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醫妻多福 | 上頁 下頁
七十六


  皇太后讚賞的看著朱哲玄,昨晚皇帝可是特意派人將他宣進宮,讓太醫把脈做了一番檢查,就怕囡囡吃虧。

  事後,皇帝來見她,滿意地道:「身強體壯,生十個八個都沒問題,還有想法,想進兵器司,兒臣跟他聊了不少,心裡是有主意的,囡囡的眼光真的不錯,若是朱世子想的都能做出來,那我大夏軍力必定大增,再也不怕韃靼來襲。」

  皇太后也給這個准外孫女婿面子,不僅親切的跟他說話,還將皇帝的盛讚與期許的話說給他聽,讓朱哲玄是笑眼眯眯,一臉驕傲。

  也是此時,蘇薇茵才知道皇上舅舅宣他進宮的事。

  稍後,蘇薇茵在眾人屏息的目光下,秀了一手好射功,眾人鼓掌歡呼。

  蘇荷茵垂首站在一旁,滿臉的落寞不甘,尤其是朱哲玄對蘇薇茵那般深情寵愛,再看著眾星拱月的蘇薇茵,她渾身上下充滿著與生俱來的氣韻,自己無論如何模仿也學不來,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

  皇室莊園的宴會過後,曦月郡主賢名外傳,容貌才情,尤其是一手箭術更是神乎其技,百發百中。

  同樣被洗白的還有朱哲玄,由皇太后轉述皇帝的那席話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朱啟原一聽就直奔自家祠堂,對著亡妻牌位上香,將皇帝說的話覆誦一遍又一遍。

  朱哲霖從私塾放學回來就纏著朱哲玄,說要跟著他做大夏王朝最厲害的武器打韃靼人。

  但朱哲玄剛剛想到一事,心裡正著急,他拍拍弟弟的肩膀,丟給他兩塊鐵片就去找父親了。

  曦月郡主美名傳揚,與他有婚約雖是眾所周知,但庚帖上與他訂親的是薛吟曦,不是蘇薇茵啊!

  其實這事朱啟原夫婦早就討論過了,雖然婚事早已人盡皆知,但北平侯府終究才是蘇薇茵的家,如今她名字改了,庚帖自然也得重擬。

  最終,慶甯侯府還是請了官媒到北平侯府提親。

  蘇思賢就算對這門親再有意見也不能吭聲,畢竟連皇太后都點頭了,因此雙方順利交換信物和生辰八字,合了八字後再挑時間下聘,這樁婚事就算完全定下來了。

  丁意寧也寫了封長信將一切知會薛弘典夫妻。

  其實早在皇帝確定蘇薇茵的真正身分後,就快馬送去一封親筆信及嘉獎賞賜的聖旨,信中直言,慶倖蘇薇茵是被他們養在身邊,而不是流落在外,不然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他們身邊。

  薛弘典夫妻看著信,情緒很複雜,他們也曾猜過女兒身分不凡,沒想到竟是皇室遺珠,他們一方面替女兒高興,一方面又忍不住想,他們這樣是不是算丟了個女兒?

  與他們的淡淡傷感不同,北平侯府熱鬧非凡,多少貴族世家或朝中要臣皆派人送來賀禮,誰讓慶甯侯府是朝中人人都想拉攏的勢力,蘇薇茵就要嫁進去成為世子夫人,同樣是娘家,薛弘典那裡踢不動,但北平侯府可以啊。

  所以,原本門庭冷落的北平侯府,因為蘇薇茵和朱哲玄的這門親事,再度迎來一批又一批貴客。

  對蘇思賢來說,雖然是借了大女兒的勢,但侯府上下都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連帶地蘇荷茵的行情也跟著高漲,他自是高興的。

  京城人的反應都極快,他們盼著能透過蘇荷茵牽線,與蘇薇茵交好後再攀上她身後的皇帝、皇太后、慶甯侯府,甚至鐵板一塊的薛弘典,還附帶太醫世家郭家。

  這些種種,重生一回的蘇荷茵比誰都清楚,她心情很複雜,蘇薇茵看似遭了難,但擁有的竟比前世還多,而她還是因為這個歸來的嫡姊才入了眾人眼。

  不管北平侯府有多熱鬧,朱哲玄只知道自己要努力再努力,上進再上進,成為大夏王朝最厲害的第一巧手,為此他好好的在心裡將他過去那些狐群狗黨捋過一遍。

  事實上從回京後,他統共跟朋友出去幾回,人數一次比一次少,不是他不讓人來,而是那些不來的人看到了他的變化。

  同類相聚,異類退散,道不同不相為謀。

  其實這也是朱哲玄要的,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他當天就把這幾個「精華」叫到茶樓喝茶。

  盧千岳自然是一個,另一個出身慶國公府,祖上南征北討戰功無數,後人皆受庇蔭,到這一代卻養出個遊手好閒,只知沉迷於風花雪月的紈褲。

  再一個出自德林伯府,天天跟著朱哲玄鬼混,在朱哲玄被送出京時,他也收拾包袱想去找好友,可惜被家人發現抓回來,其他兩個也出自勳貴世家,一個比一個聰明。

  他們幾個在外界眼中都比自家才名遠播的兄弟遜色,讀書沒天分,好逸惡勞,無所事事,只會鬥蟋蟀,吃喝嫖賭,是有損家風的存在。

  但其實他們個個都有不同專長,只是不被家人認可,所以他們才會偷偷跑去兵器司玩武器,甚至還畫過兵器圖,做出點玩意兒來,不過差點沒將一個湖給炸沒了就是。

  朱哲玄舉起酒杯,敬了他們一杯,「皇上的話你們肯定也聽過,我們玩過、混過也荒唐過,來幹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如何?」

  五個友人面面相覷。

  他勾起嘴角,振臂一呼,「等咱們個個行情水漲船高,家裡的妻妾必定會刮目相看,原來自己下嫁的是個頂天立地的好兒郎!」

  幾個人看著他,盧千嶽說:「你沒發燒吧?」

  「還是上回被侯爺打壞腦子?」另一個友人又說。

  朱哲玄一看幾個好友嘰嘰歪歪,他沒耐性了,「玩不玩一句話!」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吧,反正最近也真的沒啥新鮮事,該玩的女人也玩了,

  該闖的禍也闖的差不多,總該來點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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