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宅鬥我有相公罩 | 上頁 下頁
三十三


  劉氏再拍拍女兒的手,敲敲車壁,示意馬車可以走了。

  淩淩跟淩蘭看著主子,真替她抱屈,姑娘又沒做什麼,但老太太等人一早就給主子臉色看,實在太過分了。

  「我們也上車吧。」傅筠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臨湖山莊,再踏上矮櫈,上了馬車。

  魏韶霆上午要進行冬獵,此時應該正在準備,想到昨夜她被溫柔的擁在他溫暖的懷裡,她臉龐不由得微微發燙,不跟傅榛同車,就是因她要吩咐馬車先去臨湖山莊,她覺得應該再好好的謝謝他,還有,下聘的事她也想跟他說,她不需要什麼奇珍異寶,只要他能待她好就行了,可是……這是不是在催他下聘?

  淩淩、淩蘭上馬車就看她粉臉紅紅,兩人不解的互看一眼,又搖了搖頭,昨晩的事,她們也一樣搞不清楚,卻又不敢多問,然而才走沒多遠,馬車突然變得很不穩,車身搖搖晃晃的。

  「你怎麼駕車的?」淩淩忙喊了出來。

  同時,車夫也驚慌大叫,「怎麼會這樣?車子不能控制了,正在下坡呢,大姑娘,快抓穩了!」

  馬車顛簸不已,傅筠頭暈目眩之際,連忙抓著釘死在車廂裡的小茶几,兩個丫鬟一手拉著桌腳,另一手護著她,三人臉色同樣慘白。

  馬車因車輪鬆動,造成車身左右搖旯,奔馳的馬兒也受到驚嚇,不管車夫如何抽鞭駕車,馬兒反而失控得橫衝直撞,撒蹄狂奔。

  車內傳來淩蘭驚惶的呼叫聲,「救命啊,我拉不住了,啊——姑娘——」

  她一個沒抓穩就從馬車裡摔出來,淩淩伸直了手要抓她,也因馬車突然一顛,整個人也跟著甩了出來,兩人摔了一身傷,趴在地上,但抬頭,望見馬車前行的地方竟是斷崖,兩人臉色悚地一變,放聲大叫,「姑娘快跳下來,姑娘——嗚嗚嗚——」

  下一刻,她們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往下墜,她們忍著身上的痛楚,快步的往前跑去,就聽到「砰」地一聲,馬兒墜入冰冷的溪流,後方車體也跟著撲通墜落,成了幾塊碎木片。

  車內的傅筠逃脫不及,只覺得眼前一陣黑,身子一個劇烈起伏,下身一陣冰涼,人也跟著昏過去。

  兩名丫鬟驚恐看著下方溪流,無聲的流淚,話都說不出來了。

  驀地,一陣馬蹄聲急遽而來,兩人一回頭,就見一匹駿馬已飛奔到他們面前,馬背上如天人的男子不就是未來的姑爺!

  魏韶霆高坐馬背上,冬獵再一個時辰後才要開始,他看到陸續下山的馬車,原想過來會會傅老太太等人,沒想到因事擔擱,反而看到最後一輛馬車脫離山路,還往這邊斷崖沖來,在他策馬過來時,馬車已經掉下去了。

  「嗚嗚嗚——魏爺,我家姑娘還在馬車裡——嗚嗚嗚——」淩淩痛哭出聲。

  魏韶霆瞬間認出她,那是昨晚在傅筠房外守門的其中一個丫鬟?

  「是傅筠?」

  她拼命點頭,淚流滿面,膽小的淩蘭則是痛哭失聲。

  他臉色一變,立即策馬奔往溪流的另一邊山坡,往下一看,溪流上馬屍載浮載沉,車廂早已碎裂成隨波逐流的木片,卻不見傅筠的身影,他忍住心中慌亂,再度調轉馬頭,從另一邊坡策馬奔馳,而往下流去,果真見到趴在截木板上的傅筠,她雙眸緊閉,顯然已失去意識。

  他視線往前,見前方竟是往下奔騰的瀑布,他想也沒想的踩著水上碎木飛掠過去,正要抱起傅筠,沒想到水流速度比他想像得還要湍急——

  來不及了!他只能緊緊抱著她順著瀑布而下——

  「冷——好冷——」

  陰寒洞穴內,傳來傅筠發顫呻吟的聲音。

  洞外,天空烏雲密佈,看來就要下大雨了,魏韶霆很快的到外面撿拾幹木柴回到山洞,升起火堆。

  雷聲轟隆,閃電交加,滂沱大雨瞬間落下,風勢極大,連同些一雨絲呼嘯的吹入洞內,魏韶霆眼見躺在地上的傅筠整個人抖到不行,他深吸口氣,先將她身上濕透的衣物褪了,再將自己衣物褪盡,攬臂將她劇烈顫抖的嬌軀擁入懷裡。

  「好冷,呼呼呼,冷——」她渾身濕冷的喘息著,一接觸到溫熱,本能的緊緊貼靠上去,漸漸的,她呼吸平穩的睡了。

  魏韶霆緊緊的抱著她,低頭看著她原本凍得泛紫的唇恢復些血色,也松了口氣,只是,感受著懷裡人兒的柔軟,也考驗著他的自製力。

  不久,傅筠卻開始出汗,他小心起身,擰了方巾替她擦汗,黑眸裡滿是擔心。

  從瀑布落水後,她便昏厥不醒,他也只能找到這處山洞暫時避風棲身,沒想到她還是發熱了,他撕了裡衣的布料,擰濕後,小心的擦拭她的身子,邊還要注意洞外的動靜,就怕有兇猛動物闖進來。

  望向天色陰沉的洞外,他在冬獵時沒現身,李睿等人一定知道他出事了,算算時間應該已派人出來尋他,就不知他現在的位置在哪?

  「嗯——嗯——嗚——」傅筠發出難受的囈語聲。

  他收斂思緒,再度將手中的濕布擰乾,跪坐她身邊,擦拭她體溫過高的身體,一次又一次。

  傅筠渾身發熱,腦袋更是混濁沉重,她知道有人喂她喝水,低聲安撫,但她不舒服,全身像被火爐燒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哭泣,直到一次又一次冰涼的濕布緩緩擦拭身體,她才舒服的呻吟。

  魏韶霆額際有著細密的汗珠,他從未如些照顧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女人能這麼折騰人,傅筠的高燒反復,明明降溫了,晚一會兒又開始發燒,還像孩子似的要貼靠著他才能安然入睡,他還得想法子喂她喝水、野果的汁液甚至是魚湯,但做這些他都不覺得累,而是擦拭她凹凸有致卻又柔若無骨的胴體時才最是煎熬,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過女人,但面對身子難受呻吟的未婚妻,他起這邪念也讓他唾棄起自己。

  傅筠真正醒過來時已是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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