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我回到清朝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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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過久,他突然錯從睡夢中醒來,練武之人對聲音都很敏銳,而他似乎是被個很不尋常的聲音吵醒的。 他從床上起身,室內透著幽柔的燭光,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只是,除了雨聲,夜深寂靜,他沒再聽到任何聲音。 正當他要躺回床上睡時—— 「哈啾!」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打噴嚏聲,他立即下床,套上鞋子,走出房外,在回廊的燈照下,他看了看,並沒有人。 「哈啾!」 第二聲從角落裡傳出來,他頭一低,眉頭一蹙,看到古柔柔穿著白色單衣蜷縮在房門一角,「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一愣,抬起頭來,看著僅著一件單衣的他,「我吵到你嗎?」 他注意到她搓著手臂,髮絲、臉上都有雨水,顯然淋了一會的雨了,「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睡不著。」她懊惱的咬著下唇,「我知道不可以再來吵你,你也不會讓我再睡你的床,可是……」她努力的壓抑那股想哭的感覺。原來在射飛鏢宣洩完心中怒氣後,她還想寫下如何讓他們改觀的計劃書,可想來想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這個世界的女人能幹麼?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乾脆離開? 但離開又能做什麼?浪跡天涯?她是如此無依無靠,她也沒有錢,雖然她不想再自憐下去,但她真的無處可去,愈想挫折感愈深,感覺四面八方的寂寞都向她靠近,她被擠壓著就快要無法喘息,所以,她再也待不住的跑出房間,沒想到雙腳卻像是自有意識般的將她帶來這裡。 項邑塵凝睇著她。如果她咄咄逼人、驕縱刁蠻,他都可以拒絕她,偏偏她可憐兮兮的以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他。 「進來。」他丟下這句話就背對著她走進屋裡。 她緩緩的站起身,走入房間,看到他站在櫃子前,拿了條大毛巾丟給她,她趕忙接住,拿來擦拭半濕的身子,一邊坐到椅子上。 室內只剩一小殘燭火光,所以,忽暗忽明的,項邑塵走到桌旁,點燃了油燈,一下子變得明亮無比。 她把毛巾抓在胸前,頭微低,好避開那突然刺眼的光,「其實不用點燈的,我坐一下就走。」她反而希望不要那麼亮,她比較自在,「你可以先睡,真的。」 「你在這裡,我是無法睡的。」昨晚他就到客房去睡了。 她抬頭看著站在身前的他,咬著下唇,「我很煩人,對不對?」 他雙手環胸,答非所問的道:「不是想做自己?像這樣半夜蹲在我的房門口就是你所謂的做自己?」 她沮喪的看著他。她能說嗎?在原來的世界裡,她的本分就是把書讀好,但在這裡她要做什麼?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對她是如此的陌生。 輕歎一聲,她雙腳縮到椅子上,雙手交抱著腳,抬頭看他,「你派點事情給我做,好不好?」 「或許有事情做,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也不會這麼的無助,動不動就想哭,這真的一點也不像我。」再這麼下去,她會不會得憂鬱症?! 她吐了口長氣,又覺得身上黏黏的,遂拿掉她壓在上半身的大毛巾,放在椅架上,卻沒想到室內的燭光使她春光外泄,半濕的單衣成了透明狀,繡花肚兜和褻褲清楚可見,再加上她曲膝坐著,單衣前襟微開,隱隱露出頸脖下方的圓弧曲線,不小心展露的性感看在古人項邑塵的眼裡,頓時成了種特意而且不知廉恥的誘惑。 「你半夜淋雨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找事情做吧?不,」他突然嘲弄一笑,「你的確是來找事情做的,這不是第一次了,我怎麼會忘了?」 一看他雙眸浮現陰鷙,一張俊臉也盡是輕蔑,她就知道魏香吟一定又做了什麼好事!她好無力,「拜託,項邑塵,求你別把魏香吟做過的事套用在我身上。」 「你指的是半夜到我房裡哭訴,然後脫光光的勾引我這件事嗎?」 她倒抽了口涼氣,覺得朝魏香吟的畫像射飛鏢還太客氣了。 「你就是改不了你的本性,沒有男人你就寂寞,你上個月才跟尚貝勒尋歡作樂,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夠了!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是古柔柔,我——」她氣憤的站起來,椅子的高度讓她能跟他平視,「我錯了,錯在我為什麼會不自覺的往你這裡來?以為你是可以傾訴的人,我錯了,後悔極了!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對不起,不會有人勾引你,還有,我會自己找事情做。」 氣呼呼的,她跳下椅子,快步的跑出去。 而這個動作跟魏香吟的確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愣愣的看著沖入雨夜中的小小身影,黑眸中再次閃動複雜之光。 第二天,古柔柔很早就坐在餐桌前等著項家兄弟,她一身粉紅綢緞長袍,編起辮子的長髮上只有一條素面的粉白色發帶,然而素淨的俏臉上卻凝著清楚的怒氣。 項邑塵冷漠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要吃飯了?」她像在問空氣似的,又自行回答,「我來盛粥。」 她繃著小臉,將長袖挽起,接手了丫鬟的工作,而那名丫鬟站在她身後,一臉惶恐。 「裡面加了毒嗎?」項季豪一看到她把一碗粥放到他面前,直覺的瞪著她。 「你可以不要吃!」她給他一記白眼坐下後,率先喝粥吃菜,還不忘「公筷母匙」的替兩兄弟夾菜。 項邑塵直接以筷子擋住她要夾到他碗裡的青菜,「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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