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月淩情 > 巴住冷男人 | 上頁 下頁 |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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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這樣。他總是這樣教人無法漠視他的存在,也總是教她不由自主地,將所有注意力凝聚於他身上。 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卡登西服,將他襯托得更加明冷酷寒。全數往後梳理的黑髮,搭著一張如冰刻似的冷酷顏容。 寬高前額下,是飛揚而上的濃黑劍眉,教人不敢直視的黑沉眼眸,隱隱透露出似隱藏無限深沉心機的暗沉眸光,高挺的鼻樑下,則是女人口中寡情無義的淺薄雙唇,而在他下顎處,一道隱約可見的凹陷,將他襯得更為冷冽無情。 他,宋爾言,一個有著溫文懦雅的名字,行事卻背道而馳的男人。 他沒有什麼人生座中銘,有的只是人生的行事手段——不要的,就算了;要的,就得拿到手;拿不上手的,就毀了,省得看到礙眼。 出身豪門,掌有宋氏集團,在他幾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他向來是長者眼中有著無可限量前途的男人,也是教女人為之迷戀的男人。 在一般男人眼中,他是個讓人害怕,但又使人妒羨的男人代表。 而在擁有同等勢力男人眼中,他則是個對手,一個可敬,但卻又得時刻提防的善變對手。 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此時與他們把酒言笑的男人,會不會在下一刻間突然轉身,成了他們事業上的競爭敵手。也因為—— 他,坐擁權勢,視金錢如泥沙,一記冷眼,一道嘲諷,即毫不在乎的為他所不甘而即將失去的目標,投下數千萬資金,就為奪回他該有的勝利。 更因為除非他不做,否則一旦他插手介入,商場上就沒人想與之爭。因為,他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男人。 他從不給自己失敗的機會,因為他厭惡弱者,而在他所擁有的人生裡,他也從不屈居第二。 他萬事以己為先,以己為利,在外人眼中,他是個極為專制獨裁的男人,但宋爾言知道,專制獨裁四字仍不足以形容他。 說他偏激?可以。說他強勢?無謂。說他無心?也行。因為他從了不理會自己在外人眼中,是何等難纏的人物。也因為,他從不在乎。 挾帶令人無法忽視的強者氣勢,宋爾言昂首闊步,以尊者之態,跨向他位於主位旁的妻子。 因一件交通意外事故,未能及時趕上會議的宋爾言,臉色原就已顯陰沉,再意外聽到那些高層主管私下對她的討論,與隱隱透出對她的愛慕眸光,一把無名火已自他心底熊熊燃起。 原來一切真如傳聞所言,她的美麗早已招來集團內部高層主管的傾心愛慕。 強抑下胸口悶熱躁火,他銳利黑眸冷凜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他將視線落在他那個既美麗又獨立的妻子身上。 忽地,他微愣。他知道艾淩在看他,但是…… 她自己可知道,她看他看得出神了?挑揚眉梢,宋爾言略感有趣地直盯看著她的眼。 突然間,他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 或許他們的婚姻有著極大問題存在,但是,他確定艾淩依然是最容易改變他心情的人。 「還是一樣喜歡看我?」他湊進她耳畔,低語輕笑。 他記得小時候,眼前這個顯得有些冷漠的女人,最愛繞著他打轉,最依賴他,也最聽他的話。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而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些不能適應。 「我……」 意外的言語,教她有些手足無措。頓然嫣紅的險龐,褪去席艾淩眼底原有的冷意,而升起一抹驚慌。 「慌了?」 訝見她眼底的慌亂,宋爾言倍感新奇。 只是,他有多久沒見到她像此刻弱勢的時候了?似沉入自己的思緒之中,宋爾言凝眼探究眼前一身淺藍的妻子。 伸手撩過她稀疏垂落額際的髮絲,他凝眼望進她深邃黑眸。 不在乎有外人在場;宋爾言以指腹輕觸她白哲粉頰,輕輕描繪著她因驚嚇而微張的紅唇。 其實,只要她稍稍收斂眼底的倔傲,他們的婚姻可以不變得這麼糟糕的。 他很想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但是往往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她卻可用一句話,輕易毀掉他想率先示好的心情。就像現在—— 「該開會了。」 及時冷卻有些怪異的情緒,艾淩轉過頭,避開他的碰觸。 大庭廣眾之下,爾言的親呢舉動教她無法適應。 「你!」 宋爾言臉龐驟然冷下。 再一次的,他知道白己又差一點迷失在她毫無意義的溫柔裡。 因為多年來,她總是這樣誘引出他對她的感覺,但事後卻又依然毫無戀棧地轉身離去,拒絕與他同行。 近十六年的相處,他瞭解她並非對他無意。他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堅持,定是有著某他所不知道的原因,但,她卻從不願提及。 他喜歡看她綻放笑顏,喜歡看她談論事情的的認真,也喜歡見她靜凝他時的模樣。那這樣的她與他,該是一對十分教人豔羨的夫妻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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