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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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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漢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邊的非凡公子,見他們衣著華貴,氣度不俗,心中倒也有點敬畏,便道:「這位姑娘,這是我們萬海錢莊和這秦家的私事,你和他們非親非故的,還是少管的好,」 「這個小丫頭我要了,我幫她還你們錢?」 誰知那兩大漢卻搖頭道:「我們東家說了,他不缺銀子,就缺使喚丫頭。所以今兒個,要人不要錢。」 葉重重冷冷道:「她那麼小,能幹些什麼?我勸你們還是拿了銀子走人吧,不要等我發火。」 非凡公子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中卻露出饒有興味的樣子。 兩大漢各自使了個跟色,剛才葉重重輕描淡寫的僅一招就從他們手中搶走了人,心裡都清楚今天碰列了強人,不敢太冒犯,於是其中一個抱了抱拳道:「那還請姑娘報個名,小的回去好向東家交代,也可以知道這差事是砸在哪路神仙手上?」 葉重重沉吟了一下,她本不願意透露姓名?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告訴對方她是誰。怕是他們日後還尋這秦家的晦氣,當下抿了抿唇道:「告訴你們東家,就說是葉重重把人給截下的。」 兩大漢一聽臉色頓變,立刻恭恭敬敬地道:「小的真是有眼無珠,不知道原來您就是葉大小姐?早知您是葉大小姐,我們哥倆也不跑這趟了,秦家欠的銀子我們也不要了,就這樣一筆勾銷,走!」 「等等!欠債還錢是理所應當的。」葉重重喚住他們,去取錢卻發現身上未帶分文,當下轉頭對非凡公子道:「你帶錢了嗎?給我。」 非凡公子拿了張銀票給她,葉重重伸手接過了一揮,銀票子平地飛到兩大漢面前,「拿去,以後再不要為難他們!」 兩大漢見她露了這麼一手高深武功,更是又怕又敬,連忙拿了銀票走人,不一會就消失不見。 小女孩掙脫開葉重重的手,朝青衣婦人直奔過去.哭道:「娘,娘,你沒事吧?娘……」 葉重重扶起那婦人,看了看她額頭的傷,柔聲道:「還好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沒事的。」 那婦人當下就要下跪,葉重重連忙拉起她,「這是做什麼?」 「姑娘大恩大德,秦氏永遠記得,若非你出手相救,我這苦命的丫頭就要破五爺他們賣到窯子裡去,這一輩子就算毀了……渙兒,來給恩公跪下磕頭。」 那小姑娘極是乖巧聽話,連忙過來磕頭,葉重重一手拉住她,一手拉住那婦人,臉更紅了,「不要這樣,舉手之勞而已。」 但那婦人執意拜了幾拜,這才站起來,「我娘兒倆為什麼這麼苦命……」說罷沖到房內扯住那男人的衣服哭道:「你這個短命的,我叫你不要賭你偏不聽,這回連女兒都賣了,你下次是不是還要賣我!你這個黑心短命的……我們遲早被你害死……」 那男人任著她打,蒙頭不說話。 葉重重望著這一幕,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她走進去將那男人扶了起來,白白淨淨的一張臉,居然很斯文的模樣。 「為什麼賭錢?」葉重重的聲音異常柔和。 男人的臉上現出愧疚之色,旁邊青衣婦人插嘴道:「回恩公,我家相公是個讀書人,但連番落第,只好改學經商,沒想到命裡註定了是個窮酸命,好不容易湊了些銀兩做買賣,誰知貨物運到了海上船卻沉了,血本無歸!自那後他就一蹶不振,成日喝酒,後來還被人勾搭去了賭場,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葉重重凝視著那男人,很淒涼地道:「為什麼男人失意時不是酒就是賭?」 她深吸口氣,轉頭對非凡公子道:「你還有錢嗎?」 非凡公子又拿了張百兩銀票給她。她把銀票遞給青衣婦人,「這錢給你,重新買貨做小本買賣。只是記住,切莫再給他賭掉了。」 肯農婦人急道:「這怎麼可以?已經讓您出了那麼多錢了,這個我們絕對不能收!其實只要他不去賭錢,重新振作,這日子還是能過下去的,清苦點又算什麼……當初嫁他時也沒指望過什麼大富大貴,只要一家人和睦安定,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男人聽到這時突然哇地哭了起來,他跪下一把抱住妻子的腿,「娘子我對不住你,我對不住這個家,找改,一定改!再也不賭錢了!」 青衣婦人哭著把他拉了起來,一家人緊緊擁在一起。 非凡公子輕拍了一下葉重重的肩,葉重重回頭,他沖她使了個眼色。葉重重會意,趁著秦家人失神痛哭時和非凡公子一起施展輕功離開了寒月街。 「你說那姓秦的書生真的悔改得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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