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甜妻楚楚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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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恬覺得福王在尼丹國又要聲名太矂了,一旦傳回京城,他的荒唐事蹟再加一筆。至於這宴席,最大的兩位主子都不在了,自然是散了。 魏蘭舟跟拓跋鴻去了禦書房,劉耿跟嶽威抓著聖旨也跟了進去,還不厭其煩、逐字逐句的念了一次給魏蘭舟聽。 魏蘭舟闔著眼睛聽完後,只張開眼睛,笑著跟拓跋鴻再要一桌好酒好菜。 明明是決議國事的禦書房,他卻硬是讓這裡飄著酒香菜香,劉耿跟嶽威總算是領教到惡名昭彰的福王有多隨興跟任性! 他目中無人地對著拓跋鴻拍肩說話,“本王雖是皇室血脈,但如今一樣也是食君俸祿,定要竭誠為國,什麼能為國為民的事,國主,你可一定要說出來,咱們商議商議,若沒問題,我這個大使就蓋章。” 劉耿忍著怒火,又要拿出懷裡的聖旨,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東摸西找的,竟發現聖旨不見了!他急急的跟嶽威咬耳朵,嶽威這一聽不得了,急著幫忙找,壓根沒空聽魏蘭舟在說什麼。 也真奇了,兩人找了一會兒都沒找到,一抬頭,聖旨竟然就在桌子上,兩人互看一眼,只覺得邪門,剛剛國主跟魏蘭舟談了什麼,他們誰也沒注意聽,偏偏這會兒兩人開始說起風花雪月。 他們互看一眼,嶽威只能輕咳一聲,吸引兩人目光後,這才開口,“王爺別忘記,皇上派王爺出使,是為宣揚國威——” 話還沒說完,魏蘭舟就笑指著他,“你要說話嗎?那得先喝五杯。” “王爺,你剛剛跟國主有說什麼重要的協議嗎?要知道你這一趟出使是為了提高咱們王朝的地位——” “吵死了,要說話的人都要喝五杯才能說。”他煩躁的打斷劉耿的話,還自己先示範。 兩人沒辦法,只能照辦,但每每一提國威等事,福王就又打斷話,要他們再喝,就這樣,一次又一次,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一杯杯黃湯下肚,劉耿跟嶽威再也撐不住,趴在桌上醉死了。 拓跋鴻看著魏蘭舟笑道:“咱們終於可以好好說說話了。” 他微笑點頭,其實伸手點個睡穴最快,但事後這兩個老傢伙醒來,定會一想再想,胡亂猜測,太后這人多疑,在萬事尚未準備好之前,他不能不小心。 他吹了一聲極輕的哨音,書房外,隨即傳來另一聲相似的哨音。 這代表的是他的四大暗衛都已潛伏在外,他們可以安心說話了。 然而,拓跋鴻只是靜靜的看著魏蘭舟,臉上盡是感激。 遙想年少時,因為兄弟們為爭皇位互鬥,他被設計成質子送到京城。 異國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難過,他甚至已做好在那裡度過一生的準備。 只是父皇一次次看到留在他身邊的皇子為了權位惡鬥相互陷害,為此寒了心,私下派人與崇甯王朝的少帝進行交涉,打算將他接回尼丹國當儲君,沒想到消息走漏。 當時他正陪著少帝魏鳴淵在打獵場圍獵,突然出現刺客襲擊,預計應是要殺了他,再栽贓到魏鳴淵身上,想借此挑起兩國的不合及戰火。 若非早一步得到消息的魏蘭舟出現,及時救了他,他現在也當不了國主。 也由於那次驚險的刺殺之事,他、魏蘭舟跟魏鳴淵成了生死之交,不過這些私交都是不能說的秘密。 拜這兩名密友之賜,他在他們的幫忙,及父皇親信的接應下,順利躲過其他皇兄弟們的一次次劫殺,安全的回到尼丹國。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安穩的國政,父皇突然病逝,層出不窮的內鬥,都讓他疲于應付,不得已他只能再次求助魏蘭舟,在他再度伸出援手下,尼丹國才能漸漸強大,外人都以為是他治國有方,殊不知,魏蘭舟私下為他掃除多少路障,才能有今日的傲人光景。 “『他』可有交代什麼,要你轉告的?”拓跋鴻真的很想念魏鳴淵。 話語剛歇,一道極輕的哨音隨風拂入,魏蘭舟的目光閃了閃,他當然知道“他”指的就是少帝,但現在不適合談心。 “一個被收了封地的王爺,皇上能交代我什麼?倒是國主,尼丹國在你治理下日漸強大,太后倒是沒事就跟聶相嚷嚷,尼丹國會成為我朝的威脅,瞧,這不是派本王跟權尚書來找國主,要國主別太囂張——” 外頭一巡視的侍衛隊走過,然而,烈日當空下,幾個潛伏在陰暗處的身影正堅直耳朵,聽著禦書房內的動靜。 但不過一眨眼,一抹黑影突然閃過,潛伏在某處的陰影悶哼一聲,脖頸被劃了一刀,氣絕倒地,其它同夥察覺到,迅速的飛掠離去。 一聲輕哨音再起。 魏蘭舟看著拓跋鴻,撇撇嘴角,“你這個皇宮裡藏了不少討厭的害蟲,本王留在這裡的日子,就派人清一清吧。” 拓跋鴻端起酒杯,“那是你的強項,我在此先謝過了,不過,也不急,你初來乍到,也沒好好吃上一頓,吃完休息休息,我們晚上再聚。” 他無異議,但……他看向兩個仍趴在桌上的人。 拓跋鴻喚人進來,將兩人扶著離開。 魏蘭舟看著他,說起正經事,“拓跋佑跟著彩月公主到夏宮,你不擔心?” “三皇兄刻意離開王城,就是掌握到你的行蹤,打算對你不利了,這幾年來,他始終派人在暗中調查幫助我的人是誰,顯然已經讓他掌握到一些事證,這次你又大揺大擺的以使者之姿到訪,我認為他到夏宮,不過是要製造他不在王城的證明,若你發生什麼憾事,都與他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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