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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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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晴朗進一步追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跟我哥複合了嗎?」 徐芝璐頭微偏,思索起來。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算是,又不算是,她模棱兩可地說:「算過渡期,還不到複合的地步。」 「所以,你原諒他了。」霍晴朗立刻下重標。她總覺得世界上分兩種女人,一種會原諒男人出軌的女人,另一種不會原諒。她以前一直以為大嫂是後者那類頭腦清楚的女人,沒想到竟然看走眼,把大嫂分錯邊了。 徐芝璐搖搖頭。「沒有完全原諒。」接下來電話進來,她就不願意對霍晴朗解釋她這句話的意涵了。 然後,有一天,霍磊明的吉普車在下班的時候拋錨了。送修的那段時間,她感覺到他來往各處都很不方便,沒有考慮太多,就買了一輛新的BMW送他。霍磊明很驚訝,特地打電話來揶揄她,笑她哪有人談戀愛這麼大方的,除了貴婦迷戀牛郎以外。 「你不喜歡,那我可以把舊的車還你,自己開新的。」徐芝璐不耐煩。 「那怎麼可以!我當然要開新的。」 「既然這樣,還廢話這麼多。」徐芝璐不再理會他。 隔天,徐芝璐收到一條鑽石項鍊。其實,真正會亂買東西送人的是霍磊明。他帶她遊歷芝加哥,第二天就買鑽石送她了,而且送禮的藉口很隨便,說他看准了阿根廷經濟剛復蘇,把財產全壓下去買他們的建築產業股票,真的大賺一筆。他說一定要送她禮物,因為下次見面不知道是幾年後,那時他錢一定都花光了。 那次徐芝璐根本就不敢收,他還把鑽石項鍊偷偷放進她的袋子裡。霍磊明後來明顯地後悔,他說哪裡知道他們會結婚又離婚,他為她花的錢愈來愈多。 第三個月,徐芝璐清楚察覺兩人的愛情產生質變。 一開始只是搶佔地盤,沒事鬥嘴,享受嬉笑歡樂的激情,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對彼此的佔有欲愈來愈強。 有一次,徐芝璐的母親又替她安排相親,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同意和在中部大學任教的講師在飯店約會。 這是剛過完舊曆年的三月初春,天氣潮濕,已稍透暖意。也因為剛過完舊曆年,許多案子都急於定案,律師事務所的工作分外忙碌,徐芝璐和霍磊明已經連續好幾天各自熬夜工作,找不到時間可以約出來吃晚餐。霍磊明一聽說她要特別空出一個晚上相親,表面上沒多說什麼,暗地裡卻挑眉。還相親哩,相個頭啦。 也不過就是聊天吃飯,給她母親一個交代。對方是中部某大學物理系的講師,外表、態度和談吐都沒什麼好讓徐芝璐挑剔的,她享用完主餐去化粧室補妝,打算吃完甜點要回辦公室繼續熬夜工作。 剛從化粧室出來,就被霍磊明逮住。 霍磊明靜悄悄地把徐芝璐拉住,她回頭發現是他,疑惑地問:「你怎麼來了?」 「和朋友談事情。」在長廊一盞暈黃的燈光下,霍磊明兩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高大強壯的身影擋在她面前,表情不動聲色,姿態卻透著強烈的佔有欲。 「到飯店?」徐芝璐疑惑地又問。 「已經談完了。我正要回去,你呢?」 「我還沒吃甜點,吃完就回去。」徐芝璐感覺到高大的身影壓向她,她抬眼凝視著霍磊明,他微低頭,唇停在她的嘴角前,卻沒真的碰她,空氣中似響起無形的電流,啪吱吱地在四周亂竄,一瞬間,牆上的燈忽然滅了。 停頓了兩秒,然後又亮了。「甜點?」霍磊明嘴角勾著嘲弄的微笑。 「什麼甜點?」 「巧克力蛋糕,」徐芝璐直快地說:「飯店最有名的甜點。」 「嗯。」霍磊明收回手,靜靜地退開。「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霍磊明離開的背影,徐芝璐跟了上去問:「回哪裡?」 「回家。」霍磊明回頭瞥她一眼,「回新店。」 「喔。」她似有些失望,剛才他至少應該給她一個吻的。「好吧,我再打電話給你。」 還打電話咧!這個禮拜他們不知道通了多少電話,兩人空閒的時間怎樣都湊不在一起,還打電話!幹嘛?訂披薩嗎! 霍磊明深邃的眼眸微冒火,一回頭,立刻扯著她的手臂往長廊深處走。 徐芝璐被拉得莫名其妙。他沒頭沒腦地推開一道雜物間的門,把她拉進去。 室內光線陰暗,牆角到處堆放著掃把、拖把等清潔用品。 「怎麼了?」徐芝璐感覺到他火氣冒了上來。 霍磊明反手把門鎖上,猛地將她曼妙的身軀壓向門,她穿著桃紅色V領的針織短衫和銀灰色的套裝短裙,短衫很合身,完全展現了她誘人的曲線。他的手指沿著她的下顎、頸項的線條撫摸,最後伸進V領的領口,輕柔卻寒有一些粗魯地隔著胸罩柔弄挑逗。 她很想念他。她內心只有這個想法,整個人柔柔地依偎著他。 他嘴唇溫熱地貼在她的耳朵上,在她的發問低語:「吃甜點?」下一秒,他的唇霸道地覆住她的,濕熱厚重地吻著她,極盡纏綿,不讓雙唇之間有任何縫隙。他另外一隻手撩起她的裙子,手指沿著底褲邊緣的蕾絲挑逗,然後舉止愈來愈失控,他一手打開胸罩上的環扣,手指輕輕按柔她的侞尖,另一隻手仍持續磨擦按撚…… 這一瞬間,徐芝璐感覺到的不只是激情而已,她甚至把靈魂都丟進去了。她愛他,她非常愛他。 他們沉溺在靜謐的擁抱中,什麼話也沒說。隔了好久,徐芝璐霍然想起了什麼,說:「槽了,你快遲到了。」 看一眼手錶,霍磊明這才從床上驚跳起來,慌亂快速地著裝,提起公事包和手提電腦袋匆促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回頭對躺在床三一臉無辜的徐芝璐說:「你給我記著。」 徐芝璐慵懶地躺在床上,刻意伸伸懶腰,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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