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鑲金駙馬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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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真的是因為氣溫太高?還是心中那股一直無法澆熄的欲火,才會汗水淋漓? 他熱到頭昏眼花,又血脈賁張的似要噴鼻血,乾脆起床走到後方的浴池,想洗去身上黏黏的汗水。洗完後他連單衣也沒套上,直接走到房間。本想等涼爽些再穿上衣服,沒想到床上的人兒突然眨了眨眼,慢吞吞的坐起身來。 燭火掩映,她看來仍有些恍惚,睡眼惺忪的看見站在床邊的丈夫,傻愣愣的朝他一笑後,迷迷濛濛的大眼緩緩往下移,他的上身胸肌結實硬朗…… 也許是還有點困,她又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看到的部位是他的腰部,也很勁瘦,但因困意太濃,眼神再度迷蒙,待視線定焦時,她看到的是肌肉糾結的大腿,感覺、眼角餘光……好像瞟到了什麼?她直覺的又往下移,就見到那亢奮的…… 她倏地瞪大眼,再眨了眨眼,好像還不怎麼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柳眉一蹙,她的眼神從上到下,完整的、大剌剌的給他看上一遍,這才發現丈夫赤裸著軀體,雙腿之間不就是…… “啊——”一聲來不及壓制的尖叫聲就這麼沖出她的喉嚨。 片刻之後,戴允浩穿妥衣物,賽兒安靜的坐在床榻,一張出塵脫俗的臉滿是羞答答的紅暈,即使她的目光遲遲不敢再瞄向他,他仍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模樣很賞心悅目。 然而,他的裸體有這麼可怕嗎?她的那聲尖叫可把住在不遠處的丫鬟跟管事給嚇得從床上跳起,直接沖過來敲門,而他只在門內以她做惡夢帶過。 賽兒臉紅心跳,雙手握著丈夫遞給她壓驚的一杯茶水,她一口一口的啜飲,杯子也已見底了。 他從椅子上起身,拿走她手上的杯子,“還要?” 她羞澀的搖搖頭,偷偷抬眼,看他將杯子放到桌後轉身又看向她,視線一接觸,她慌得又低下頭。 室內靜謐無聲,這股氣氛讓她更不自在,只能無措的把玩自己白蔥似的十指。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不解的問:“你不是我的妻子嗎?難道不曾見過我的裸體?” “我……那個……我們……”她輕咬下唇,羞得有些難以啟齒,但她知道他正耐心等著她的答案。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著他,“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被灌了許多酒,聽丫鬟們說,賓客們是要你借酒壯膽,完成人生大事,誰知你喝得太過,尚未入新房已醉死在席筵中。” 他皺眉,“那婚後的每一夜?”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雖是夫妻,但公開談論床笫之事還是很羞人。“我、我們雖同房同床,但你不敢碰我,卻因為太君希望能有入門喜,你又扭扭捏捏,我只好……”想到那件她借著酒意要霸王硬上弓,主動撲上一事,她仍羞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戴允浩見她的臉頰燒紅,像是滾燙得都要冒煙了,他大概猜出她做了什麼,“你硬上……” “……你、你別講得這麼白,我、我也是沒法子,太君每天問,而你每晚身上的衣著又包得比我還要緊,還說我貴為千金之體,不容褻瀆,”她拍拍益發熱燙的臉頰,心中撲通撲通亂跳,“所以,我就逼自己拋開矜持,可結果你說……你不行……你那裡……沒法子行房。” 他陡地瞪大眼,差點想死。 這真的太孬了!那個白癡男人竟然跟妻子說自己的小兄弟站不起來?還真像個娘們將自己包緊緊,怕被妻子侵犯? 他抿緊薄唇,“那傢伙……呃,我是指尚未失憶前的我,完全沒碰過你?”也就是說,她仍是完璧。 她尷尬的直點頭。 “因此,這段日子我們同房,你才睡得很安心?”他再追問。 “呃,你最初失憶時我是很緊張,緊張到睡不好,所以才去數銀子,可後來我就不害怕了,因為你就算看到了我的……不小心撞見我沐浴,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這話究竟是埋怨還是有其他情緒,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跟他同床,自己真的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誤會真大!她認為他還是“不行”,所以才睡得超香甜?戴允浩真是欲哭無淚,好氣又好笑。 但其實,賽兒心裡還是有疑問的,因為她好像不小心看到他方才是處於亢奮狀態? 以前在宮中,因為好奇,她跟丫鬟們偷偷看過一些×宮圖或男歡女愛的書籍,所以她相信他剛剛是有反應的,那為何什麼事也沒發生? 她沒有那方面的經驗,這類問題又難以向外人啟齒,該請教誰呢? 戴允浩抿緊薄唇,望著她,真的夠悶了,事情比他最初想的更複雜、更棘手。 他該讓她繼續守活寡,等那個未必會回來的沒膽弱雞回到這個軀體?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伺機而動,將她跟季南風湊成對? 抑或是,乾脆就讓自己大膽的去愛,教會她何謂性愛的美好? “皇甫斳……”她低聲的喚,他蹙眉,看著欲言又止的她。 “我們……不能當一對正常的夫妻嗎?”她鼓起勇氣問。 正常?他本身就不正常啊! 所以戴允浩終究沒有正面回答親親娘子的問題,只能拋下一句“再給我多一點時間。” 該死的!原來他也一樣的孬!即便看到她那雙羞赧但發光的明眸霎時轉為黯然,他也不能給出她要的答案。 他只是迷路的靈魂,並非這身體的原主,她嫁的不是他,萬一哪天真正的皇甫斳回來了,她和自己卻發生了什麼,誰能接受?所以有道德潔癖的他真的不允許自己佔有她的身體。但這無疑是個死結,明明沒資格擁有她,他卻已經徹底沉淪,眷戀著她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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