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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芊慧,如果他真愛你,學長會祝福你,可如果你將崇拜的偶像幻想成結婚對象,我不認為這是好現象!」鄧希賢一直知道她祟仰龔震溥的程度,只差沒把他供奉著照三餐膜拜。

  遊芊慧輕笑著,「學長,有你前面那句話就夠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陷入幻想,我是真的戀、愛、了!」

  鄧希賢的心仿佛被重擊了一下,雖一直愛慕遊芊慧,但他也真心的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可是對於這段感情,他並不樂觀,畢竟他們身份懸殊。

  「芊慧,總裁受過的刺激和傷害太深了,他不可能輕易放入真感情的,況且你們的身份懸殊,你能保證他是真心對你的嗎?」

  「學長,你所顧慮的都對,正因為他所受的傷害太深,所以,到現在他也不敢輕易對我示愛,這部分我可以體諒他的……」遊芊慧的臉上泛起幸福的紅暈,「而且,我打算在適當的時機告訴他,我對他的愛。」

  看她陷入愛情的洪流中,鄧希賢再持反對票,恐怕會引起她的反感,他識趣的說:

  「好吧!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祝福你們,但,如果他是在玩弄你、傷害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絕不饒他!」

  「學長,他可是你的總裁耶!」遊芊慧促狹的一笑。

  「不管他是誰,只要他傷害你,我絕對跟他拼命!」鄧希賢表情嚴肅的說。「如果他不要你,我的肩膀永遠讓你依靠。」

  「學長,你不要這樣……」遊芊慧聽了鄧希賢這番話,才恍悟原來他愛自己愛得那樣深。她可以理解愛得極為辛苦的感受,然而她只愛龔震溥一個人啊!

  她眼眶濕潤的看了學長一眼,如果沒有龔震溥的出現,也許,她會嫁給眼前這個愛她至深,對他呵護備至的學長。

  第九章

  十二月的午後,冷風開始吹拂,遊芊慧一進門,便見光光無精打采的坐在秋千上,了無生氣的蕩著!

  「光光,外面天氣好冷,你怎麼坐在這裡?」遊芊慧上前察看他後,便脫下外衣套在光光幼小的身上。

  「老師,你回來了!」光光一見她回來,跳起來圈抱住她。

  「爸爸不是要帶你去看太空劇場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遊芊慧問他。

  「我們根本沒有去!」光光略帶責備的口氣對她說。

  他生氣不是因為沒有去看太空劇場,而是因為從體育館回來後,龔震溥的臉色一直繃得很緊,他知道爸爸生氣的原因,是因為她身旁站著一個關心她的陌生男人。

  光光其實也站在爸爸這邊,他一直認定遊芊慧是屬於他們的。而那個在體育館出現的男人,霸佔了他的老師,侵奪了他們父子的所有權。

  遊芊慧看他在生氣,她輕輕的安撫他進入室內。

  「別生氣了,爸爸呢?是不是爸爸臨時有公事要處理,所以才不能陪你?」

  「才不是哩!」他沒好氣的回答。

  「那到底是怎麼了?」遊芊慧以為他在耍孩子氣。

  「因為……」想起他父親嚴厲的警告,他突然噤聲了。

  「因為什麼?」遊芊慧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問道。

  光光想提早上的那件事,一抬頭卻接到樓上射來一道威冷的目光。

  光光只好改用迂回的方式問她:「老師,你為什麼出去那麼久?你不知道我和爸爸都很想你嗎?」

  遊芊慧輕笑著,她手裡握著媽媽已經為她織好的毛線和紅線,心中揚起一絲暖意。

  那段紅線和毛線,緊緊的合而為一,是她答應媽媽的條件所換回來的。這個意義就像他們現在的關係一樣,是可以相互交集、相互依靠的綜合體。

  「對不起,光光,老師回家拿東西……而且老師還跟朋友聚聚啊!」

  「朋友,是什麼朋友啊?」仿佛在替他父親審訊她一般的問著。

  她摸摸他的頭,思索著如何解釋他天真的問話。「光光,嗯……每個人都有朋友,你長大後也會有自己的朋友,老師……」

  「老師,我只是問他是你的什麼朋友?」光光打斷她長串的解說。

  「光光!」龔震溥站在樓上專心的豎起耳朵,聽著光光在盤問時,她猶豫不決的找藉口回避問題,他冷哼一聲,不想再看她惺惺作態,也不想再聽她的假言虛愛。

  看似理智的他,一顆心早已被妒嫉的洪水,瞬間淹沒。

  他面無表情,緩緩下樓,冷冷的對光光吐出命令:「不准過問老師的私事!」

  看著他凜冽的面容和冰冷的語氣,遊芊慧覺得他們之間突然隔著一條銀河,她在這端,他在彼端,那感覺好陌生、好遙遠……

  「震溥!我沒有什麼私事的。」她感到疑惑,卻不知他態度為何而變。

  就算有私事,她也不吝與他們分享。

  「我們沒有權利過問老師交了什麼朋友。」仿佛她是空氣般,他只對光光嚴苛的交代,說完便逕自往大門走去。

  「震溥!有什麼事就直說無妨,我不懂……」

  「有些事情懂得太多,反而是殘酷的!」他對她冷冷一笑,撂下一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他一定對她有什麼誤解了,不過沒關係的,等過幾天他生日時,她會親手把這條「愛的圍巾」和「溥的收藏棠」一併交給他,這些珍藏等於是她愛的告白,到時候,就算他戴上再厚的冰冷面具,她也一定能融化他。

  想到這裡,她充滿信心和期待,挑燈夜戰的給圍巾做最後的收線。

  淩晨一點了,她的眼睛酸澀,肩膀發酸,她一面打起哈欠,一面還為他等門。

  她打了一個又一個的瞌睡,隱隱約約中,她感覺到房門被打開,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龔震溥正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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