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相爺求醫記 | 上頁 下頁 |
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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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裡,就剩皇太后跟梅城桓兩人面對面。 「太后,有些事兒,老天爺長了眼,所以,太子的遺孤至今仍活著好好的。」梅城桓一開口就是一個震撼消息,她臉色一變,「怎麼可能?你胡說!」 「信不信隨你,但崔公公已經招了,小皇帝不是先皇所出。」 她倒抽了口涼氣,「這——這筆賬就不該算在哀家身上了。」 他一挑濃眉,「是嗎?但崔公公說——」 「那死太監胡說什麼?他知道所有事嗎?!當年祺貴妃知道皇上身子有異,不易生子,但她想懷上龍子,她想當皇后,她才費盡心思的以各種方式脅迫太醫不得將皇帝無法生育的病情透露給任何人,即使是皇上也不行,」她連珠炮的咬牙怒道:「是她找了男人入宮,與人有了首尾,才生出二皇子這假龍子,那個男人,在祺貴妃確定受孕後,就被殺死棄屍了,從頭到尾,都不幹哀家的事!」 原來如此,他神情不動的看著她說:「但你知情。」 她冷笑,「對,但皇上愛她,哀家又何必多事?」 「也是。」他突然走上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將一顆藥丸塞入她口中,迫她咽下。 她臉色一變,咳了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你讓人喂了崔公公什麼,我就讓你吃了什麼。」 他笑了,但這笑帶著殘佞,讓她寒至心底,還忍不住的起了一陣哆嗦,然後, 她色如土灰,因為,她想起來了,那一年,擔心崔公公說出對她不利的事,她讓人喂了他啞藥,又砍殺他數刀,讓他慢慢的流血致死。 但後來,梅城桓追查舊案,查到了崔公公,可是,剛剛的崔公公——「他能說話了?」她的聲音開始沙啞,喉嚨發痛。 「他只是一個戴了人皮面具的崔公公,當然能說話。」他笑。 「你——」她一手扣著脖子,痛苦的跌坐地上,她喉嚨好痛,她發不出聲音來。 梅城桓蹲下身來,冷冷的看著她,「其實我沒有找到崔公公,但進宮前,有一名眼生的太監淚如雨下的到相府去找我,他說他是從你身邊逃過死劫的一個小太監,他知道崔公公的一切遭遇,他答應崔公公要揭發你的惡行,但他太害怕了,尤其在知道太后的人也追到南城去,他不敢留在那裡,便讓他的人偽裝成崔公公的模樣犠牲了,他又回到宮裡——等待機會,等到今天。」 她只能恨恨的瞪著他,她的喉嚨好像被人拿著火在燒,這把火還往她的五臟六腑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等著被處死後,看看會有多少因你而死的亡魂來找你聚首吧!」他冷冷的道。 皇太后的臉色瞬間化為慘白,她害怕的看著四周,淚流滿面的要說話,但她啊啊啊的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在心裡呐喊——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哀家不是故意的,皇上,我不是故意的,祺貴妃,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走開,你們走開!嗚嗚嗚…… 梅城桓蹙眉,看著她跪著東求西求,拚命的磕頭。 不管皇太后是否借機裝瘋,想逃過死劫,一個月後,她在天牢中撞牆自盡,結束她罪惡淫穢的一生。 §尾聲 雪花飄零的冬夜,天寒風冷,但銀松齋的寢房內,擱著暖爐,暖烘烘的,傅雨柔替梅城桓針灸完,靈巧的侍候他穿上白衫,但尚未綁上帶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到桌前坐下。 她手足無措的看著桌上的一壺芙蓉醉,粉臉都紅了,「我不要喝。」 梅城桓卻笑眯眯的道:「一杯。」 「不行,萬一……像昨天傷了你,怎麼辦?」她醉了,什麼也記不得,梅城桓的胸膛上可多了好些個齒痕呢。 「那哪叫傷?要不是你嚴格不許我在情欲上放縱,我何必得用酒來讓你失控?」一想到她說,要待到他的毒全解了,才能翻雲覆雨,他哪受得了?他是正常男子,但她沒喝醉時,他是無法霸王硬上弓;反之,她卻變得主動,符合「酒後亂性」一詞。 她拚命搖頭,「你身上有毒,情欲激烈,血脈債張,毒仍會走。」 「但你也說了,我自製力驚人,沒以內功壓抑毒發,也沒有讓毒液再走。」說來,人的潛力無窮,忍受力也能無止境的延伸,為了能好好的品嘗她的味道,他都知道如何與他體內的狼蛛毒和平共處了,當然,這也是經驗來的。 「可是……」她還是猶豫不決。 「何況,淳淳跟我這個爹說了,她想要一個弟弟或妹妹了。」他說。 她粉臉更紅,「她才不會那麼說。」 「她長大了,看別人有兄弟姊妹,她怎麼不想?」 「她六歲了,我記得當年太子妃讓我抱走淳淳時,只求我一件事,『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安喜樂。』」時間過得好快。 「她現在是相爺府中的嫡女,不只平安喜樂,一定大富大貴。」他微笑說著。 傅雨柔嫣然一笑,「也是。」 但想起府中曾有的一妻二妾,她也慶倖梅城桓替她們做了最好的安排。 其中,鄭芷彤是主動求離,太后死了,她的靠山沒了,她也意識到相府內沒有她的容身之處,要她看著梅城桓與別的女人恩愛,那太苦了。 梅城桓給了休書,安排她南下到一偏僻山城外,也給了她一個新身分,一名小官的養女,她仍是完璧之身,仍可以有另一段婚事。 丁棠與梁芳瑜則帶著足以過好幾輩子的金銀珠寶離開,兩人結伴而行,想到北方做生意,她們很清楚梅城桓不需要她們,她們好像也不怎麼需要男人,所以,小女子變得自強,也出乎傅雨柔的意料之外。 就在三天前,儘管狼蛛毒未解,梅城桓還是辦了一個盛大的宴席,將她扶正。 沒錯,她從妾變成相府的當家主母,但她仍只是一名軍醫之女,只是,所謂的軍醫,就是在南城小有名氣的神醫傅耕民。 至於小皇帝的真實身分,她的真實身分、淳淳的真實身分,甚至傅耕民的,都成為知情者心中永遠的秘密。 畢竟,紹熙王朝經歷宮變、保皇派與太后党的動盪不安,好不容易一切歸於平靜,過去的故事就讓它們留在過去,一切恍若新生。 何況,淳淳是女子,長大也不可能登帝位,而且,大人做的事與小孩無關,雖然小皇帝並非龍子,但只要多名輔國大臣將他培養成一代明君,再將淳淳嫁給他,當起皇后,兩人所生的孩子也是正統皇族,不也撥亂反正。 梅城桓見傅雨柔想著想著又開始神遊,他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先喝了一大口的芙蓉醉,但他只是含著,再吻上她的唇,緩緩的將酒液過到她口中。 她楞楞的喝下一口酒香,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喂了她一口,她回了神,喃喃低語,「你又喂我酒……」 「我喜歡你醉後的樣子。」他喃喃低語,灼熱的唇再度吻上她的,再將她抱起來,走到床榻上躺下。 她想逃,她怕自己成了如狼似虎的淫婦,「不行,我去找淳淳……」 「我怎麼會讓你離開這裡。」他慵懶的舔吻她的額頭,鼻子,紅唇,繼續往下探索她的美好,也等待著她的回應。 慘了!她全身發燙,腦袋開始混沌,有點醉醺醺了。 一會兒後,梅城桓已經讓兩人裸裎相對,她如絲綢般細膩的觸感,總讓他愛不釋手,他親著、愛撫著,傅雨柔喘息著,但不忘吐出真心話,「梅城桓,這樣子很不好,你身體裡還有毒,就不該做這種事,萬一你沒控制好——」 「那你喜歡嗎?」他啄了她的唇一下。 「什麼?」 「喜歡我這樣碰你嗎?」他撫摸她的身體又問。 「喜歡,很舒服。」她很誠實。 「那這樣親你呢?」他的唇又開始在她身體巡禮。 「更喜歡,好舒服。」她還是很誠實。 接著又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醉美人喘息呻吟間有問必答,答得梅城桓心花朵朵開,與心上人繾綣纏綿,這是他最愛的閨房之樂。 屋外,雪花一陣陣飄落,屋內,幸福正濃。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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