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偽嬌皇 | 上頁 下頁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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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太過仁慈,知道她需要宣洩白天的緊繃壓力,他早就將通道給封了,何必還多事的派武功高強的福康在傍晚時分守在通道出口,暗中保護她的安危,可看來,他的寬容並沒有讓她收斂,反而我行我素! 好凶喔!明明女皇不是她,但她竟也被他叨念得心生愧疚,如果坦承她不是金言,這傢伙大概會以為她在推卸責任,又把她罵個臭頭吧? 「我知道了,就去禦書房吧。」努力的裝出一臉懺悔的模樣,試圖他能消消火。 「走吧。」 跟著他走出寢宮,她刻意放慢腳步。不然,天知道禦書房在哪? 嚴倫抿緊薄唇,覷她一眼,磨磨蹭蹭的,是要走下走? 他乾脆闊步而行,走過一彎曲橋後,來到一座同樣是金碧輝煌的宮殿,但走進去,感覺就不同了,多了書香味,有好多好多的書架,卻空間寬敞,長長的桌上備了文房四寶,還有一堆她只有在朝廷大戲中看過的奏摺。 她在他犀利的眼神下,走到椅子坐定,就見他端坐在她的正對面。 他將一本奏摺交到她手上,「看看,告訴我準備如何批示。」 「是。」 她認命的攤開這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奏摺,偷偷覦他一眼,另一手則學他拿起毛筆在硯臺上蘸了墨汁,煞有其事的一邊看一邊皺眉沉思,但是,一看他不注意,便將手上這本偷偷的塞回去抽出另一本,看有沒有簡單一些的。 糗的是,有些字她連看都沒看過,結果換來換去,一本比一本還讓她頭痛。 她到底在於什麼!嚴倫一再壓抑就要爆發的怒火,手上的毛筆被他握得就要應聲斷裂。 她以為她在買東西?貨比三家?好好的一疊奏摺,被她抽出來插進去,都搖搖欲墜了,而她還自以為瞞過他,繼續換來換去? 但言宣兒真的覺得自己快瘋了,這些奏摺涵蓋內容之廣,讓她看得是眼花撩亂。 這本,貨幣改革寫了一長串,另一本是某高官因病溘然長逝要撫恤金,下一本是威遠將軍成親希望女皇親臨祝福,還有這本寫某官在公眾場合批評女皇不重國事,要她迅速緝拿以敬效尤…… 老天爺,這些鬼東西她是要怎麼批示? 問她買哪支期貨,她還比較有概念咧,因為,為了當一名有執照的期貨大師,尚未放暑假,她就逼自己在大半夜起床挑燈夜戰看期貨,一放長假,更是進入期貨公司工讀。 美圍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的夏令交易時間都在晚上至半夜,往往等她忙完下班,都早上五、六點了,再撐到回家,她幾乎是累得倒頭就睡。 暑假過去一個多月了,她已經習慣日夜顛倒的生活作息,而在古代的這一天真的好漫長,她是真的、真的撐不下去了。 四周靜悄悄的,薰風從窗口吹拂而入,她的眼皮愈來愈重,腦袋開始點,再點……終於,她的臉貼在桌上,右手的奏摺掉落桌上,左手的毛筆落在桌角,筆上的墨汁滴落好幾滴! 沒想到她就這麼趴下了,嚴倫擰眉看著她呼呼大睡的容顏。這樣她也能睡?直覺的,他要伸手喚醒她,但是—— 絕非他多心,總覺得她變得有些不一樣,至少這是頭一回,進到禦書房後,她這麼乖的翻看奏摺,雖然習慣欠佳,抽來塞去的,可這也是第一次,她沒有朝他飛撲,上下其手,談些風花雪月的事…… 嚴倫瞪著她睡得香甜的容顏。她又想玩什麼把戲? 夜色深沉。 鈞王府內,一處隱密的地下室裡,燈火通明。 年屆四十的鈞王,是當朝女皇的皇叔,此刻他正氣勢非凡的坐在一張仿龍椅的大位,一幫心腹死黨則分坐兩側,個個臉色凝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原本鈞王已通知他們,他已行弑女皇,解決了肉中刺。 待早朝時,魁星湖畔應該就發現了女皇浮屍,屆時,以國不能一日無君為由,讓眾臣推舉他為皇,誰知,金言竟一如往常於早朝晚到,並無異樣。 時間分分秒秒的經過,桌上茶水早涼了,密室的氣氛仍如冰窟,有人忍不住的打起哆嗦,如坐針甏。 見眾人坐立難安,鈞王神情更為冷硬,偷偷瞄看他的心腹這下更是不敢動了。 因為這位野心勃勃的王爺,右頰有道從眼下延伸到嘴角的陳年傷疤,接個人透著陰柔的氣息,一襲綢緞錦袍,貴氣有餘,神情冷戾,唯獨緊握的拳頭流泄出他心中的憤怒。她應該死了! 此刻,他本該舉杯慶祝的,可為什麼她卻沒有死?一個不諳水性的丫頭跌入那麼深的湖裡怎麼能活? 再說,她被他推入湖中,倖存的她怎麼可能不派人捉拿他?這一切都透著詭異。 「你們都走吧,在這間密室裡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一件事,只要在宮裡內外定漏了風聲,我們都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一個也逃不了!」他冷冷的道。 眾人臉色刷地一白,旋即紛紛點頭,「明白。」 等眾人魚貫的從密道離去,室內只剩下鈞王和他的貼身管事瑞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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