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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霍磊明以外。

  所有的男人目光依戀不舍地停在徐芝璐穿著銀色襯衫、高聳的胸部上,猜測著那到底是E罩杯還是F罩杯、是真的還是假的,再向上呆看她豔麗非凡、五官立體的臉龐。

  他們是雄性動物,只管第一眼的感覺。

  除了霍磊明,誰也沒注意到徐芝璐的睛瞳很冷,冷得足以把火熱喧鬧的酒吧凍結。他們還在癡癡巴望著呢?就像霍磊明第一次遇見徐芝璐時一樣。

  這些白癡!只會任雄性賀爾蒙突然攀高,簡直不知死活。

  徐芝璐以著北極冰晶般的視線掃過吧台前的男人,最後不帶感情地停佇在霍磊明身上。

  以為她望過來的視線是種暗示,坐在霍磊明旁邊的邢志薔朝她舉起酒杯,她卻連眨眼都沒。只見邢志薔像個大男孩般傻笑起來,拿起酒杯站了起來,打算走過去搭訕。

  “學弟,別傻了。”霍磊明懶懶地說著,他可是出自一片好心,才會拉住他喔。

  “放心啦,學長,幸運女神今晚站在我身邊。”邢志薔顯然不受影響。

  “我看是塞(屎)神吧。”左邊第四個插嘴。

  “這次進攻鐵定失敗,聽我的准沒錯。退回來防守吧。”霍磊明眼神冷靜、語氣堅定地說。

  “哦?為什麼?”邢志薔仍不忘盯著徐芝璐,臉上充滿好奇。

  “我中過毒,死過一次,好不容易現在才又活回來。”霍磊明嘴角緩慢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女人太過美豔、太過該死的臉。

  她是美麗的毒蘋果,或者該說是一朵長在森林中、專門誘惑旅者的毒蘑菇。

  “千萬別沾惹她,她有毒。”霍磊明說。

  “我不信。”形志薔執意走過去搭訕。“你失敗不代表我不會成功。”

  傻子就是傻子。她那美麗的臉龐和婀娜的身材是幌子,是一種專門拐騙男人的幻術。霍磊明見他不聽勸,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才說:“你最好相信我,因為她是我前妻。”

  邢志薔愣住半晌,跌坐回去。“你說她就是開著你的賓士車,把你踢出律師事務所,又把你踢出豪宅,還要你付二十年房屋貨款的那個把男人扒了一層皮、卻連眼都不眨的女律師?”

  “是的,就是她。”霍磊明帥氣的臉龐緩緩漾起邪魅的微笑。“怕了吧?小心她告你。”說得她好像是會咬人的野生動物。

  服務生送上兩杯馬丁尼,對上徐芝璐微抬眉的疑惑表情,解釋說:“多的一杯是吧台老闆送的。”

  徐芝璐斜睨著傑斯,傑斯微抬起粗壯的手臂,算是同她打招呼。自從和霍磊明離婚之後,她已有三年不曾在傑斯的灑吧裡出現。這杯算是傑斯的招待吧,她豐滿的唇形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啜一口酒。

  左邊第三個男人看見她的微笑,不禁傻了,下一秒忽然回神,要把邢志薔推出去,起哄說:“去呀、去呀,再去請她喝一杯,順便去要電話,要得到我頭給你。”

  邢志薔這下說什麼都不出去了,只一徑地傻笑。

  “誰要美人的電話號碼我可以給。”霍磊明掏出手機,按了電話簿,隨口念起徐芝璐的手機號碼,然後按了通話鍵。

  “不了、不了,你自己留著吧。”幾個人異口同聲。他們的雄性賀爾蒙早在聽到她是霍磊明的前妻後就完全降下來了,此時大家全把椅子轉回去面對吧台裡的傑斯,儘量克制著不去看徐芝璐,那模樣根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她是一隻罕見的熱帶叢林劇毒蜘蛛。

  徐芝璐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輕啜著服務生剛送上來的馬丁尼,緩緩將纖細光滑的左退微抬起擱放到右退上,姿勢優雅地接起手機,眼神卻盯著霍磊明不放。

  “你再說我有毒,我就告你詆毀名譽。”清脆響亮的女聲回蕩在酒吧裡。

  “去告吧,我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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