名副其實的女王。 「你家有幾個人?」交往了一個多月,孟德才驚覺,自己除了知道田園是自己的房東,還有她的職業和個性之外,其它的,他一無所知。 「連我三個。」 「你沒有兄弟姊妹啊?」 「沒。」 「那就是你爸、你媽和你?」 「我媽死了快十五年了。」田園輕描淡寫的說著。 「喔。」孟德識趣的沒再追問:那多出來的一人是誰? 一時之間,孟德也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只能任沉默尷尬的蔓延。 「你咧?你家有哪些人?」田園適時的開口幫孟德解圍。 「我?我上面有兩個哥哥,爹娘俱在,爺爺奶奶本來跟我們住,不過,爺爺五年前退休後,就帶著奶奶出去遊山玩水,我快一年沒見到他們了。」 「聽起來他們很可愛,」 「你說誰?不會是我哥他們吧?」孟德裝出驚恐的聲音,「那兩個是我見過全世界最不可愛的動物了。」 「你一定被他們欺負得很慘厚?好可憐喔。」田園空出一隻手,在孟德的頭上隨便摸兩下。 「對啊,他們還等著我畢業,好用力壓榨我。」孟德可憐兮兮的說著,好盼望能再搏取一次女朋友的同情。 「你真沒用。」沒想到女朋友不但沒同情他,反而狠狠的吐了他槽。「虧你爹娘還用一代梟雄的字幫你取了名字,你怎麼連一點奸臣的氣魄都沒有?小時候你沒那個力氣反抗就算了,長大了總會有腦子想辦法去對抗吧?還是你的腦袋只是裝飾品?不會吧?你還考上研究所了說。」田園把書放在一旁,坐起身,捧著孟德的大頭,翻過來轉過去的看。 「你很過分喔。」即使被貶損,孟德也只是好脾氣的在嘴巴上意思意思抗議一下。 他握住田園淩虐他的雙手,然後把她拉向前,趁機偷了一個小吻。 「對了,那個王顯要是你家誰的兒子?」田園皺皺小鼻子,然後把他推開,抓起小說繼續躺回去看。 「我姑姑的。」 「那傢伙很花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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