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甜妻楚楚 | 上頁 下頁 |
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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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小楚楚。”兩人連忙急煞步。 天啊,她想到那兩艘船上載運的全都是民生物資,魏蘭舟能未卜先知,知道他買那些貨可以在這裡大賺一筆? 她不自覺的揺揺頭,不可能!他玩樂比誰都強,這種鹽糖麵粉……養尊處優的他哪有閒情逸致去搞清楚,真是瞎貓碰到死老鼠,這樣就能致富,怎麼他賺錢那麼容易?!有人的運氣真是旺到擋都擋不住,也不知道上輩子究竟燒了多少好香。 她一臉哀怨的走出店家,蓮子跟梔子完全槁不清楚她到底怎麼了。 三人往另一邊的市場走去,才走到一條巷子口,就看到一名全身髒兮兮的五、六歲丫頭,手裡拿著一張破爛的紙張,口裡喊著,“誰可以替我哥哥煮粥?他生病了,有沒有好心的大哥哥大姊姊可以幫幫我?” 也不知道她喊了多久,聲音都沙啞了。 “去去去!到別的地方去,別在我們這裡鬼吼鬼叫,叫我怎麼做生意!” 一名從店鋪走出來的老丈粗魯的推了小丫頭一把,她一個沒站穩,往後跌坐,顯然摔疼了,眼眶立即泛淚,但忍住沒哭。 楚心恬連忙跑過去將她扶起,“你怎麼樣?手受傷了,另一手——”她看到她抓著紙張的手不肯張開,她也不勉強,只是抬頭瞪著那名老丈,“老伯也太過分了,話可以好好說,為什麼動手?” 老丈沒想到有人會替髒小鬼出聲,頓時氣虛,“這丫頭幾天來都在我這店門口喊著,全身又髒兮兮的,要不,一開始我也沒要推她的。” “小妹妹,再有下一次,你要站起來,也用力推老伯一把,知道嗎?”楚心恬突然轉頭對怔怔看著她的小丫頭說。 “嗯,你這丫頭怎麼這樣教她?”老也不快了。 “不然呢,老伯不就看准她不能對你怎樣才欺侮她的?再說了,她骨瘦如柴推你一把又能把你推倒了嗎?老伯的營養一看就很好啊。”她沒好氣的道。 “噗!哈哈哈——”兩名小廝忍不住噗哧笑出來。 這話夠羞,這老人家長得胖嘟嘟的,但不像彌勒佛,因為生得一臉刻薄樣,這也是他生意欠佳的主因,老是逢高踩低,在這裡並不討人喜歡,就連現在,一些店家探頭看著,也忍不住的憋笑出聲。 楚心恬沒多加理會周遭,只是低頭關心的看著小妹妹,“你家在哪裡?我帶你回去,幫你的手塗點藥,再替你煮碗粥好嗎?” 這行嗎?蓮子跟梔子可沒忘記自家主子還想吃她的手藝呢,正要反對,卻見小女孩竟然哭出來了。 “好……姊姊也順便看看我哥好嗎?他生病了。”她哭著乞求道。 生病了? 蓮子跟梔子一看楚心恬眼睛發亮的看著兩人,他們就覺得事情不太好了。 “快,見證你們醫術的機會到了。” 於是一行三人跟著自稱叫“圓妹子”的小女孩來到巷內一間極破爛的屋子,家徒四壁的屋內還有一股黴味跟藥味。 在一張木板床上,躺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看來入氣少,出氣多。 楚心恬催著梔子上前去把脈,他直言,“光看他的氣色,就知道他病了很久,都病入膏肓,離死不遠了。” “哇!”小丫頭頓時趴在床邊痛哭出聲,“不要,我哥哥不可以死掉,圓妹子只剩下哥哥了,爹娘都死了,我不要啊,嗚嗚嗚……” 蓮子撇撇嘴角,“你哭也沒用,你哥他——” 楚心恬馬止制止蓮子,就怕他的毒舌讓小丫頭哭得更慘,“別這樣,你們幫幫忙。” “王爺可能比較有辦法。”梔子說的是真心話。 楚心恬傻了,雖然她實在不是很清楚魏蘭舟的醫術是好是壞,不過看到哭得涕泗縱橫的圓妹子,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看著她始終抓在手上的紙張問:“你手上的紙是什麼?” 圓妹子抽抽噎噎地抬頭,將皺巴巴的紙遞給這個長得好好看的姊姊,“……照著做,我娘說的,只要照著做就有她的味道……可我不會煮,也看不懂上面的字……嗚嗚嗚……” 楚心恬接過她手上那張泛黃破爛的紙張,看來已有些年代,上面寫的是一份食譜。 “我爹在我出生那年就走了,我娘也走了兩年,都是哥在照顧我的,可是最近,哥哥常常睡著就不醒,嘴裡叫著娘,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辦……就想著,如果有娘的味道的粥,哥哥吃了就會醒了,嗚嗚嗚……”圓妹子再度痛哭失聲。 楚心恬忍不住蹲下伸手將孩子擁入懷裡,眼眶也不由得紅了,這小女孩才幾歲,而躺在床上的男孩又能有多大,同樣的骨瘦如柴,可能也不到十歲吧? 她深吸口氣,抬頭看著表情也有些難過的蓮子跟梔子,“你們兩人留在這裡幫忙看著,我去買點東西給圓妹子吃,再回宮請王爺過來。” 他們手上雖然也有些食材跟香料,但看這房子的狀況,可能連柴火也投有。 “不行,王爺要我們跟著你,就只得跟著你。” “對,意思是你在哪裡,我們也只能在哪裡。” 她不好為難他們,圓妹子則是困惑的看著他們問:“王爺?回宮?” 她微微一笑,先讓蓮子到外頭買些吃的,趁這時間再跟圓妹子提自己的身分,等蓮子帶了幾個包子回來,她再次跟圓妹子允諾一定會再過來,這才跟著二小廝離開。 朗朗晴空下,神清氣爽的魏蘭舟跟拓跋鴻正在御花園內對弈。 半個時辰前,兩人才聯手氣走又想來打探他們這幾日做了什麼的拓跋佑、劉耿及嶽威,他們擺出愛理不理、答非所問的態度,三人問不出什麼只能忿忿走人。 “三個月後,我朝一年一度的祭天法會將在護國寺舉行,過去藥王都會帶著弟子在該寺義診,我打算在那之前回到京城。”魏蘭舟在棋盤下了一隻白子。 “你也很久沒見到你師父了,我能理解。”拓跋鴻下了一隻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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