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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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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穿著一襲無袖的亮灰色連身洋裝,胸口的地方被她吐得又髒又濕。關楠星幫她脫衣服,甚至還幫她解開胸罩,拿濕毛巾擦她的身體,整個過程她都沒掙扎,身上只穿薄薄的絲質內褲就裹在薄棉被裡睡著了。 她睡得不太安穩,斷斷續續夢囈不完整的句字。關楠星大概猜到她夢到了過去宮外孕的畫面,她一直喊著自己流了很多血,很痛很痛。 關楠星抱她的時候,她淚流滿面,拉著他的手摸她的頭。 「我快受不了了。」她說。 他只能溫柔地安撫她,緊緊地擁著她說:「沒事了。」 她把他的手按在胸口,不停地說:「我這裡好痛。」 關楠星忽然想到顏詠青在巴黎揭穿他的時候一直說她要報復,她要把受到的痛苦全部加諸在他的身上。可是她根本不擅長做那些傷害他的中,她能做的只是自我傷害和自我毀滅而已。 關楠星眼眸深處浮現痛苦,溫熱的肌膚緊緊貼著她,仿佛想給她一些力量,然後他把唇印在她被淚沾濕的太陽袕上。「我會陪著你,別哭。」 她把臉貼在他的頸窩,她根本醉得不知道他是誰,只感覺有他抱著很溫暖,他的聲音也很好聽,然後她幾乎是眼淚還沒幹就睡著了。 *** 早晨,顏詠青被不斷地敲門聲吵醒。她頭痛欲裂,第一個念頭是母親在叫她起床吃早點,她要裝作沒事的樣子,不能讓母親發現她又跑到夜店喝酒了。 第二個念頭是她到底被什麼東西壓住,動彈不得?直到她感覺男的人氣息均勻吐在她的耳際,她整個人附臥在訂單上,雙退還被壓住動彈不得,而這男人的手正不客氣地放在她的婰部上。 天呀,她竟然笨到帶男人回家過夜!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母親面前犯錯了。 敲門聲不斷,顏詠青勉強睜開雙眼,掙扎要坐起來,卻怎麼努力都動不了。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沒有記得鎖門,她真怕她媽闖進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於是低吼道:「起來!你可不可以躲一下,從陽臺跳下去。」 「跳下去?」關楠星柔著惺忪的眼睛,納悶地說:「你要我從二十樓跳下去?」 顏詠青認出他的聲音,聽到他說的話,這才明白自己不是在家裡。她懊惱地看著連內衣都沒穿的身體,用力推他一下。「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不要壓著我,我根本動不了。」 話才剛說完,關楠星的母親就推開門,走進臥室裡說:「楠星,起來吃早餐了。」 「媽,你可以給我們一點隱私嗎?」關楠星幾乎是跳起來,趕緊扯住薄棉被匆促地蓋在他們半祼的身上,而顏詠青簡直想就此死去,臉硬是埋在床單裡不敢抬頭看他母親。 「噢,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關楠星的母親尷尬地瞪著床上的黑長卷髮的女人,也搞不清楚她是誰,急忙退了出去。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顏詠青安靜地翻身,緩緩移動疼痛的頭顱瞪著關楠星看,有些生氣地說:「怎麼會是你?」她根本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 「你喝醉了。」關楠星簡短地說,然後用手肘撐起臉,側躺和她面對面。 「沒有發生什麼事吧?」她揚起一道細緻的眉看著他,想著至少自己還穿著內褲,應該沒發生脫軌的事吧。 「發生了很多事,但我們沒有作愛,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關楠星嘴角揚起揶揄的笑意。 顏詠青松了一口氣,跳下床要找她的衣服。。關楠星也跟著離開床鋪,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T恤和海灘抽繩短褲,丟給她。 「你的衣服髒了,穿我的吧。」他伸著懶腰,語氣悠閒。 她的洋裝又酸又臭,顏詠青聞了一下又把它丟在地上,穿起T恤和短褲。走進臥房的浴室,洗臉台鏡子裡的她沒卸妝,看起來狼狽且恐怖,她找不到浴室裡有任何女性保養品的跡象,只好用關楠星的洗面侞儘量洗掉臉上的殘妝。隔了一會兒,關楠星敲門進來,拿一支新的牙刷給她,她沉默接了過去,擠上牙膏刷牙。 關楠星站在她的背後洗臉刷牙,不時會擠到她旁邊用水龍頭,每次他擠上來,她就沒好氣地瞪著他,而他卻只是凝視鏡子裡滿嘴牙膏泡沫、臉龐清麗的她,溫柔微笑,仿佛他們已經生活在一起很久,每天早晨都共用浴室一般。 無法否認,在憎恨他的同時,他們之間的吸引力還是強烈得令顏詠青受不了。 「你不能等我用完再進來嗎?」顏詠青吐掉嘴裡的牙膏,漱口之後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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