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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出清瑕疵品 | 上頁 下頁


  歐陽靜專注的為她敷藥,卻是愈敷愈心驚,因為隨著她將她的袖子愈拉愈高,她發現她的傷勢極可能遍及全身。

  「是誰打你?」雖然她是五姊妹中最不專心學醫的人,但不時有病患上門求醫,看久了,她多少也看出一些心得。

  「沒事的,王妃,其實是……」丁綿綿將自己的事一一道來。

  在說完後,才發現這是頭一回跟女巫以外的人說這麼多的話,一來,以前的王妃們沒人理她,二來,是這名新王妃有股可親的氣質及這份給予她的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說了這麼多的話。

  只是,沒想到王妃聽完她這一席話,那雙美眸居然竄起兩簇怒火,怒氣衝衝的直道:「荒謬!簡直豈有此理!」

  歐陽靜氣呼呼的將藥膏塞給小誼,自己三兩下的穿妥衣裳,就要出去。

  不知道這個火爆主子想幹麼。她連忙上前阻擋,「小姐,別忘了,你是溫柔婉約的。」

  「溫柔婉約的人也有脾氣,何況——這算什麼?她已經夠可憐了,居然還要被當成出氣包,而且還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麼業障、什麼救贖,太可惡了!」她愈說火氣愈旺。

  「小姐……」小誼想滅火,但看來很難。

  「王妃,你想去找女巫嗎?」丁綿綿也嚇到了,「萬萬使不得,這是我的命,是我該承受的……」

  「胡說,沒這回事!」

  「小姐,有什麼事還是等大王回來再說好嗎?這兒的習俗什麼的,咱們都不懂,一莽撞要是出了亂子,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小誼想想吧。」小誼死命的拉住她,不讓她踏出宮殿一步。

  「這……」她看著她,遲疑了。

  最後,在小誼跟了綿綿兩人的勸慰下,歐陽靜總算沒有去找塔莎理論,只是在逼丁綿綿褪去全身衣衫,赤裸裸的站在自己眼前時,她又是一肚子奔騰的怒火。

  她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新傷、舊傷一大堆,連女人最在乎的臉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好不嚇人。

  好歹自已現在也是個王妃嘛,難道連這點兒閒事都管不了嗎?歐陽靜真是氣煞了。

  但小誼說得也對,她不能衝動,尤其女巫在善摩國地位崇高,深受太后及大王敬畏,她是得婉轉些。

  一連數日,了綿綿天天送來祈福酒,但她是一滴都不肯沾。一個沒心沒肺的巫女會為她祈什麼福,別讓她短命就成了。

  而丁綿綿每見她當著自己的面將祈福酒倒掉,心裡是憂喜參半。

  喜的是善良的新王妃應當有機會幫大王生下一男半女。

  憂的是一旦新王妃有喜,塔莎便知道她沒有讓新王妃服下祈福酒,屆時她肯定會被打得很慘……

  但罷了,反正她這條命是多餘的,若這名新王妃能給善摩國帶來新希望,她即使犧牲性命也是值得的。

  歐陽靜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在看到她的身上又有新傷痕後,她已經受不了了,太后看來也是個好人,她就先去找她談談丁綿綿的事。

  §第三章

  「靜兒跟母后請安。」

  歐陽靜在小誼的陪同下,來到太后居住的雪雲宮,但主僕倆怎麼也沒想到塔莎居然也在雪雲宮裡。

  塔莎看著一身金黃色綢緞的歐陽靜,心泛妒意,她自詡是全善摩國最美的女人,但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中原女子顯然更勝一籌。

  她是屬於光的,身後的陽光映照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充滿燦光,而自己是屬於黑暗的,擺脫不掉的黑色衣著,即使內著串了珍貴珠寶的華服也散發不出她那自然流露的金黃色光彩。

  「塔莎巫女,你好。」雖然很不高興看到她,但歐陽靜還是逼自己跟她打招呼。

  「王妃,你好。」掩飾心中的不悅,塔莎回以一個微笑。

  「靜兒,」曾紋婕握住歐陽靜的纖纖玉手,歉然道:「真是不好意思,大王在新婚翌日就出門了,這一去多日未回,留你一人,而哀家又忙於跟女巫為你及王祈福,也就忽略了你,你不會怪哀家吧?」

  「母后,不會的,其實我很懂得自得其樂,只是我不明白,為何那些遊牧部落會刻意挑釁,而大王又為何得親自出征?」她隨口問問,卻突然發現自己還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呢。

  「王妃果真是名才女,會關心男人們才會關切的事。」塔沙出言讚美,但在歐陽靜聽來,這話裡似乎帶了諷刺。

  曾紋婕蹙眉,瞥了塔莎一眼,欲言又止,因為她也聽出那抹諷刺,但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她又將目光移回歐陽靜身上,「靜兒,在咱們這兒,女人家是不管男人的事,所以哀家雖貴為太后,但對那些原本效忠我善摩的部族為何會群起抗戰,哀家也不清楚。」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但哀家知道皇兒相當在意他們,所以才會親自征戰,也希望能和解,但對方一直不肯談,反而打遊擊傷害百姓,不停挑釁。」

  不肯談?!這可真奇怪,能解決問題的人都親赴戰場了,那些部落的人民還真是奇怪。

  歐陽靜跟曾紋婕又聊了好一會兒,但塔莎遲遲不走,她根本無法談正事。

  丁綿綿身上的傷不時浮現她腦海,一想到痛下毒手的人就在她身邊,歐陽靜心中的怒火就愈來愈熾烈。

  她一直忍,偏偏又有人不識相的提到祈福酒。

  「王妃,我日夜為你祈福的祈福酒,味道尚可吧?」塔莎這話只是順口問,她相信歐陽靜沒那個膽子會拒喝她的祈福酒。

  「對不起,我沒喝過,全倒掉了。」她想也沒想的脫口道。

  一旁的小誼臉色刷地一白。小姐怎麼就是藏不住話?

  塔莎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曾紋婕則一臉錯愕,「你怎麼沒喝?我跟塔莎拚命祈福,所以那可是一杯貴子酒,可以讓你早早懷有子嗣的福酒啊。」

  「我沒喝,我不想喝,她將了姑娘打得全身是傷,這樣的人會心存善念嗎?心無善念,福就不會至,福不至,喝了也是白喝,倒不如不喝!」

  「小姐,不要再說了!」小誼拚命的拉扯主子的衣袖。

  「你王妃,你太過分了!」塔莎氣得全身發抖。

  她橫她一眼,「過分的人是你,丁姑娘哪裡礙你的眼,你憑什麼將她打得遍體鱗傷?」

  「靜兒,那都是為了綿綿好。」曾紋婕連忙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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