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香粉美人 | 上頁 下頁 |
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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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看著胸有成竹的兒子,心中得意,一旦兒子能坐上太子之位,日後成就大業,她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翌日,皇上為季睿麟及倪芳菲賜婚的聖旨分別到了校尉府及毓秀坊,消息一出,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轟動整座京城。 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是妒火燒心,對倪芳菲羡慕不已,有些心存不平的更是出言批評,指她與繼母爭鬥不休,根本配不上季睿麟,也有人議論庭羽公主說不定會大鬧毓秀坊,因此有人早早就到毓秀坊想看好戲。 可出乎意料的,一連幾天過去,毓秀坊及校尉府都有賀客臨門,卻沒見到庭羽公主的身影,又過了幾天,宮裡才傳出消息,說庭羽公主為國祈福到佛光寺抄佛經去了,老百姓都各自想像,認為她肯定在宮裡大鬧過一場,被丟到寺廟軟禁了。 這樁賜婚,人人議論,同為男子的說是他們也不想當駙馬,當上駙馬爺看似光耀門庭,但只能領虛職,有何大志氣,滿腹文采都沒用了。 反之,娶了夕顏娘子,就是毓秀坊、沐芳軒的半個主子,季家已是富可敵國,再添了倪芳菲的家業,怎不令人眼紅? 再說到靜悄悄的元香齋,皇上聖旨沒下到倪府,直接送到秀坊,這是不是也有當倪芳菲靠山的意思?畢竟小倪氏跟董育博棄她於江南莊子十餘載是不爭的事實。 而失了面子的小倪氏雖然龜縮在家,卻是不屈不撓的在扯撥離間要丈夫去抗旨,但董育博雖然懦弱,卻還知道抗旨的後果,於是頭一低,繼續悠游於書香,兩耳失聰中。 某校尉大人看來心情特好,練功時也有笑意,整個人像吃了糖的孩子,笑容滿面。 而他心情愉悅的一笑,整個人像會發亮似的,呂昱、眾多朝臣過去雖然也與他接近,但見他笑盈盈的樣子,連他們都無法不讚歎果真是京城第一美男啊。 從江南返回的葉閎仁可嫉妒死了,那些賬冊出了問題,也不知何時被調包的?大魚暫時還釣不上來,他跟梁書凱、古天、司馬寬及何平都得循線抓人,忙得焦頭爛額,可是某人卻一臉喜氣。 彷佛怕別人不知他有多幸福快樂?讓他氣得想捶心肝,是不是朋友啊?太過分了。 所以,葉閎仁忙歸忙,逮到機會,總不忘出言調侃,還不時的伸手探季睿麟的額頭,促狹道:「你沒發燒嘛。」 「沒有,只是想起菲兒,心就發燙了。」某人的話甜死人了。 葉閎仁死死瞪著好友,舉頭都舉起來了。 梁書凱反而成了葉閎仁的好兄弟,葉閎仁忙得沒空去找海棠,他也沒空到佛光寺去見庭羽公主,兩人哀怨的看著呂昱,呂昱只送一句,「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好吧,太子的心很偏,他們也是他的心腹手下,待遇卻天差地別。 至於三皇子這邊,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季睿麟與呂佑及玉妃也有幾次狹路相逢。 呂佑與玉妃心中對他再不喜,面上也沒有流露,虛偽的露出笑意,道聲恭喜,季睿麟大方感謝。 而季睿麟的婚事,一切由季慧吟操辦,江南雙親及兄長等一族親已經收到他的信,說安排一些事情後,即會趕赴哀城,且還不忘交代吉日挑早一點,畢竟季睿麟已二十多,早該娶妻生子。 所以,季慧吟連商議婚期的事也包辦了,還親自帶著宮媒去找倪芳菲。 倪芳菲家中明明有父、也有繼母,兩人卻都沒出面,季慧吟不免尷尬,倪芳菲卻很大方,對婚事細節侃侃而談。 想到上回鬧了個烏龍,差點棒打鴛鴦,再看她的堅韌,一手調香才藝也不知是如何廢寢忘食才磨練而出,季慧吟伸手握著她的手,心疼的道:「你跟睿麟成親後,就把我當你的姑母,什麼事我都樂意幫忙。」 「謝謝姑母。」她感受到她的善意與不舍,真誠的感謝。 屋外,突然聽到海棠輕喊了一聲,「校尉。」 「你就沒看到我?」葉閎仁的聲音哀怨許多,心裡該有多悶就有多悶。 海棠深吸口氣,「葉大人。」 「我有話跟你說。」他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不管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未來的校尉夫人,海棠我借一下,晚一點兒還給你。」他好不容易打探到千年頑石是怎麼讓美人兒動心的,他打算也來個強吻再掏心。 屋內,倪芳菲還沒來得及回應,海棠就被帶走了,但聽著海棠好像沒什麼掙扎,她又笑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此時季睿麟才走進屋內,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見他一身玄色官服,腰際佩戴著把長刀,豐神俊朗,風姿卓然,足以吸引所有女子的目光。 季慧吟見兩人視線黏在一塊兒,笑著道:「事情都談好了,你們聊吧。」 她不打擾兩人,跟一起來的官媒先行離開。 小蓮忙端上兩杯茶,也笑眯眯的走出屋外。 「都說好了?」季睿麟握著倪芳菲的手不放。 「說好了,姑母得辛苦些,但她說她有很多人可以使喚,要我別擔心」她頓了一下又道,「梁嬤嬤這幾日染了風寒,不然,她原本要進京,以我的長輩身分幫我張羅婚事。」 「沒關係,讓她好好休息,我下聘時來不及也不緊,成親時,沒有錯過就好。」他說著,見她眉頭微蹙,不禁關切問:「怎麼了?」 「梁嬤嬤請程大哥寫了封信給我,除了深深的祝福外,她要我好好過日子,別再想報仇的事,還說我娘親一定也這麼希望,逝者已矣,他們自會受良心譴責。可是我不知道……」 「你的報仇是要他們死?死不過頭落地,活著受煎熬更苦,如今倪府大門深鎖,小倪氏根本沒臉出門,你爹也是,同父異母的大妹如今深陷宅鬥之苦,小妾難為,二妹守活寡,也不安分,天天往外跑,沒有當人妻子的自覺,攤上一名只會花天酒地的軌褲子弟,下堂婦是當定了,再說到二房,那麼多張嘴要吃飯卻不知開源節流,幾個小輩還往賭坊豪賭,家破人亡的收象一一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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