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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無法從緊閉的車庫確認他的車是否還在,她索性改用調門的方式。

  “白季浪。”眼看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她只好使出下下策——拿出他硬結在她鑰匙串上的他家鑰匙開門。

  咦?門沒鎖耶,他也未免太放心於現在的社會治安了吧。

  她壯起膽子推門而入,藉著外面的路燈看清內部。他的鞋子不在,出去了嗎?沒問過主人就擅自進來也不好吧?

  “嗚嗚嗚嗚嗚……”我們肚子好餓好餓喔!狗狗們又在哀嚎了。

  她看看白季浪的屋裡,又看看淚眼汪汪的五隻狗狗,她歎了口氣,硬著頭皮走進白季浪的家裡。“我弄就是了。”

  她對白季浪家裡的陳設並不陌生,因為她進來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被他強迫請進來的,她甚至連他的臥室都參觀過了。

  依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放置狗食的地方,認命地幫五隻拘狗弄遲來的晚餐。

  奇怪,他人呢?也許是在樓上睡覺吧,這樣也好,至少她不必跟他打照面,省得尷尬,畢竟她躲他一個星期了,一定免不了他一頓興師問罪的。

  將多餘的乾狗糧放回原位時,她卻忍不住在他的屋裡搜尋著他的身影。

  如果她肯對自己誠實點,就會發現在躲避他的這一個星期裡,她覺得既孤單又寂寞,尤其是夜裡,便會格外想念他的笑容和溫暖。

  二十八年來,她頭一次感到這麼地迷惘,於是她選擇逃避,以為這樣就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但是,她錯了,錯的離譜!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不認識他之前的單純生活,因為他已經徹底地打亂了她的生活,她已經習慣有他的存在。

  耿沁如走出了白季浪的家,垂眸看著吃得心滿意足的五隻狗狗,她的內心五味雜陳,也像一艘船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此時,一輛眼熟的廂型車往這邊開來,停在白季浪的家門前。

  耿沁如嚇得愣在原地,她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去面對白季浪,偏偏人就要下車了,她該怎麼辦呢?

  結果老天似乎暫時站在她這一邊,出來的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佟念海,白季浪的死黨之一,他曾帶她見過幾次這位好友。

  “謝天謝地你還沒睡。”佟念海從駕駛座上下來。

  “怎麼了嗎?”難道白季浪出什麼事了嗎?

  佟念海從另一邊將白季浪抱下來,後者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這小子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跑到我那喝得爛醉如泥,阻止他喝居然還揍我,現在還要麻煩我送他回來;你還沒睡正好,換你接手他,順便幫我報仇,揍他幾拳。”

  佟念海邊抱怨邊將白季浪往屋裡送去,耿沁如配合地幫忙開門。

  “他心情不好嗎?”耿沁如無暇多想,跟著上樓。

  佟念海粗魯地把白季浪丟在床上。“那就要問你了。”

  “我?”

  “這傢伙嘴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佟念海提醒她,也算是幫朋友一把。“解鈴還需系鈴人,我第一次看到他喝得爛醉、這麼念著一個女人。”

  “我……”她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季浪他呀,從來沒有主動跟女朋友分手,都是對方先甩了他的,因為她們不能忍受他在乎那些狗更勝於她們。”佟念海乘機爆內幕。

  “這是他的優點呀,沒什麼不好的。”她很喜歡這樣的他。

  佟念海微笑,確定好友並不是單相思。“如果他知道你是這麼看他的,他肯定會很高興。”

  “我只是實話實說。”她是真的這麼認為。

  “相信我,這傢伙非常地在乎你。”佟念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跟他作朋友這麼多年了,他就屬這一次對感情認真到恐怖。”

  我知道。

  耿沁如吃驚自己居然是這麼想的,而且還如此的理所當然。

  “我還有朋友在外面等我,他就交給你了。”佟念海不再擔心白季浪,反正他做到該做的事了。

  瀟灑的揮手再見,將這個地方留給他們。

  車子裡,沈若傑和江鬱青迫下及待地問:“怎麼樣?”

  佟念海比出勝利手勢。“有我出馬,絕對搞得定。”

  “總算沒問題了。”江鬱青放下一顆心。

  沈若傑開著車,隨口問問:“你有跟她說季浪的怪酒癬嗎?”

  “何必說,反正又不是陌生人。”佟念海一點也不負責任。要是說了,就一點也不好玩了,總要來點驚喜嘛!

  “你是故意不說的。”江鬱青語氣是肯定的。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說出來。”佟念海露出奸詐的笑容。

  “為什麼?”問話的是最沒有浪漫細胞的沈若傑。

  “要有所刺激才會有不一樣的進展。”江鬱青很慷慨的解答,不為難老公缺乏想像力的腦袋。

  “就像你跟我嗎?”沈若傑趁著紅燈的時候將臉湊近老婆,乘機偷了一個淺吻,笑得很邪惡。

  佟念海終於忍不住哇哇叫。“你們要打情罵俏等四下無人的時候行不行?別刺激我了!”

  耿沁如坐在床沿,用沾濕的毛巾擦拭著白季浪熟睡中的臉龐,開始認真思索自己對他的感覺。

  伸出食指,描繪他的五官,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仔仔細細地好好看清他的長相。

  其實,他也是個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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