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新手小妾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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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了口,一連幾天也許是忙得太累了,她幾乎是頭沾桌子就沉睡了。 她笑道:「我不想去別的地方睡,就算這裡平時沒什麼下人走動,我也不想在某天上街時,聽到有人說我這個剛進門的小妾已經被打入冷宮了。」 「隨你!」反正腰酸背痛的人是她。 她不以為意道:「其實我早習慣了,這十七年來我在椅子睡的時間比在床上睡的時間還要多。」 「你想喚起我的惻隱之心?」 「沒有,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能適應環境,而且是個有心人。」 「你做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白費的。」 她微微揚起下顎,不屈的道:「你拭目以待。」 她的頑固令他不悅。「我要的只是簡單平淡的生活,不想也不需要一個女人來製造人生高潮。」 淩厲的黑眸妄想逼她退卻,但他不知道她也身經百戰,雖然不是在烽火漫天的戰場上,但顛沛流離的生活已將她訓練得百折不撓。 「我會盡可能的成為你要的那種女人。」她堅定的語氣裡有著無形的承諾。 他黑眸一凜,對上她那雙毫不退縮的眼眸,看著她不馴的再次抬高下顎,心中有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 好,他就拭目以待。 由於閻府上下都被交代不得讓外界知道閻奕已先回來的消息,免得前來巴結奉承的賀客讓他無法休息,所有閻奕自己也未曾踏出大門半步。 不過這並不代表沒有大禮送來。 這天,一箱又一箱的珠寶、香料、象牙送進閻府,這些全是異族進貢給皇室的,但在皇上的指示下,以「新婚賀禮」名義送達。 閻家一家老小在接旨謝恩後,秦依依才從公公口中得知,其實皇帝回贈給異族的綾羅綢緞都是閻家所出產,閻家的「雲緞坊」就如官辦作坊。 「我可以去看看嗎?」她從小就對布匹染坊有著莫名的喜好。 「把你的丈夫伺候好比較重要,他人都走了,你注意到沒?」柳月冷冷的一句話就將她臉上期待的笑容給打掉。 「是。」她尷尬的連忙離開。 閻東京皺眉看向妻子,但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轉身回房,一如她這幾日的疏離。 閻奕早已返回淩松閣,這樁婚事讓他跟母親的關係降至冰點,父親居中也感為難,秦依依則成了被刻意忽略的第三人。 也因此府內僕傭們私下嘴碎,說將軍不喜歡她,連夫人也看她不順眼,甚至傳出她比較像丫頭不像妾的流言。 秦依依的確有韌性,她認為自己既然嫁人了,閻府就是她一生的歸屬,何況那個人本來就是她想共度一生的對象,她會努力讓他接納她。 這天一如往常,她提著熱水從廚房要走到寢房,卻看到閻東京就站在房門口。 「呃,爹。」她連忙將水桶放下,朝他行禮。 閻東京繃著臉,注意到她手上的厚繭,正巧閻奕也從書房回來。 「爹,有事?」他不解的看著臉色不悅的父親。 秦依依一見他點頭,提起水桶要進房,好讓他們父子談談,但—— 閻東京制止了她,「你到弈兒面前,張開手給他看。」 她一聽就猜到,他必定是聽到她像丫頭的流言,張口想解釋,「其實我以前就——」 閻東京一記冷峻的眼光掃來,她話就說不下去,乖乖的走到閻奕面前,緩緩的攤開手。 閻奕黑眸瞬間閃過一道驚愕,他不知道她一雙小小的手掌上竟然有這麼多厚繭,霎時他覺得有些不舍。 「她不是下人。」閻東京也走到兒子面前。 原來如此,他懂了,是苦肉計太辛苦,她演不下去了嗎?剛才被勾起的惻隱之心頓時一片冰冷,他嘲弄的黑眸看向她,「終於忍不住訴苦,求我爹替你出頭了嗎?」 她大眼一瞪,「你誤會——」 「無所謂!」他冷冷的打算她的話,「我早就清楚你為什麼嫁進來,也能理解你扮小媳婦扮太久很累,只能找我父親來結束這場戲。」 「弈兒,你誤會她了,她什麼也沒跟我說。」閻東京忍不住說公道話。「可是爹會聽,會看,你娘當初瞞著你將依依娶進門是不尊重你,但依依做錯什麼,讓你非得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這樁婚事既像鬧劇又委屈了一個好姑娘,偏偏妻子的心裡像藏了什麼秘密,只要一質問她,她便要他別管,他也是很無奈。 秦依依在心中歎氣。就算公公替她澄清,但閻羿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裡仍不見半絲對她的信任,她覺得很受傷。 「說話啊,還是你至今仍不接受她的身份?」閻東京再逼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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