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相爺求醫記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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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的一堆親信上疏,全是你的不是,一邊讓單親王等人絆住我們這些輔國大臣,」羅靖磊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呢,則親自去指導幼皇,不忘詆毀你,頻頻要讓皇上改變對你的信賴,甚至要皇上任命單親王為相爺,如果你還不出現,皇帝還真的要被迫換個相爺輔佐了。」 他臉色陰沉,「我們幾個輔國大臣要是一個個被妖後除掉,其他大臣還敢不效忠她?屆時,幼帝成禁臠,妖後就能在朝中呼風喚雨了。」 「你回來了,先做什麼,讓那妖後氣到吐血?」羅靖磊口氣慵懶,但一雙黑眸可是閃動著看好戲的興味之光。 他爽朗一笑,「當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妖後失望,你先叫我的人備馬,咱們一起進城,」他陡地又皺眉,「你先在大門外等我,我去跟雨柔說點事。」 羅靖磊挑起好看的濃眉,「是去知會才能出門的意思?我這『新嫂子』,剛剛可是正眼都沒瞧我一眼。」 「不急,日後,你跟她有的是機會見面。」他淡淡的說。 羅靖磊撫著下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帶了點遺憾的口吻道:「我覺得有點可借,沒看到她把你纏胸纏得像女人的樣子。」 梅城桓沒好氣的隨手抓個枕頭就丟過去,偏偏不敢用力,讓好友輕輕鬆松的單手接了,還出言調侃,「慘了,手無縛雞之力,是紮上百針紮弱了?」 他死死瞪著他,氣得牙癢癢的,鄧風那長舌公,該說跟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羅靖磊將枕頭放回他身後,再哈哈大笑的步出房間。 梅城桓憋著一肚子悶火的下床後,走出房間,就見段宇站在門口,「鄧風呢?」 段宇尷尬的拱手道:「他去牽爺的馬。」 梅城桓撇撇嘴,大步轉往後院,再過一道拱門,就看到傅雨柔正坐在亭台內教淳淳寫字。 「爹!」淳淳一看到他,圓圓的眼眸一亮,就要放下毛筆—— 「不可以。」傅雨柔只說了一句,淳淳立即握緊毛筆,乖乖的寫字,看到梅城桓也靠近看,她坐得更挺,將字寫得更好,引來梅城桓的讚美。 梅城桓接著要段宇帶她到廚房去,讓廚房弄些點心給她吃。 淳淳笑眯了眼,向父母行禮後,即跟著段宇離開。 梅城桓看著已逕自挽起袖子,拿起一枝狼毫,沾墨寫字的傅雨柔,「我先進城,你跟淳淳就照我們說好的計劃進行,至於這園子裡四周都有侍衛守衛,他們都是我最忠實的近衛,不會洩露任何秘密。」他說。 她輕點螓首,示意她聽到了,繼續寫她的字。 就這樣?!如此淡然?他忍不住又說:「你沒有半點忐忑還是擔心?畢竟成了我的妾,還是我最寵愛的妾,可能你也會置身於危險中。」 「既來之,則安之,何況,爺在設定這個身分時,應已分析利害關係,當寵妾方能夜夜替爺扎針,外人亦無法做其他聯想。」她徐徐說著,手中的筆仍未停。 這些他當然都知道,但見她如此自在,他就是悶,「我每晚還是會過來讓你下針。」 「我知道。」她說。 他看著她沉靜的模樣,那一手筆鋒沉穩的好字,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就是一股火兒從心坎裡冒出來,他悶著氣道:「傅雨柔,你這樣子,我實在很懷疑七天后的那一場重頭戲,你演得出來!」 她蹙眉,頭一次停筆,「相爺不會是要我練習吧?」 這麼嫌惡的口氣是怎樣,委屈她了?他氣得俊臉都要黑了,「難道不該練習?你的眼神就是不對,我們分離五年多,再見面,你如此平靜,誰會相信我們之間有淳淳?!」 她擰眉想了一會兒,在他臉色更黑了三分後,她才將毛筆擱在硯臺上,起身走到他身前,神情帶著壓抑的激動,美眸閃動瑩瑩淚光,就這麼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長得很出色,畢竟她多次近身扎針或上藥包紮傷口,但她總是沉靜如水,不似此刻,整個人鮮活動人,他竟無法轉開視線,直勾勾的望著她。 她一直都知道他長得很俊美,多次替他扎針包紮傷口,都得近身,但他總是凶巴巴的瞠視著她,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專注,甚至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句來形容他此時的眼神,只覺得他目光愈來愈熾烈,像要勾人魂魄—— 他應該跟她一樣,也是在演戲,可莫名的,她的心跳怎麼開始加快?! 「爺,靖遠侯請您快一點——」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人的眸光在膠著交會許久之後,尷尬的急急閃開。 鄧風看看粉臉微紅、眼眶也泛紅的傅雨柔,主子不會是欺負她了吧? 梅城桓暗暗吐了口長氣,緩和紊亂的心跳後,道:「走了。」他轉身步出院落,鄧風不解,但也連忙跟上。 傅雨柔撫著額際,她——這是怎麼了? 片刻之後,梅城桓刻意騎馬回到京城,讓盛傳他病死的謠言不攻自破,百姓們更是歡欣鼓舞,消息一傳開後,保皇派更是額手稱慶,畢竟梅城桓是保皇派的主心骨,他要真的死了,就怕他們這朝臣就要被清算追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梅城桓在羅靖磊及幾名隨侍陪伴下,進到相爺府,這個消息也火速的傳進太后寢宮。 「什麼?沒看錯人?」皇太后不敢置信的問。 「百姓們都看到了。」老太監忙道。 她心裡咒駡一陣,才道:「去把單親王宣召進宮,哀家要見他。」 老太監拱手退出一會兒,單嶽勳就進來了,原來,他也是得到消息,急著進宮來了。 皇太后直視著他,要服侍的宮女全退出去後才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相爺中了狼蛛毒,世上無人能解?!」她怒不可遏的質問。 單嶽勳臉色難看,「那一批手下負傷送來的消息確實是如此。」 「哼,根本就撒謊!」她氣呼呼的坐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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