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賊婆入宮去 | 上頁 下頁
十五


  羅裡紳可管不了那麼多,萬一皇太后作主賜婚,他真的沒機會了。

  朱齊鴻冷冷的瞪著滿腦子只有公主的羅裡紳,撇了撇嘴角,看向唐紹祖,但話卻是對著皇太后說的,「公主是金枝玉葉,許給一個侍衛,未免太委屈。」

  「這是我的事,皇叔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朱貝兒對他可一點都不客氣,討厭之情也毫不掩飾,氣得他臉色丕變,「好歹你也喊我一聲皇叔!」

  她冷哼一聲,「那又怎樣?自重人重,你根本就不值得——」

  「好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沒幾天就吵一次,貝兒,他是你的長輩,齊鴻,她是你的晚輩,你們就沒有人願意退一步?」皇太后忍不住出言怒斥。

  兩人互瞪一眼,不愉快的又別開臉去。

  皇太后搖搖頭,一手撫額,「玩了這麼多天,哀家累了,也該回去了。」

  於是一行人回到西湖湖畔的豪華宅第,卻見一名訪客到訪,那是秦王府的秦方秀秦奶奶,曾是貴族之女的她,如今已六十有餘,一眼嚴峻的老臉總是繃得緊緊的,偏又滿臉皺紋,這面相看來可怖,不過她可是皇太后的閨中密友。

  兩人最近談的都是孫子輩的終身大事,秦方秀談的是秦惟禮,皇太后則對皇上尚未立後一事感到憂心。

  朱貝兒一見兩人手挽著手往後花園邊走邊聊後,她也一手挽著唐紹祖,往另一邊的假山流水走去,羅裡紳直覺的想跟上去,卻立即被朱齊鴻給按住手,轉身往兩人住的房間走去。

  「義父,你都不幫我!」他生氣埋怨,卻不敢不跟上。

  「你眼睛只看到公主,就看不見別的東西?!」

  但他看見了。

  他快步的走到閣樓上,果真看到鳥籠裡有只飛回的鴿子,腳上系著一對信,他拿出一看,是他埋伏在皇宮裡的探子回報,信中內文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對平常的問候信,若將每個字頭的字連起來就成——

  「皇上似有立後之舉,近日親自指了幾名資深老嬤嬤教導茵妃禮儀,還多日禦幸,不知是否已懷有龍子?」

  「該死!」他氣憤的將該信撕得粉碎。「去準備準備,近日就回北京去。」

  羅裡紳一愣,下可是義父不是還沒有打探到擒娘子的行蹤?」

  「人當然要繼續找下去,但我們不能再等了,皇上的龍子都快要出生了。」

  「可是——」

  「砰」的一聲,朱齊鴻氣憤的握拳怒槌桌子,火大的瞪著成事不足的義子,「都是你這個白癡壞了我的大計,害我一棋走錯步步輸,全是你的錯!」他被罵得根本不敢還口。

  「我去找人聯繫些事情,你給我乖乖留在房裡,」朱齊鴻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但頓了一下又回頭,「要是你連這都做不好,就給我滾遠一點!」

  他回過身,大步往大門走,正好撞見從另一頭九曲橋上走過來的朱貝兒跟唐紹祖。

  朱貝兒見他神色有異,「皇叔,這麼急要去哪裡?」

  「買點東西,我近日就要回京。」

  唐紹祖濃眉一蹙,給了她一個眼神,她明白的再問:「不是說要在這兒多陪陪皇太后?」

  「陪幾個月也該夠了,再來就勞公主跟未來駙馬吧!」他一拱手,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唐紹祖頗為疑心。「難不成皇宮出事了?」

  「有的話,皇兄會通知我們的。」朱貝兒倒不怎麼擔心。

  「我比較煩惱謝丫頭。」事實上,這幾天他有些心魂不寧。

  「她那麼古靈精怪,比我還精,我想秦親王沒機會逮到她。」她已經從他口中得知秦惟禮跟謝雨茵之間的事。

  「可是他這一次在北京停留的時間好像過長了?」他蹙眉,「就像他上回黏著我不放的找謝丫頭時一樣。」

  她一怔,「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呢!」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在懷疑是不是真有哪裡不對勁了?

  對謝雨茵而言,日子真的不對勁到她都懷疑自己身在一場惡夢中,一直醒不過來。

  不然,她明明要讓秦惟禮睡上三天三夜的,結果,是她像只小豬睡了三天三夜。醒來一張開眼睛,看到的是眉開眼笑的秦惟禮,而自己還睡在他的床上,更可怖的是,她身上原有一些大小激情所留下的小傷全好了,而那個可惡的臭男人竟然笑眯眯的跟她說,是他幫她洗了澡、上了藥。

  天啊,這不講明瞭她免費讓他看了三天,也隨便他摸了三天?!

  更叫她槌心肝的是,玉珮還好好的掛在人家的腰間。她火大了,賴皮想用搶的,結果不但什麼也沒搶到,人倒是又被他啃了一回。

  她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人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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