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偽嬌皇 | 上頁 下頁
十七


  她連珠炮的說了一大串話,就怕他聽不懂,不給她意見。

  他真是沒想到,她的腦袋這麼好,思慮也如此細膩,甚至有著跟他一樣的心思。「看來,我真該對你割目相看了。」

  他在笑,所以是贊成她的意見了?「那是應該的,我主修經濟,呃,我是說經濟是民生動脈,國家興亡,女皇有責。」

  他的認同,讓她是愈來愈有信心,好像有了個方向!

  太好了!她決定了,就把她在現代所學拿來應用,反正基金、期貨的操作策略,求的就是高勝率,只要畫些盤勢分析圖,找一個最值得的進場價……

  嚴倫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肯定是好事,因為她的臉上綻放著美麗的光彩,相當的吸引人。

  於是,他繼續將國家的地理位置,各重要城鎮所在一一告知她,再乘坐馬車到較偏僻的村落,讓她看看鄉下人家的生活。

  雖然沒有下馬車,但透過車窗看著老人家衣著朴拙的在田裡幹活,幾個娃兒在田間嬉戲追逐,引來老農高聲叫駡,這一幕,讓言宣兒忍不住的笑了。

  嚴倫就坐在她身邊。沒想到這樣就能讓她發笑,她變得似乎更單純。

  在他們回宮的路上,嚴倫就看到她像在盤算什麼般,一下沉思,一下又念念有詞,但聽不清楚內容。

  言宣兒知道他在打量自己,但她得把一些想法記起來,免得回宮後忘記了。

  說來,這還是她到古代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有所作為,雖然,她仍然不明白為什麼有了嚴倫的支持,會讓她突然有了這麼大的能量。

  「你說女皇微服出巡?」

  鈞王潛伏了個把月有餘,聽到的卻盡是女皇讓百姓們愈來愈稱道的一些作為。

  「是,都由攝政王陪同,一連幾天上山下海的去看鄉民的生活,遇到過去曾經蒙受其害的人,她還賠錢道歉,甚至下旨禁止國庫收購百蘭國的米糧,要抑制價格……」

  來報的探子說愈多。鈞王臉上就更陰沉。沒想到那丫頭愈做愈有樣子了!

  如果再加上宮裡的眼線所呈報的,那丫頭絕對是轉了性,才會夜夜窩在禦書房,不再半夜出宮遊玩!

  這樣下去不成。要探子退下後,他看著守在一旁的瑞濱問:「塗真的事辦得如何?」

  「依王爺的意思,直接參一本到杜大人那裡,也派人趁夜潛入塗府,被杜大人得以人贓俱獲,有近一半的家眷已經關進府衙地牢,但塗大人冥顧不靈,遲遲不肯認罪畫押……」

  「不會用刑嗎?」他怒問。

  「自然用了,但那老頑固………」

  「那就是用得不夠,真的不行,先斬後奏,事情由我頂著,去!」

  「是!是!」瑞濱急急領命而去。

  金言,你想靠著百姓的愛戴逼我放棄帝王夢嗎?哼!沒那麼簡單。

  「來人,備轎,本王要進宮去。」

  不一會,鈞王即乘轎前往皇宮。

  無獨有偶的,嚴倫在女皇一下旨禁止收購白蘭國白米後,也在前一晚回到和鎮王府,聽取府內總管向他回報這段日子百姓們的反應,今早又匆匆進宮。

  言宣兒已下朝,窩在禦書房。太後坐在一旁喝茶,看著這愈來愈有帝王樣的女兒,她笑得是闔不攏嘴。

  一看到最大的功臣進來,她就喜孜孜的起身道:「你們忙吧,忙一陣後,就換哀家來忙了。」

  這話中有話,嚴倫和言宣兒不至於聽不出來。

  言宣兒臉紅紅,「母后,不是說了婚事暫且不提的嘛。」

  「哀家的言兒害羞了呢!好好好,不提,你們忙吧。」太后笑笑的再看嚴倫一眼,便跟宮女們退出禦書房,讓小倆口好好獨處。

  氣氛真尷尬,言宣兒的眼睛都不敢對上嚴倫的。

  他也看出她的不自在,目光移到桌上,「這是什麼?」

  他看到那些畫得奇怪的圖表。

  她連忙拿了書蓋住那些紙張,「沒什麼,畫好玩的。」

  那其實是曲線表,依委託的人數及資產做曲線分析,設定漲跌限制的期貨交易原則。

  另外,也有她向司農司要求的,派人深入白蘭國私下打探交易價格,三天回報一次,她都做了詳細的記錄,也畫了圖。

  但嚴倫一向不是個聽話的人,他還是移開了書,拿走那些奇怪的圖表,再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別問我為什麼會畫這些東西,我就是晚上隨便想隨便畫,然後,就想到可以這麼畫,一目了然嘛。」她這叫先發制人啦,不然,他問了,她更難回答。

  這一席話唬弄的意味太濃了,尤其這些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隨便畫出來的,但是,他不急,他開始對她有興趣,除了她的變化外,還有他想探索讓她改變的真正原因,直覺告訴他,那將是一件很複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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