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月淩情 > 與卿共眠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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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恭香代氣得沖上前,出手將若子往門口一推。一旦知道戚格律真想入主大日,她哪還會忍受山口若子的出現。 「你還叫!?你是聾子、瞎子還是白癡,竟看不出來這裡不歡迎你!」香代尖聲罵道。 「你不要這樣,我要和格律說話……」若子掙開對她抓來的手,奔向始終立于原地的男人。 她顫聲輕問:「格律,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怎會在這裡?」 「怎麼回事?我怎會在這裡?哼!我現在就說給你知道,讓你聽個頭條新聞。」帶著憤怒之中的得意,香代再次隔開兩人。 瞧見若子一臉蒼白,深恭香代看了就有氣。 「律和我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所以,請你山口大小姐給我識相點,滾遠一點,不要再來這裡礙我們的眼!」 山口若子神情震駭,全身一顫。 「格……格律?」仰起淒淒容顏,若子凝淚望進那雙仍然黑沉的眼。 「你還叫!」山口若子的哀喚聲又激怒了她。憤揚起手,深恭香代又要朝她甩出一掌。 「住手!」一把鉗住香代高揚的手,戚格律怒聲憤道。 「你還為她!?」深恭香代憤轉過身,趾高氣昂地要給戚格律一個下馬威。「你別以為結婚後,我還會讓你們搞在一起!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讓戚格律硬推撞上還有些許距離的牆壁,發出一聲哀嚎。 「啊!好痛!」揉著撞痛的肩膀,深恭香代回頭,朝他尖叫:「戚格律,你!」 戚格律危險地眯起雙眸,「你鬧夠了沒!」 深恭香代當然覺得不夠,想出聲咒駡。但是,戚格律已然冷下的俊酷顏容,教她只能憤地止住即將出口的咒駡,狠瞪著那個該死的女人。 雖然氣憤戚格律現在給她難堪,但是,香代也知道,若自己再鬧下去,難堪的將會是自己。因為,她已經感受到格律瀕臨爆發邊緣的憤怒火苗。 「格律,你說話啊。」扯著他的袖子,若子噙淚叫著。 「你先回去。」因強抑心中對香代的怒氣,而緊繃的低沉聲音,就似對若子下了一道逐客令。 「格律!」若子瞪大淚眼,不相信格律真會這樣對待自己。 「有事回去再說。」他緊抿薄唇。 「你……」瞠大淚眼,搖著頭,山口若子淚水濛濛的喃喃直道:「不……不會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懷有一絲希望,她仰起臉龐。 「格律,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緊握住他的手,她聲音輕顫。 「你不會和她結婚,也不會這樣對我,是不是?你說你在意我、在乎我,你說……」她記得格律曾對她說過的每一句溫柔話語,她可以說得更多。 但是,那一聲聲出自她喉間哽咽的輕顫,教戚格律心煩氣躁,衝動的飆出對她的第一次怒吼—— 「我說有事回去再談!」 若子心口倏地一緊,驟然鬆開扯住他袖子的手—— 「格……格律……」強忍即將潰堤的淚水,山口若子瞠大了眼。 然而,伴隨冷然臉孔、低吼怒聲而來的,是一字傷透她心的—— 「煩!」 還來不及與他分享孕有新生命的喜悅,她的心就已被傷得血痕斑斑了。望他一眼,若子含淚轉身走出那個——似已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踩著夕陽,她神情哀戚地向前移行。緊抿輕顫雙唇,若子一再的抑住想奪眶而出的傷心情淚。 只是,強睜的大眼眨了,眼也濕了,串串淚水再也止不住,緩緩順頰流泄直下。 與路人錯身而過,與陌生人並肩齊行,帶著心底的悲傷苦痛—— 路,她一步、一步的走;心,她一次、一次的痛。 映著殘陽落日光芒的悽愴紅顏,早已引起旁人的注意。她眼中的悲哀,讓人想上前為其分擔。 有人上前,她含淚搖頭。拒絕一次又一次的好意,山口若子捂住嘴,哽著聲,一再加快腳步,想遠離人群,藏起自己的悲與痛。 眨去不斷滑下臉龐的淚水,她抬頭仰望頂上那一片滿布紅霞的闊廣穹蒼。天地是這樣寬闊,可她的容身之處究竟在哪? 原以為格律是真心待她,但是現在,她真的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真心、什麼是虛假。現在的她,不需誰的同情與憐惜,她只需要一個能盡情宣洩此刻心中所有痛意的無人空間。 她身形飄晃,腳步踉蹌。一再加快的速度,教若子奔跑穿過層層人群。白裙輕飛,長髮飄揚…… 趕走鬧事的深恭香代,戚格律立即驅車回住處。他想和若子好好談談。 只是,一回到家不見該有的身影時,他滿腔怒火頓時攻心而上。 她就不能不給他找麻煩嗎!?被深恭香代惹毛了的戚格律,怒極的抬手一甩,將放置于玄關處的花瓶掃落於地。 離開大廈住處,他又開車繞回公司,順著回家之路找尋多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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