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宅鬥我有相公罩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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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她還在傅老太太的洗腦下矛盾的演出雙面人戲碼,一面使勁為難劉氏及父親,一面又努力的維持千金小姐的模樣,卻不知外人只當她是愚蠢的笑話,她針對劉氏的種種沒教養又不孝的名聲遠傳,在婚事上更沒有名門世家願意上門議親,最後落得被最親近的人算計的地步。 其實看不上傅家的京城貴胄何其多?他們這是關起門來過日子,自以為傅家還留有前幾代的底蘊,殊不知一些重要的賞花宴茶宴等等,早已無傅府人走動的身影。 “筠筠有些累,想在家宴前休息一下。”她低著頭。 “去吧,看你父親一家三口和樂,不知多心酸……唉,可憐的孩子。”傅老太太心疼的讓她離開。 傅筠行禮告退,玉杉、玉葉也跟著退下。 屋堂內,除了遊氏外,兩個姑太太跟徐虹就嘰哩呱啦說起來,大家都等著傅筠鬧騰呢,好讓傅書宇及劉氏能與傅筠有衝突,沒想到竟沒一絲火花,真沒勁兒。 傅老太太聽了一頓,才開口,“罷了,終究還是個十四歲的姑娘,那麼久沒見到父親及繼母,又多了一個妹妹,心緒一團亂,表現不如預期也是可以理解的,來日方長,還怕沒機會嗎?” 幾人同時點頭。 傅玟儀突然想到,“對了,我剛聽說筠筠再三日要上靈雲寺上香?” “是啊,說是大病時惡夢不斷,想去上香安安神,怎麼了?”傅老太太說。 “不就是想到筠筠的婚事,”傅玟儀若有所思的看向徐虹,“二弟妹不是有了好人選,怎麼不趁機做點安排?” “筠筠上香的事來得突然,我婆家侄子南下訪友未回,來不及安排。”徐虹聽懂她的弦外之音,她可清楚目前家裡的人都急著將傅筠嫁了。 幾人再聊了幾句,傅老太太便乏了,要她們都各自回院休息。 傍晚時分便有接風家宴,一屋子人男女不同席,女人們在後堂,男人們在前廳,傅書宇離家多年,不思長進的庶弟們與他無話可說,而他身為唯一有出息的傅家兄長,眾人多是追捧阿諛,傅書宇只能點頭敷衍,一頓飯吃得很是尷尬。 女子這邊,傅老太太見人也不多,就圍坐一桌,抱著食不言的規矩,眾人安安靜靜的用完便各自回院。 離席後,劉氏牽著女兒看了傅筠一眼,見她沒瞧她們,跟著提燈籠的丫鬟一路前行,她遲疑一會兒,也只能帶著困到呵欠連連的女兒離開。 在庭院深深的棲蘭院,傅筠抱著被子趴臥在床上,側著臉凝睇著窗外的月光,聽到輕輕的腳步聲,她抬頭看到玉杉走進來。 玉衫不確定主子睡著沒,躡手躡腳的走路,這一與她對上眼,連忙欠身行禮,“大姑娘,大老爺過來了,問姑娘睡了沒,想跟姑娘說說話。” 傅筠點點頭,起身披上外衣,到了外室花廳。 傅書宇看著粉妝玉琢的女兒,長髮垂於身後,僅以緞帶紮著,整個人靈動生輝,傾國傾城,這是當年還在他身邊仰著頭嬌嬌喊著“爹爹、爹爹”的丫頭? 傅筠走到父親身前,見他眼中難掩的欣慰及心疼那麼明顯,她心緒翻湧,只能暗暗深吸口氣,行了個標準的禮,“父親。” “你長大了,你娘在天上看到,一定很開心。”他聲音有點哽咽。 傅筠看著他,“爹爹看起來也很好。” 兩人相對無言,傅書宇畢竟是男子,他不知該怎麼跟如花似玉的女兒說起內心的種種不舍與感觸,還有續弦妻及小女兒。 玉杉跟玉葉就站在一旁,傅筠很清楚今夜的事,明天傅老太太那裡便會知曉,她微微一笑,“父親風塵僕僕歸來,先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不是要到戶部報到?” “是,但是……筠筠,你可還記得你母親?她跟你在一起生活過——” “母親很好,妹妹也很好,父親,女兒已是個大姑娘了,什麼事都懂的。”她笑吟吟的看著父親,她看得出父親的手足無措,還有很多想說卻不知如何說出口的話。 玉杉、玉葉蹙眉看著主子,再互看一眼,她們從未在她臉上看過如此靈動又燦爛的笑臉。 傅書宇卻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轉身離開。 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家人,傅筠的心情特別的好,雖然身邊還是有嘴甜心苦、只想敲骨吸髓的人,但一切憾事都還沒發生,命運仍掌控在她手裡,這一晚,她是一覺到天亮。 劉氏身為長媳,一早就到惜春堂請安,也為小女兒因認床直到天明才睡而沒有同行做解釋。 傅老太太慈祥一笑,“還是個五歲孩子,正在長身子,讓她好好睡。” 由於她已跟家裡女眷通了氣,因此,一早傅筠、徐虹、游氏連同昨晚夜宿娘家的傅玟儀姊妹也過來請安,至於傅書銘、傅書志兩個庶子沒什麼正經事,自然也不會過來礙眼,以往在傅家,除非有什麼特別事,爺兒們是不必一早過來請安的,吃完早膳該幹麼就幹麼去。 傅書宇也是一早用完膳便到書房,準備稍後就前往戶部報到。 “家中人多,也該立立規矩了。” 傅老太太一說完,看了坐在一旁的傅筠一眼,她明白的起身,倒了杯溫茶,恭敬的端給劉氏,“母親請喝茶。” 劉氏一愣,連忙稱謝,但並未接過,“筠筠這幾年代替我跟你爹在母親身前盡孝道,承歡膝下,母親對你疼愛有加,是你的福氣,這杯茶,你該先端給母親才是。” 傅筠在心中一歎,繼母實在太過實誠了,想是這麼想,她還是將茶送到傅老太太面前。 傅老太太臉色立即一變,“不就是一杯茶嗎,你的話繞這麼大一圈,是在指責我這老太婆這些年來沒教筠筠規矩?” 劉氏一愣,隨即低頭,“媳婦不敢,還請母親快快消消氣。” “怎麼消氣啊?筠筠可是母親的心肝寶,就是我,重話也不敢說一句的,可是大弟妹竟在母親面教訓她。”坐在另一邊的傅玟儀撇了撇嘴,唯恐天下不亂的說著。 “大姊,我絕沒有教訓筠筠的意思。”劉氏忍著心中的怒火道。 “嫂子,你膽兒也太肥了,是以為母親沒脾氣,還是想以此試探日後在這個家有沒有當主母的底氣?若是我們沒說上半句,是否你就能壓著筠筠,要她在你面前伏低做小?”徐虹從椅上起身,認真的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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