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宅鬥我有相公罩 | 上頁 下頁 |
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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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累了,還不趕快開船?碼頭上的馬車已在候著,要載皇叔到天牢去休息。”李睿又說。 “你敢!”李耀怒指著他。 但幕僚們都發現不知何時周圍的船隻已經離開,而他們搭乘的這艘船緩緩靠向碼頭,碼頭上黑壓壓的侍衛及好幾輛馬車已在等著他們,他們的心都寒了。 李耀也看見了,他面如死灰,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耀想要上位,於是開始滲透朝堂,拉攏六部,尤其以兵部及軍機處這兩處統管兵力與駐守各地要塞、甚至京城的兵馬的人最為他看重。 計劃很美好,執行得也很精確,卻被雲樓一次次查獲破壞,但因雲樓這神秘的組織沒人知道掌舵者是誰,他也無力阻止。 拿下李耀的那晩,要進碼頭的船隻都被私下通知留在前一個碼頭,只讓魏家的船隊及李耀的船開到京城。 此時,靈雲寺的禪房內,李睿與魏韶霆對坐,心情歡快的喝著茶,與上一回在這裡的心情南轅北轍。 “皇叔會被押送回封地,軟禁至死,這是父皇看在兄弟之情上留給他最後的活路。”李睿舒服的靠在軟墊上說道。 “豫王謀反一事,在朝廷及老百姓間傳得沸沸揚揚的,皇太后的壽辰也取消了。”魏韶霆目光微閃,想的是另一件事。 “嗯,皇祖母沒有心情過生日,已取消宴席,又知道幾個好臣子因五石散喪了命,這幾日都在她宮裡的小佛堂念經,想讓心情平靜一些。”李睿不由得坐正,“說到慈眉善目的皇祖母,我裡就有些不舍,但皇叔是她的親生兒子——” “你可知為了代表魏家給皇太后送上一份賀禮,筠筠這兩個月是卯足了勁在刺繡,沒想到這禮卻送不出去,我的心亦是不舍。” 李睿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少在我面前演什麼伉儷情深啊,我又不是筠筠。” “但你可以幫我將那份禮送到皇太后面前。” “利用我?好吧,說來你這次立下太功,本來就該封官進爵,但你不願入仕途,不想雲樓被揭了神秘面紗,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翌日,皇太后的生日,皇宮裡,皇家人低調的陪皇太后吃了頓飯,皇太后便意興闌珊的要回佛堂。 “皇祖母,等一下,給孫子一點點時間就好。”李睿馬上出聲。 雍容華貴的皇太后搖搖頭,“那些賀禮,京家真的沒興趣。” “就一眼,孫子要送的賀禮只求皇祖母看一眼就好。”為怕她不信,他還做出發誓狀。 “母后便看一眼吧。”皇帝也開口了。 其它後嬪及皇子公主們也跟著勸說。 皇太后忍不住笑了,“你們說話的功夫,哀家都可以看好幾眼了。” 這是應了的意思,李睿馬上拍手,宮殿處,四名戴著手套的太監,手捧著數尺寬的繡卷走進來,再緩緩展開繡卷。 這是一幅大型繡畫,繡的還是漠北的草原風光,吹草低見牛羊,天地一片寬廣,馬兒恣意奔馳,那股暢快淋漓都能從馬兒瞳眸中的光影看出。 所有人都因這幅精緻真實又靈動的繡品感到震撼,尤其是皇太后,她年少時曾生活在草原,曾經縱馬奔馳,曾經—— 她眼圈發紅,淚中帶笑,那段被遺忘的美好歲月在腦海重現。 皇帝、後嬪及李睿等人看到老人家久違的笑容,在心中皆大大松了口氣,這幅繡畫送得及時,老人家總算不再鬱鬱寡歡。 “這幅繡畫乃是皇商魏大當家的愛妻傅筠所作,畫師是她,繡師更是她,勤於鑽研繡技的她,一連用上十多種繡法,才讓這幅大型繡畫看來栩栩如生,讓觀者彷佛也置身其中。”李睿拍馬屁不嫌多的說著,魏韶霆幫自己太多,連他討的老婆都這麼厲害,他初初見到這繡品時都要妒嫉了,讓遲遲不願娶皇子妃的他也動了幾心,想找個老婆來疼疼。 “哀家想見見她。”皇太后仍淚光閃閃的看著繡畫。 “呃……那得請皇祖母等上一個——不,大概兩個月。”李睿苦惱了。 “為何?”皇太后不解。 “筠筠下江南了。” 京城出了豫王以五石散威脅利誘朝臣富商謀朝篡位的大事,接著,幾名解不了藥癮的官員又在牢獄中相繼自盡,一時之間,京城內低調辦喪事的不少,再加上皇太后不過生辰了,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種沉鬱的氛圍中。 即使屬於傅筠的繡坊已經萬事俱備可以開張了,但魏韶霆不認為現在是開店的好時機,為了補償她,也給自己放一個長假,才有了這趟江南行。 江南的蘇繡及染織極為出名,她母親筆記本上也有寫了幾家相關的繡坊及染坊,母女雖在不同時間造訪,但也是極有意義的事。 他們的船一路隨著運河南下,將停留在蘇杭兩州。 在船上的日子,夫妻倆時而下棋,時而賞景,更多時候是傅筠刺繡,魏韶霆看書。 雲樓的事,魏韶霆還是向親親老婆招了,那些日子為了捕豫王這條大魚,他多日未歸,行事神秘,明知傅筠心生疑惑,但他沒說,她也沒問。 他知道這是她對自己的信任,那他還有什麼理由能隱瞞她? 傅筠初聞此事時是錯愕又難以置信的,“所以,那個名滿天下的雲樓是你的?” “是,以豫王這次的事件來說,雲樓已嚴密監控多年,雖然也是三皇子的請求,但是,朝中一旦動盪,遭殃的便是百姓,這點道理,我不會不懂。” “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想到你雖沒當官,卻比當官的還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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