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映彤 > 惹毛魔魅大少 >


  而她積極生下兒子的意圖很明顯,無非是為了分占嚴家的財產。

  他不屑和那種城府深重的女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更難忍受父親對她寵溺,於是成年之後,他便離開嚴家,自食其力。

  這些年,他不用嚴家的一分一毫,到處打工。為了多一份收入和歷練,他在承包下水道工程的公司當水電工、當家教、當教授助理,也幫忙撰寫計算機程序……

  什麼苦差事他都做過了,等存夠了錢,他要發展他的長遠計畫,和同學合資成立一家公司,專門研發科技產品。

  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麼晚了,會有誰來電話?

  「喂!大少爺,是我啦。」電話裡傳來的是熟悉的男音。

  「杜伯,什麼事?」杜伯是嚴家的管家,也是嚴家唯一和他保持聯絡的親信。

  「最近先生一直在找你,他的血壓不太穩定,常常念著你,大少爺要不要回來看看先生?」杜伯會打這通電話,想必也是經過一番掙扎。

  「不必了,還能說話,就表示他活得好好的。」

  「可是他已經住院了,他真的需要你。」

  他哪裡需要他了?嚴竑光嗤之以鼻。「他不是有兒子、有老婆,製藥廠裡還有一堆可以讓他吃用不盡的藥嗎?」

  「少爺,先生他年紀大了,心裡總是對你懷有虧欠和愧疚,就別讓先生有遺憾……」

  「晚上我還有家教,沒有其它事就別再打電話過來。」嚴竑光掛掉電話。

  不是他狠!當初是他父親不懂珍惜原本幸福和樂的家庭,今天落到這個下場,是他的報應!

  除了星期六和星期日,晚上有五天的時間,嚴竑光幾乎都在向家。

  看在向家是他應徵的家教當中,開價最高的闊綽豪門,他才一口答應兼任家教。豈知,他不但要教這個學生英數、理化,就連史地、國文和作文,也在他的教學範圍之內。

  他來到向荻亞的書房,輕輕叩門。

  良久,沒得到響應,他逕自開了門。

  書房內,不見向荻亞的人影,他往內走,敲著她臥房的門喊著:「荻亞!荻亞!開門。」

  搞什麼?家教時間到了,她還不起來。

  他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斥著向日葵的房間,大至窗簾、床單、枕頭,小至茶杯、桌墊、睡衣和她的內褲……都有向日葵的圖案。

  本以為豪門千金應該懂得自我要求,學識涵養起碼高人一等,豈料,這傢伙成績不但差到極點,家教時間到了,還懶洋洋地窩在滿布漫畫書的床上睡覺。

  「向荻亞!」

  她轉身繼續酣睡。

  「這傢伙!向荻亞!」他忍不住伸手打了她屁股上的那朵向日葵。

  「啊——誰打我?」她摸摸屁股,跳了起來。

  「我!」嚴竑光吼著。

  那張嚴肅的俊臉在她面前放大,「啊——老師。」

  「都七點了,你還睡?!

  「人家看了一下午的漫畫,眼睛很酸。」

  「你有時間看漫畫?!好,那我昨天交代的數學習題你做了沒?作文呢?實驗題寫了嗎?」

  「呃……我馬上做。」向荻亞旋即跳下床,沖出房間。

  在她個人專屬的書房裡,嚴竑光高大健碩的身子坐在她身邊,總顯得擁擠了些。

  從他的側面望去,鼻樑俊挺、目光炯亮有神,如果不發火,他的聲音如深夜裡收音機傳來的DJ聲音般,低沉悅耳;靠近他時,他身上總是散發一股清爽好聞的味道……

  和他相處了這些日子以來,她禁不住迷戀上他,甚至將他當偶像般崇拜。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她突然想起漫畫書裡提到的一句話,她百思不得其解,旋即發問:「老師,如果我問你課外的題目,可以嗎?」

  「說!」

  「什麼叫性好漁色?」

  嚴竑光微蹙眉頭,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如果你的好學放在課業上,成績一定不會這麼淒慘。」

  「老師,你該不會也不知道這句成語的意思吧?」

  嚴竑光瞪她一記。「這並不難,你可以照著字面的意思來聯想。」

  「就是照字面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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