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皇帝·草莽·宰相女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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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趙玟薇在丈夫傅文成的拜託下,輕盈地走進玉琦的閨房,一張同樣美麗的臉蛋,在見著自己好動、老長不大的女兒身上時,也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玉琦在瞥見親眉心緊擰時,心中已有底,她靜靜地等著娘親長篇大論的訓誡之辭。 玟薇拉起了玉琦的纖手一同坐了下來,女兒裝出一副無辜樣肯定是希望自己能饒了她,不過,玟薇也注意到玉琦跟底的一股異樣光彩,自己自動會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肯定是在打如意算盤,以為念她她幾句就會護著她讓房普不必為她作畫!唉!就是宏她宏得太過,才會讓她愈來愈不懂禮數。 「玉琦,娘不想再跟你囉嗦,法這,你應該知書達禮,即是皇命,臣子焉有不從之理」你應多多體諒你爹,待會兒就讓普伯幫你繪上一畫。」一想到丈夫頭疼地來找她的模樣,玟薇內心亦感不舍。 才不要呢!到時這個風流皇帝每個都想要,她不就也得人宮去?玉琦撇撇嘴在心中嘀咕。 玟薇輕皺了那雙柳眉「玉琦……」 「娘——」玉琦馬上打斷娘親的再次勸導,故作無奈地道:「我答應就是了!」 不過她的小腦袋瓜裡想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普伯伯的畫功一流,畫出來的相貌必與她神似,她才不想冒險呢!在心思方面,她雖不比玉雲的秀外慧中,可是就臉孔觀來,她們姊妹倆可都是個大美人,她可不想讓皇上「一箭雙雕! 姊姊想當皇后,那是姊姊的願望,不過就她自己,她可不想成為那些大腹便便的嬪妃之一。 問題是,現在不讓普伯伯畫個像是不成了,既然如此,她得想個法子「掉包」下下,沒錯!就是如此了。 玟薇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玉琦那雙黑白大眼不時流露出的沾沾自喜之色,這小女娃會這麼快就「投降」?肯定有詐! 唉!一想到玉琦會封皇上有那麼多的不滿之辭,說來說去都該怪她!由於璧瑩太后對傅文成的政務意見相當折服,因此太后也曾數次親臨宰相府與傅文成共敘,結果太后對精靈似的玉琦特別疼愛,所以就時常召玉琦入宮共聚,身為娘親的她當然是當陪客,以防玉琦忘記了君臣之分冒瀆了太后。 玉琦在自己的監視之下當然是謹守本分,但深覺無趣的玉琦卻時常向太后請求在宮廷賞花或是遊玩,結果她一溜出自己的視線之後,就跟宮中的才人、宮女「三姑六婆」,大大地挖掘皇上的風流韻事,於是乎,這皇上的形象就在玉琦的心中「直直落」,終至降至穀底。 一想到這,玟薇不禁想起她這「母雞護小雞」的舉動是錯誤的,反而變為「雞婆」,否則,若讓玉琦乖乖地守在太后的身邊閒話家常,即使超越了君臣之禮,稚女之言太后定不會怪罪,也不會到到今日女兒將皇上眨低至此。 看著仍無聊地盯著窗外的玉琦,玟薇不禁搖搖頭,玉琦若像玉雲一樣成熟,她這為娘的就不須擔那麼多心了。 「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玟薇喚著仲手打著哈欠的玉琦,「你爹的脾氣你也很清楚,他絕不違背聖意,也不容許作為妻兒的你我反駁,你可別玩什麼把戲。」 「我哪敢?屆時犯了欺君大罪,抄家九族耶!」玉琦站起身來撒嬌地賴到玟薇的懷裡,一張美顏笑若桃花。 玟薇手足無措地輕歎一聲,瞧這欺君重刑被玉琦說得「無關緊要」似的,她幾乎可以十足的確定玉琦絕對不會乖乖地任她擺佈。罷了!只要玉琦願意讓房普畫像,玉琦再來要怎麼玩就隨便了,不然,說真的,她這娘親的心思再密電無法預測這小女娃再來的舉動為何。 「希望你的把戲別玩得太過火,你爹還想在朝中立足呢!」玟薇牽起女兒的手朝書房直去,「待會兒乖乖地讓你普伯伯作畫,他跟你沒冤沒仇的,你可別將主意打到他身上。」玟薇只是就事論事地將事態分析給玉琦知曉,畢竟房普可是一代畫師,她可不想房普的一世英名就毀于自己的女兒身上。 趁著娘親轉身之際,玉琦暗暗地籲了一口氣,真不愧是娘親,知道她想在畫上「作文章」,不過,她當然不會連累到普伯伯,畢竟他待自己不差,到時「掉包」的那幅畫她一定會親筆簽上自取的「畫名」,絕不會簽上「房普」這個大名的。 秋苑堂。 璧瑩太後坐在龍座上,眯著眼睛對著太監小賈不悅地道:「皇上呢?」 「回太后,持上正依您才綿意思在內室仔細地審視那些畫像文詞。」小賈忠實的臉上一片敬意,不過內心卻惶恐不安.這皇上要他對太后說這謊話,他小賈有幾個腦袋可搬家呢?心雖恐懼但皇命難違,小賈還是躬身地繼續道:「皇上還命小的在此守衛,山於他希望能專注地去從這些佳麗間選取一名最佳者成為皇后,因此這段時間禁止他人打擾,望太后明瞭。」 璧瑩大後嘴角漾起一絲笑意,看來皇兒是知道自己逃不過了,才會這般乖巧地選後,這下她就放心了,喚了身後的宮女移駕回宮時,璧瑩太后臉上的笑意仍濃。 待璧瑩太后一走,小賈就匆匆走到後室,「皇上,皇上,太后走了。」 仲慶笑呵呵地看著桌上成卷的上好的好宣紙,好在母后沒有堅持進來觀看,否則她一看到這完好如初的各卷畫筒,必定大怒。 「皇……上——您真的沒拆?」小賈愣愣地看著自己從成座小山的畫筒中特選出來,皆是畫家名匠親簽的六、七卷畫筒都還靜靜地躺在桌上;且依,那排列的情形觀來,皇上可能連動個小指頭去點動一下都嫌麻煩。 「這樣一卷一卷看不是太費神了?到時『抽籤』即可!」仲慶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懶洋洋的笑容,帶電的黑眸掃過桌上的畫筒後又閃至被閒置在一角同樣是一卷卷陸續送來的一堆畫筒,他哪有那麼多的閒工夫?能拖一日是一日,誰理那一個月的限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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