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偽嬌皇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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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宣兒點頭,看向嚴倫,臉兒紅紅。她真的很感謝他替她解圍,可是他這一席話很怪,他們在一起,根本不曾碰過酒,哪來的戒酒說? 這一試探,鈞王雖然無功而返,但有所獲。 第二日,他得知太后在午後外出,嚴倫陪伴女皇出宮巡視,約莫在黃昏時再返回宮中,就選在夕陽餘暉映照大地之際,再次進宮。 剛回宮要用餐的言宣兒一看到他,心情就一沉。這老傢伙是怎樣? 嚴倫見到他,警戒心再起。 「本王想過了,本王雖然不才,可是經歷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也可以提供給女皇作為日後治國的參考,而且,維持良好的關係,女皇真的有事要討論,就不至於不好意思前來討教了……」 一頓晚膳,就聽鈞王講個不停,就在她要以吃飽為由閃人時—— 「女皇年號為天德,如今看百姓如此愛戴,的確是老天爺庇佑,廣被德澤,當然,也是女皇依據傳承的治國祖訓來治國不是?」 她柳眉一糾,什麼治國祖訓?她在過去只有滿腦子的錢錢錢、要買幾口期貨、何時平倉了結…… 鈞王挑眉,「怎麼女皇一臉困惑?不會是忘了先祖傳承的智慧了?」 「當然不可能!」是巧合嗎?她忐忑的看著他。這一連兩日,他似乎都在找她麻煩。 「鑒古知今,以仁達聞達,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嚴倫挺身而出,臉色也凝重。「鈞王是在質疑女皇的身份?晚輩希望不是,要不,就算貴為皇叔,君臣身份亦不得逾越,質疑君王身份就是冒瀆龍顏!」 鈞王臉色鐵青,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言宣兒偷覦他一眼,心中暗暗吐了一口長氣,但在看向嚴倫時,她心中的疑惑也加深了。 在鈞王甩袖離去時,她好奇的問:「你不奇怪,我為什麼好像答不出來?」 「你真的答不出來?還是一時忘了?」他給她臺階下,因為還沒有找到更有力的證據,證明她是另一個人! 「呃,忘了,是忘了。」她連忙回答。 感覺好像又順利的挺過一關,但言宣兒的災難尚未結束,鈞王是打定主意來騷擾她,拿些孩提時代發生的事來問她,找些親戚三不五時來跟她敘舊,若不是跟她青梅竹馬的嚴倫一一化解,她肯定被識破身份,抓出去砍頭的! 怎麼辦?本以為龍椅愈坐愈穩,現在她沒有把握了,她頭皮發麻,好怕被知道她不是真女皇時,一條小命不保。 思至此,她抬頭看著用完膳後,陪她在禦花圍裡賞月的嚴倫。 他一定是最恨她的人吧? 嚴倫目光柔和的看著她,「想什麼?怎麼看來有些嚴肅?」 她搖搖頭,「覺得有些累了。」 「那好吧,去沐浴更衣後,早點上床休息吧。」 「嗯。」沒有異議,因為真的累了。 氤氳著熱氣的浴池裡,四方圓柱上鑲嵌了夜明珠,所以浴室內的光線溫潤而柔和,言宣兒摒退了宮女們,獨自浸泡在內,思索著鈞王的事。 那傢伙一而再的找她麻煩,不是哪根筋有問題,就是他真的懷疑起她的身份,可是,她不懂,一個極少出現的人會懷疑她跟女皇不是同一人,結果天天跟她在一起的人卻不曾起疑? 「啊——」她想尖叫,怎麼也想不通。 她乾脆將自己置於水面下,閉氣,緩緩吐氣,一次又一次的,也緩和緊繃的心弦,看腦袋的思路會不會變得清晰些。 驀地,突然有人大喊—— 「天啦,快來人啊,溺水了!溺水了!」 什麼啊!誰溺水了?言宣兒急著要坐起身來時,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但還來不及思考,一隻強健有力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杆,將她整個人從水底提抱上來,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反而害她嚇到了,還因此嗆到,她猛地咳了起來,「咳咳咳……」 「沒事吧?」嚴倫緊張的問。 「咳咳咳——」她驚悚的瞪大眼,指著他那張俊俏臉孔——天啊,她全身光溜溜的耶!「咳咳咳……你……咳……」 見她幾乎咳到順不了氣,他連忙將她擁入懷裡,拍撫著她的背,「你們全下去。」 「是!」眾宮女們臉蛋紅通通的,急急的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見狀,咳個不停的言宣兒指指他又指指離開的宮女們。我的媽呀,哪是她們下去,是你出去吧!她快羞死了! 「咳咳咳……」她小手拼命推擠著他,要他快放開她,沒想到這個動作,反而讓他的眼神往下看—— 完了!她想也沒想的以手擋住他的雙眸,「咳……不……不許……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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