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偽嬌皇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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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嚴倫就看到坐在書案後的女皇一顆腦袋左點、右點,前點、後點,可將四方神明都拜過了。 他咬咬牙,起身走到桌前,猛地一拍。 「砰」的一聲,她立即驚醒,就見人高馬大的他站在面前,她乾笑兩聲,很明白他的怒火從何而來。「我看這個、這個……」 屈服於惡勢力,她努力跟周公說不,試著在奏摺裡寫些鬼畫符,再提心吊膽的看他的反應。 但意外的,他沒有批評她的字,只是要求她寫多一些,而非「好」、「很好」、「允」這幾個字! 她就開始寫「非常好」、「再討論」,嚴倫簡直快被她氣炸了,繼續要她再多寫些,不會寫,也能開口問他,但她連問也不知從何問起啊,一些地名、官員是好是壞,她都不了,就算對方眼中的怒火被她愈激愈旺,她也無能為力啊。 一連幾天的鐵腕盯梢,她快累死了,睡眠不足是主因。 但嚴倫也不好過,他壓根就不信她是資質駑鈍的人,字寫得差勁是因為隨便撇一撇,應付他,她的書法從小被太后要求過,是寫得一手好字的! 所以,她愈是應付的心態,他對她就愈嚴格,為的是讓她早早徹悟,再不願意認真,只會讓自己吃更多的苦頭而已。 「繼續!」 在嚴倫的淫威之下,言宣兒認命的拿起奏摺繼續看,眼圈一紅。她真的好累呀,白天都沒得睡,晚上又睡不羞,嗚嗚,誰來救救她! 嚴倫嗎? 當然不是他,但此刻,怒氣衝衝的從金鑾殿殺過來的人就是他。 「都什麼時候了?女皇人呢?」 「陛上她寫了好多字條,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寢宮裡,誼蓉和品淮尷尬的看向另一邊,他順著她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在精細的桌椅上方掛了好幾張龍飛鳳舞的字條—— 讓我睡。 等我睡飽。我會再行通知,不許吵。 誰敢吵我,我就砍誰的頭! 他臉色鐵青的看著,再想到她這幾天的不用心,再也忍無可忍的咬牙切齒道:「把那些紙全拿去丟了,還有,馬上請女皇起床,她要是不起床,我會親自伺候她起床!」 兩人一見到他黑眸中的怒火,知道他看起來雖然溫文儒雅,但帶兵時,還有女皇耍賴驕縱時,他剛強霸氣的一面就會顯現出來,而有幸目睹幾回的她們可一點也不懷念啊。 兩人急急步向大床,去將親愛的女皇陛下叫醒。 被她們又搖又叫的吵醒了,言宣兒瞪著兩名貼身女侍,火冒三丈,「我不是留了字條?再說了,皇帝不是最大的嗎?不能睡到自然醒?」 「可、可是女皇再不起來,攝政王說要親自進來伺候你啊!」 這話超級有效!她先是一愣,臉色悚地一變。那傢伙沒啥耐性的。 隨即掀開被子坐起身來。「快!快!」 該死,本想消極的讓他們知道她這個女皇不能期待、成不了大事,乾脆放棄她嘛,但她顯然太小看嚴倫的耐性了! 一陣乒乒乓乓、兵荒馬亂,人總算服裝整齊的坐在梳粧檯前,而嚴倫的耐心也已用盡,走了進來。 「再怎麼說,這也算閨女的房間吧?就算我們是未婚夫妻,總還是得顧及禮教吧!」面對這個這幾天把她操得快要瘋的男人,言宣兒一點都不客氣的訓斥。 沒想到,此話一出,他竟然大笑出聲,嘲弄的意味太濃了,她還沒有愚蠢到聽不出來! 「沒禮貌,你……」她說了一半就說不出來,因為發現兩名貼身女侍也是緊咬著下唇,忍住笑意。「怎麼,我說了個大笑話嗎?」 「哧!」嚴倫是嗤之以鼻。 看他的反應,她才慢半拍的想到原本的女皇是對他黏TT的,絕對不可能顧及禮教這檔事,所以,她這冒牌貨是甩了自己一記耳光?尷尬! 「你們先出去。」 嚴倫突然要兩名宮女出去,引起她腦中警鐘大響。 「你想於什麼?嘿,你們不能走,我——朕下令!」 但誼蓉她們還是一臉歉然的退下了。畢竟太后有交代,一且攝政王跟女皇的命令相抵觸時,就聽攝政王的。 「我長你七歲,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的,當然,外人看我們是青梅竹馬,但是,我必須說,你所有的小毛病、大脾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原來他也比她大啊。她眨著眼,看著他愈靠愈近,皺眉道:「幹什麼靠那麼近?」 他咬牙低吼。「學著長大吧!」 她開始感到懼意,「什、什麼?」 「晚上出宮亂逛,早上爬不起來,偶爾為之,別人尚能容忍,但要是夜夜如此,那就令人厭惡!」 接著,他更是把話給說狠了,為了不讓一個女皇在早朝上打瞌睡搖搖晃晃,傳出去,有損國威,懸樑刺股那一招,他也會考慮用上! 什麼考慮,根本是在威脅她嘛!她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太可怕了,她決定要冒險! 所謂「天助自助者」,不冒險試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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