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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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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很累。夏仲音忍不住笑出聲,這天差地遠的兩句話居然出自同一人之口!一個曾嫌棄和她在一起很累、曾因為她有負債而背棄她的男人,此刻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和她永遠雙宿雙飛。 “這是你私自做的決定,和我無關。”她轉開自己的臉,後悔愛過他。 “仲音,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雖然我和芝芹有婚約,但我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啊!” “那又怎樣?你不是選擇了她嗎?” “所以我才說,我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 “你確定我還想要跟你在一起嗎?” 再也受不了她的冷淡與訕笑,江清陽一把將她抵在冰箱上,用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吻,企圖重新喚回她的熱情。 夏仲音嚇了一跳,但她不想要他用從前她所熟悉的方式吻她,只會令她作嘔。 “住手——”她奮力推開他,狠狠抹去唇邊他留下的味道,沒想到這個動作,反而惹火了江清陽。 “你變心了是不是?你現在愛的人是那個傢伙對不對?所以你才不接受我!” 被怒火吞噬理智的他抵住她,一手捂住她企圖大叫的口,薄唇向下來到她的頸窩處,用力印下專屬於他的烙印。 “你是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為什麼你要變心!” 夏仲音扭動全身,全力抵抗,直到她發現站在廚房門口的身影時,倏地僵住,而她停止反抗也讓江清陽一震,停下動作。 他迅速鬆開夏仲音,回頭一看,緊張地喊道:“芝芹……” 一雙眼張得老大的夏芝芹,憤怒的瞪著他們。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夏仲音一回來准沒好事! “你不是說下來喝水嗎?喝夠了?” “呃,對,我先回去了。”江清陽走得狼狽,甚至不敢再看夏芝芹一眼。 廚房裡只剩下兩個女人對峙著,夏芝芹憤憤地走到她面前,惡狠狠盯著她,在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烙印後,怒不可遏的甩了她一巴掌。 “不要臉!” 尖銳的長指甲也同時刮過她的臉,夏仲音只覺得左臉頰一陣痛麻,半晌,她慢慢抬起頭,冷冷地看向夏芝芹。 她大聲宣示主權,“清陽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搶!” 夏仲音只是面無表情的從冰箱拿出冰塊包在毛巾裡,敷在又麻又痛的臉頰上。 “我並不想搶,請你把他看好。” 轉身離開,留下夏芝芹一人在廚房裡。 等她走回自己的房間後,眼淚才忍不住潰堤。 貼心的桑德嗚嗚靠近,舔了舔她的眼淚,夏仲音激動地一把抱住它,將臉埋在它蓬鬆的長毛裡,無聲大哭。 待哭夠了,她抱著桑德,將冰袋敷在眼睛上,開始默數—— “一個紀諾熙、兩個紀諾熙、三個紀諾熙……” 第十章 紀諾熙知道這次自己跌得很慘,他從未為了一個女人方寸大亂,亂到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他最火爆的一面,也失去最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明知道夏仲音是一切禍亂的根源,他不但無法不想她,還很想很想再見到她。 所以當他知道她會出現在這個法國香水競標會場時,立刻提議自己到場競標。 一到會場,競標的人並不少,但他一眼便看見夏仲音,她就坐在斜對角的白板旁。 可她變了!不僅剪去長髮,又恢復成令人覺得嚴肅的濃妝,但人也消瘦不少。 她見到他了,很明顯地吃了一驚,但隨即轉開眼不看他。 他瘦了!夏仲音雖然努力保持鎮定,但握筆的手忍不住輕顫。 她好想多看他幾眼,也知道他在背後直盯著自己,所以她更不能露餡。 那晚從江清陽口中得知他所面臨的危機後,她就一直在想辦法幫助他。她是夏家人,又曾經是夏門的員工,也許可以從夏門裡頭問出些什麼。 可是諾熙卻沒開口要她幫忙,她知道,他是怕她為難。 他每天總是忙到淩晨兩、三點才上床睡覺,早上卻又七點準時起床,陪她遛狗吃早餐,累了就趴在桌上眯個十分鐘,整整一個禮拜,看著他逗她笑,儘量抽出時間陪伴她,她卻感覺得出他有心事。 為了幫他,她選他出差那一天,遞辭呈、搬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搬回夏家。她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麼困境,但是為了紀諾熙,她咬牙,忍了,卻沒想到會在今天遇見他。 他恨她嗎?又為什麼參加這次競標? 他一定另有所圖!因此整場競標會議,夏仲音繃緊神經,隨時忖度他的下一步動作。 競標的過程平靜而順利,最後由夏門奪得這一季的廣告代理權。原本她以為諾熙會想盡辦法與她競標,他不但沒有這麼做,還幫她剔除掉其他對手後,在關鍵的時間點沉默,將代理權拱手奉送給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以他運籌帷幄的能力,如果他想,這場競標根本是他的囊中物。他為什麼幫她贏得這次競標? 會議結束,胃隱隱抽痛的她立刻躲進洗手間,吞了兩顆胃藥。 陳秘書還在停車場等她,等到情緒恢復鎮定後,她深吸口氣,才走出洗手間。 “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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