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香粉美人 | 上頁 下頁
四十三


  呂昱已有太子妃,但還有側妃的名額,季睿麟更是全京未嫁閨女的夢中情人,再加上粗獷挺拔的葉閎仁,清俊風雅的候府世子,北靖侯府幾位千金不說,其它前來赴宴的各家閨秀哪個不是芳心悸動,含羞帶怯的看著這京城最著名的四大公子。

  但彷佛是嫌她們一顆顆芳心卜通蔔通的跳得還不夠快,眼睛都還沒看夠四人,後方又有聲音來報,「三皇子到!」

  從來就不喜歡這種熱鬧場合的三皇子呂佑竟然也來了!

  呂佑可是連皇子妃都未娶,俊容雖不似四大公子之首的季睿麟,但俊眉修目也是俊逸,身為皇子,貴氣更是不缺。

  身後也跟了幾名與他交好的文武官員,不過,大多是官場上的後起之秀,一行人過來,正正經經的排在太子一行之後,向老太君賀壽,隨即讓人帶到園子,跟其它賓客一起賞花喝茶,等席宴開始,再請入座。

  太子一行人就上了一處亭台,幾名比他們早來或晚來的賀客都往亭台而來。

  這些賓客中,有不少是季睿麟跟葉閎仁這幾日去私下邀請而來,他們年紀已大,早不出席這些宴席,都是由晚輩過來的,但得知是太子要他們過來,在瞭解緣由後他們欣然赴會,畢竟這種方式比日後兄弟鬩牆、危及國家百姓的腥風血雨的流血鬥爭要好。

  說白了,他們這次過來,是要提點某些人,太子地位牢牢的,站在太子這邊的勢力更遠遠多於三皇子。

  像是魏老將軍,魏家世代忠良,嚴守邊送多年,返京之後仍手握兵權,更是軍中將兵崇拜之人,老將軍直言,他挺的是皇帝,挺的是正統。

  葉閣老是內閣首輔,為人方正,極有賢名,滿朝官員以他為首,輔佐太子。

  呂佑的目光從那些重臣臉上掠過,也感受到周圍的刺人目光,臉色微黑的看著亭台內的呂昱,「這等陣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太子哥哥借由老太君的壽宴在結黨營私,圖謀大事呢。」

  呂昱淡然一笑,「朝堂上談國家大事,在這裡只談著一個人的身分是什麼?本分是什麼?該盡的責任是什麼?」

  呂佑的臉色更加難看,目光一一梭巡過那幾名重臣,最後定視在季睿麟身上,他很清楚太子少了他,就等於斷了右臂,可惜,他的人中沒有一個可以拿下他,甚至還因他而折損了不少。

  「弟弟還有事,就不多待了。」呂佑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他沒有留下的必要,本是趁機想拉攏一些人的,但既然太子也在,就算有人有這等心思,也不敢表現出來了。

  「三皇子,接下來怎麼辦?」一名年輕文官在他身後低聲問。

  「放心,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亦低聲回答,心裡已有主意。

  而呂佑走出幾步後,亭台內,呂昱開口了。

  「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呂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讓他身邊的人聽得見。

  季睿麟、葉閎仁及梁書凱都聽明白下一步是指什麼。

  「我們三個也出動嗎?」葉閎仁問的最快。

  「不,讓暗衛出動去盯梢,你們別出京,讓三皇子的人以為我們沒動靜,你們可以當一下正常人。」呂昱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正常人?某人已經鍥而不捨的過來了。」葉閎仁眼尖的看到一個粉紅色身影靠近。

  季睿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眉頭都皺緊了,向呂昱拱手,「末將就先走了。」他怕被黏上了。

  他走得快,葉閎仁也走得快,兩人迅速移動的身影跟園裡悠閒從容的賓客大不同,很快的,庭羽公主就注意到了,她連忙要追過去,冬梅連忙喊住她,再以眼神示意,大眾廣庭之下,公主拉裙奔向一個男人總是不妥。

  庭羽公主心有不甘的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眼淚都要迸出來了。

  她萬分委屈的走到太子身邊坐下,一出口,就帶著埋怨,「太子哥哥為什麼不幫我留下季大哥?」

  「他就是個榆木疙瘩,你又何必……」呂昱看向一直靜靜坐著的梁書凱,「有比他更適合你的人。」

  梁書凱眼波微閃,「是啊,羽妹妹……」

  「誰准你這麼叫我的,叫我公主!」她一肚子怒火正無處發洩,他就撞上來了。

  梁書凱滿腔情意不被接受,又被心上人斥責,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

  呂昱很無言,果然男女之情這種東西碰不得,慶倖的是,他沒將心思全放在上面。

  但某人心裡情芽初綻,行動很積極,一連幾夜,尤其是夜深人靜後,玉華院總會有不速之客。

  此時,就在皎清月光下,季睿麟跟倪芳菲面對面坐在屋裡,屋內除了醇厚茶香,還有另一股淡淡的宜人清香。

  季睿麟說著她托他尋找的宅邸,有幾處他頗為中意,但還得再比較確定。

  她則談著價位,只要符合她的要求,不論多少,她都有足夠的錢來購置。

  說白了,季睿麟美其名是來瞭解後續的事,其實就是來看看她、聽聽她說話,如此白日的浮躁繁忙都消失,一顆心平靜而滿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為玉華院與正院離得不算遠,入夜了又分外寧靜,因此,主院吵鬧的聲音時不時的隨風隱約傳了來。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知道董惠雯這件家醜短時間內是不會消停,或許等到轎子把她抬進那個小商鋪掌櫃家,才會慢慢平息。

  「父親一個文人在乎面子,偏偏家醜外揚,事情也掩不住,想將大妹妹趕緊送出門,偏偏對方又懼內,時間遲遲定不下來,父親耐心等了好一陣,但還是沒消息,父親這幾日才又動旺火,而二娘憋著悶火,這幾日五臟六腑都氣痛了,大夫來了幾次,也不見好轉。」倪芳菲說。

  「我來幫忙。」季睿麟自薦。

  她一愣,「這種事你也能幫?」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