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小主母威武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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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賀喬殷也是帶著笑意醒來的,心情愉悅的用了早膳,一想到昨日馮雨璿整治大妹的手段,再想到她說的那句橫堅這裡也不是我家,再賴又能待多久? 她做了要離開的打算?他抿抿唇,笑了笑,想起她的古靈精怪,他還挺期待她會怎麼離開呢。 他走進書齋,何松也笑眯眯的跟進來侍候。 他看著他一臉賊兮兮的笑,明白這個表情就是昨晚他也跟他一同觀賞了馮雨璿精湛演出的模樣。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他一眼,這才在案桌前坐下。 桌上已有幾封由南方送來的書信及月報表,南方航運生意,他交由幾名管事坐鎮,這幾個月,他才能安心留在皇城。 幾名管事很是忠心,每月都會固定送來月報及書信,讓他清楚每個月的營運情形,也對一些新方針提出建議或徵求同意。 他以筆沾墨,連回了幾封信函後,賀喬殷看著擺放在另一角、那一疊讓他心情欠佳的賬本,黑眸迅速閃過一道冷光。 他交代何松一些話,何松有些不明白,但還是立即步出書齋,向石傑轉述那些話後,就回到書齋內侍候。 半晌,石傑就帶了府中四名特別孔武有力、體型髙壯的小廝進來。 賀喬殷滿意的看著四人,接著,親口吩咐他們去辦事。 石傑跟何松一聽,飛快的交換目光,相視一笑,看來主子要下重手了。 四名小廝卻是面面相覷,但是大少爺親自下令,他們可不敢質疑或多問,拱手行禮,「是,大少爺,我們馬上去辦。」 他當然看得出他們神情上的不安,這就是他的計劃,聽謂「子不教,父之過」,因此賬本上賀家子女強取了多少,他就讓四名小廝去父親的院子搬等值的物品,直接將問題丟給父親。 不意外,接下來幾日,賀府是雞飛狗跳。 賀敬哲當然怨這個長子,伹他更疼那些兒女,所以也只是口頭告誡,這對那些享受慣了的少爺小姐根本不痛不癢,一連幾日,照樣往店鋪裡索要錢,吃喝玩樂當然也是免費。 賀喬殷讓人到父親的屋裡搬到差不多後,就改讓人到翁氏及其它姨娘的屋裡搬,是哪個娘生的兒女就由哪個娘來支付,這也算冤有頭、債有主。 不過幾日,這些女人全湧向賀敬哲那裡哭訴及抗議,賀敬哲頭昏腦脹的不得不來找大兒子。 「其實、其實……你你……你離開南方也太久……久了,是不是該、該回去了?」他說得結結巴巴,但硬著頭皮也得來,不然,他簡直快被煩死了。 「對爹而言,我就是讓你過得水深火熱的禍首吧。」一抹森冷的微笑緩緩在賀喬殷的俊臉上綻放。 他臉色微白,神情略顯不安,「你別怪爹,可是……你在這裡,大家都不好過。」 他在這裡大家都不好過?!賀喬殷先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父親,接著,他低頭,胸膛起伏震動,突然撫著額頭,大笑出聲,「哈哈哈——」 賀敬哲吞咽了口口水,明明兒子大笑,他卻只感受到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只想逃開,「爹、爹先走了,你、你慢慢笑啊。」 賀喬殷笑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止住了笑,但那雙黑眸裡只有冷意。 「多麼悲哀啊,兒子犧牲許多時間撐起這個家,卻老是被趕,娘,我可以違背承諾,不再管賀家的死活嗎?」他喃喃低語。 他靜靜的坐了許久,天人交戰,走或留? 驀地,敲門聲陡起,秦劍進來拱手稟告說半個時辰前,府外來了一名老僕婦,在外頭走來走去,守門的前去問,老僕婦告知是侯府來給馮姑娘送信的,但她不敢明目張膽的進賀府,說信是馮姑娘的娘親所寫,讓她偷偷送來的。」 「由於爺有交代,有關馮姑娘的事,都要特別注意,所以,手下也早知會過門房,門房收了信來找我,我檢查信上沒有毒的反應,就叫人將信送給馮姑娘,她看了,哭了許久。」 賀喬殷聽到這裡,立即抬頭看他。 「她這次是真的哭。」秦劍很老實的回答。 馮雨璿裝模作樣的假哭功力,他已見識太多,主子更是聽了不少。 但這陣子,夜雲軒清靜多了,賀家人沒空再去找她麻煩,因為那些賀家子女都忙著去賀家各店鋪搶錢、搶東西,反正,主子只會讓人去老爺的屋裡搬等值的東西,即便後來主子改往他們的親娘屋裡搬,那些只懂享樂的天子驕子、驕女也不改貪婪本性,繼續到店鋪搶錢,在他們的親娘發現狀況不對後,忍無可忍,杠上自己的親生兒女,現在的賀府是烏煙瘴氣,天天鬧哄哄的。 相較之下,夜雲軒就分外平靜了。 他嚴重懷疑,大少爺這是一石二鳥之計,讓那些討厭的賀家人內鬥外,馮雨璿也能享受無人叨擾的安靜生活。 秦劍想到這裡,不禁有點無言,堂堂一個武功髙強的貼身侍衛,沒辦什麼正經事,卻天天跟越瓦納聽一個姑娘家的壁,傳到江湖上,很丟人啊。 她真哭了?賀喬殷無法想像她真哭會是啥模樣? 「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麼?」 秦劍一愣,尷尬低頭,「事涉隱私,小的沒看。」 深邃目光一斂,「我知道了。」 秦劍躬身退了下去。 賀喬殷靜靜坐著,想著前兩日,秦劍向他報告的另一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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