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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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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把一封印著玫瑰花紋的信交給我。」 「情書?」向玫瑰眼睛綻亮,嘴角彎起一抹笑容。 「嗯。」向荻亞點了點頭。 「信上寫了什麼?」妹妹行情看漲,向玫瑰比她還關心信中的內容。 「我還來不及看信,他突然結結巴巴的告訴我:『請把這束玫瑰花和信轉交給向玫瑰,謝謝。』」 向玫瑰楞了半晌後,噗哧笑了出來。 「還笑!」要她轉交給玫瑰也不早說,害她當場像被從天堂踢入地獄。 怪就怪她自己鈍,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應該猜得出來是要送給姊姊的,居然還自我陶醉。 有了一次經驗,往後她再收到花,就要知道自己只是個媒介而已。 「荻亞,我還要留下來排舞半個小時耶,你要在這裡等我嗎?」 「這樣吧,我先騎腳踏車到後面的山谷去畫畫,你慢慢練。」 「肚子痛還去畫畫,你確定這樣行嗎?」 「沒問題啦!現在都不痛了。」向荻亞笑呵呵,拿出預先放在舞蹈老師這裡的畫板和炭筆。 向玫瑰非常清楚,荻亞的興趣不在練舞,而是繪畫。每次只要興致一來,所有的事都能被她拋在腦後。 「你要小心喔。」 「嗯,放心,拜拜。」 向玫瑰看著她離去背影,搖了搖頭。 從此,和姊姊一同去練芭蕾舞的時間,就是她偷偷溜出來寫生的空檔。 坐在山坡上的向荻亞,遠眺向日葵花田,手拿炭筆,一筆一筆的畫著。 金黃色花瓣,褐色花心,輪廓如太陽的向日葵,就在向荻亞的筆下,一朵又一朵栩栩如生地在畫紙上綻放。 「啦啦啦,我是一朵向日葵,太陽照亮我的生命……」向荻亞五音不全的哼著自己編的歌曲。 突然間,烏雲蔽日,四周變得暗淡無光。 靠!天氣怎麼變得那麼快,照這樣下去,可能會下雨。 才這麼一想,一滴雨點打在她的向日葵上,接著兩滴、三滴,把畫紙上的向日葵打糊了。 最近都是這種天氣,一到下午,就會突然下起陣雨。 收拾炭筆,背起畫板,向荻亞以最快的速度躍上腳踏車,迅速離開山坡。 前方是下坡,下坡的盡頭有一株大榕樹,樹的後方有一棟年久失修的破屋。那陰森森的破屋,是傳說中的鬼屋,每回騎到這裡,她就會加快速度。 陰風呼嘯,雷雨交加,更添幾分鬼魅的氣息。 「沖啊!」向荻亞踩著腳踏板,全速前進。 「真他XX的鬼天氣!」 正在破屋前油漆下水道溝蓋的嚴竑光,在傾盆大雨的肆虐下,低咒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躲進下水道。 雨勢愈下愈大,嚴竑光想起一行巡視下水道工程的工人剛離開,還有一桶油漆丟在路上。體格健碩的他,甫從下水道探出頭,乍見前方五公尺,有一個騎著腳踏的冒失女孩,正以時速四十公里的速度,往他的方向直直沖來——啪—— 一桶白色油漆不偏不倚的淋在他的頭上,他的臉色丕變,像極了出現在陰風慘雨中的幽靈。 一張滿布向日葵的畫紙,脫離畫板,飄呀飄的,最後粘在他臉上。 撞倒油漆的向荻亞,整個人摔在地上,眼冒金星,腳踏車斜躺,畫板掉落,她忍住膝蓋的疼痛,狼狽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尋她的畫紙。 「我的向日葵!」她環顧四周,最後在找到畫紙後,綻出笑容。 呵呵,幸好沒飛遠,否則她一下午的努力都白白浪費了。 向荻亞拾起畫紙,才剛松了一口氣,卻愕然發現畫紙後出現一張白色的臉,正咬牙切齒,兩眼炯然有神的瞪視著她。 早就聽說這裡有鬼了,沒想到真被她撞見——向荻亞兩腳發軟,兩排牙齒沒用的發顫,索性拿畫板朝那張白臉的頭上一丟,然後拉起腳踏車,沒命的往家的方向騎。 「鬼呀——」 星期六的下午,窗外細雨飄飛,向家富麗堂皇的客廳內,卻傳來細碎的交談聲。 「你真的撞到鬼了?」向玫瑰端著一杯熱熱的花茶,邊喝邊問著。 「嗯。」向荻亞點了點頭。 「好恐怖!二小姐,那破屋真的有鬼喔?」靜嫂也加入聽鬼故事的陣容。 「二姊,鬼長得什麼樣子啊?」向茉莉仰起小臉問著。 「五官看起來很帥,可是很兇悍!」向荻亞加油添醋的形容著那天「撞鬼」的情況。 「明天我再和你去看看。」向玫瑰提議。 「我也去,我也要去!」向茉莉興奮的附和著,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誰都不准再給我私自出門!」一道權威的聲音突然打斷她們的交談。 聽見父親回絕的咆哮聲,三個女兒異口同聲的叫著:「爸——」 「荻亞,期末考快到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呃……還在準備中。」向荻亞的笑容僵硬。 「期中考考這麼差,沒有一科超過六十分也就算了,數學和英文的分數都沒超過二十分,這樣下去,別說要考上大學,在那之前很可能先被留級。」 「呃……那就別上大學好了。」教科書一向是她的助眠物,看不到三分鐘,她就會沉沉入睡。 「說什麼鬼話?我向榮華的女兒怎可以不上大學?!」要是傳出去,他還要做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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