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掌勺小秀女 | 上頁 下頁 |
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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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在兩人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他竟然能忍受,還說要把最好的留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竟然那麼愛孟樂雅,為什麼?她哭得不能自抑,同樣的,秦凱的咆哮雷聲滾滾,守在密室入口的心腹只能頻冒冷汗,慶倖這座院子空置,沒有引來任何人。 秦凱功虧一簣,在他離開密室後,立即回到書房,派人將一些幕僚尋來商量對策,女兒進不到後宮,他亦感受到年輕帝王對他握在手上的權勢看似不經意卻是扎實的打壓,長久下來,他地位不保。 須臾,幾名住在府中的幕僚齊聚書房,對目前皇上一手牽制兩方勢力又避納後宮後妃等事,商量如何走下一步? 尤其是將西域秘藥用在皇上身上這步棋竟然沒成功,他們在宮中的耳目已得到消息是孟樂雅解了皇上的藥性,她成為妃嬪是確定的,問題就在皇上知不知道原本讓他誤認的女子是秦佳音? 秦凱與眾幕僚皆是相交多年,從他們神態間也能明白對這一步原本完美的將軍之棋卻幫了他人也有不悅,但如今再爭論誰是誰非也無用,只能重新布棋。 *** 無獨有偶,在肅穆皇宮中,甯和宮的暖閣裡,氣氛一樣凝重,華嬤嬤跟姚光垂手站立,目不斜視,而他們也是留在殿內的唯一一奴才。 秦太後坐在榻上蹙眉看著兒子,心情著實掙扎,她喜歡孟樂雅,但現在的情況是要她答應讓皇上立孟樂雅為後,而且後宮僅有一個皇后,不會有其他妃嬪? 雖然在身分上,他承諾會讓孟樂雅由庶變嫡,可這實在是…… 「母后,樂樂救了兒臣兩次,七年前一次,七年後一次,刑老太醫說了,那是極為強烈的春藥,沒有解藥,只有行房才能救命,母后知兒臣甚深,若沒有樂樂,兒臣——」 「哀家知道。」她煩躁的打斷他的話,被那種肮髒手段逼迫與陌生女子行房,皇帝平時都不近女色,又怎麼肯屈就?肯定會用其他方法折騰,也許整個人泡在冰桶中,但這種寒冬天氣,身子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她可沒有忘記這是用藥喂大的孩子,有多少日子她都是哭求老天爺別帶走他。 她抬眼看著靜心等待她回答的兒子,「罷了,皇帝與那孩子著實有緣,哀家又怎能棒打鴛鴦?就照皇帝的意思吧,不過,朝臣那邊……」 「兒臣身邊連個嬪妃都沒有,朝臣們為此上了不少奏摺,如今好不容易願意立後,皇后人選或許不是他們眼中首選,但總是有個女子能為皇室開枝散葉,他們『暫時」不會有異議。」他微微一笑,「何況,孟軒德如今的官職微妙,有心在官場往上爬的官員,不會也不願在這個當下得罪他。」 秦太后這一聽,頓時明白了,皇帝原來下了一盤好棋啊,孟軒德目前擔任門下省侍中這官職雖不高,卻是可以在他們官位高升時說得上話的。 「皇帝對孟三這丫頭真是勢在必得啊!」她不得不感慨,為了走到這一步,他花了多少時間及縝密心思,但老實說,她對孟樂雅還是感激的,皇上是在當年遭難回宮後,才真正像個帝王,若孟樂雅當年沒有施以援手,此時的母子對談更是沒有。 「兒臣只想要她一人。」傅言欽表情嚴肅,字句間卻是堅定不移。 秦太后抿唇一笑,「行了,也不怕哀家吃醋,好了,去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吧,既然決定立後,相關的事宜就吩咐下去,皇帝大婚是多少人的期盼,這事好好召告天下,讓老百姓也高興高興。」 「母后放心,待該處理的都處理好,兒臣就會召告天下。」 「那下藥之人……」她說不下去,皇帝已告知她,他懷疑是她的哥哥秦凱所為。 「兒臣會派人查明,未有證據前不會動左相,母后也別多想。」他已經派人夜探左相府,他思忖再三,用這種下三濫與他成事,求的不過是站在他身邊的位置而已,放眼朝臣,有勇氣也敢這麼算計他的只有他的舅舅左相,被安排與他上床的女子在事發後,他跟母后只有啞巴吃黃連,不得不認的也只有秦佳音,這讓他懷疑秦佳音根本人在京城! 傅言欽明白的事,秦太后還是歷經前朝之亂的人,哪會猜不出幕後人,她寒心,哥哥行事如此狠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將親生女兒以那種見不得光的方式送到皇帝床上,就算真占到妃嬪之位,往後的日子仍與待在冷宮無異啊。 傅言欽回到偏殿,屋裡佈置典雅,姚光與兩名宮女已退出屋外。 傅言欽凝望著孟樂雅,她一襲煙柳色長裙,一見他進來,連忙迎上前。 他深情的看著她,伸手將她落在臉頰的青絲捋到耳後,對上她那微急又期待的明眸,眼底浮現笑意,「母后允了。」 她粉臉染上愉悅的笑意,「真的?」 「對,什麼都不用擔心,等著當我的皇后吧。」 他將她擁入懷裡,眷戀著她身上的氣味,卻什麼都不敢做,連個親密的吻都不敢,他對她的渴望來得太快太急,所有的感官都在經歷那場親密的接觸與探索後蘇醒過來。 他只敢以略帶薄繭的手輕輕撫摸她柔如綢緞的滑嫩臉頰,貼近她耳畔,低聲說著,「我等待著那天,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要輕輕的……」明明沒有真實碰觸,但沙啞呢喃的低沉嗓音說著大膽的情欲之話,她竟發出如蘭般的無助喘息。 他終是忍不住,深深的吻住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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