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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回到現實吧!楚心恬!

  遠在京城的皇宮。

  一名黑衣人快步進到皇上寢宮,將手上的書信交給皇上身前的貼身太監徐公公,然後無聲離去。

  “皇上,有快報。”

  兩鬢斑白的徐公公將信送到正在用早膳的年輕帝王眼前。

  相貌俊逸的魏鳴淵接手,將信展開迅速一覽,嘴角微微一笑,看向徐公公。

  他立即點燃桌上的燭火,魏鳴淵就著燭火將信燒成灰燼。

  “皇上,是什麼事?”徐公公哈腰問。

  “好事。”魏鳴淵笑了笑,“走吧,早朝時間到了。”

  魏鳴淵在徐公公及幾名太監陪同下,離開寢宮,轉往金鑾殿,卻在長廊上見到太后與聶相在一干宮奴隨待下迎面走來,他隨即站定不動。

  雍容華貴的太后看來不過四十上下,養尊處優的貴氣中,帶了一點疏離的漠然,她並非魏鳴淵的親生母親,也不曾為先帝生下一兒半女,卻有強大的外戚勢力,就連往來密切的聶相也是她娘家的一員。

  太后與聶相先行向魏鳴淵行禮後,魏鳴淵這才向太后行禮,“母后這麼早就與聶相走在一起?”

  “是聶相一早就進宮求見哀家。”太后說到這裡,回頭看了她身後的六名宮女及太監一眼,六人立即機靈的退到長廊外,不讓任何人過去。

  魏鳴淵也回頭看向徐公公等人,一行人也跟著退了開去。

  太后這才正視著他道:“皇上,這一回權尚書跟福王一同出使尼丹國,相爺原本就很擔心,畢竟福王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文武百官一提到他,也只有歎氣的分。”

  “朕知道堂哥不成材,會讓他同權尚書一起出使,也是想讓堂哥離開京城,免得老是四處鬧事,讓皇室面子盡失。”魏鳴淵說來也無奈。

  太后微微點頭,“就是這個理,所以,哀家也贊同他前往,可是,這個不成材的災星也不知招惹了什麼人,竟然讓整船人都出事了。”

  魏鳴淵驚愕的看著母后,“出事了?”

  她輕歎一聲,“皇上看是還沒得到消息吧。”她看向一旁的朞相。

  聶相是個精明內斂的人,年約五十的他有一張精瘦的臉龐,他走上前,拱手將出使團在抵達晨州附近水域遭遇水寇襲擊的事簡略道來,再就福王入住徐善官邸,要徐善買人上船當家丁,並添給財物,續往尼丹國去也一併告知。

  其實魏鳴淵方才看到的書信內容,與聶相所說無異,還多了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內情,此刻看著太后,他努力的裝出一臉沉思後,再尷尬的看著她,“母后有何想法?”

  對他的請益,太后揚起了嘴角,但一開口,口氣即轉為嚴肅。

  “在尼丹國與我國領土交界處,也有我朝的地方官,皇上得下旨拉高地方官的職權,至少要能牽制福王,並得強力干涉福王所有與尼丹國任何協議的簽訂,絕不能讓福王一意孤行,權尚書不在,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不利本朝的荒唐事來。”

  聞言,魏鳴淵隨即點頭贊同,“母后所言極是,朕在早朝過後立即頒旨派快馬送去。”

  太后微笑,再迅速的與一旁的聶相點個頭,臉上盡是滿意。

  “母后,朕得上朝了。”魏鳴淵說。

  “好,皇上別讓百官久等了,對了,哀家還有些要事要跟相爺商量,若相爺有事要奏,現在就先跟皇帝說了吧。”太后看著聶相道。

  聶相連忙拱手,“臣要提的事,就是福王的事。”

  “那好,相爺就隨母后去吧。”

  魏鳴淵先行一步,徐公公等人這才快步過來,向太後跟聶相行禮後,再快步跟上皇帝,一行人往金鑾殿走去。

  等離了一段距離後,徐公公才小碎步走到皇帝身旁,小小聲說著,“皇上真的要照做?”他是武功高手,剛剛的對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朕從小就被養在太后膝下,自然要聽從,就像福王被所有朝臣動不動就彈劾,但礙於先帝遺詔,朕也不能動他。”魏鳴淵答得同樣無奈。

  遠遠的,太后與聶相仍凝視著少帝等一行人。

  “臣看皇上被太后完全的掌握在手裡,太后大可以放心。”聶相說著。

  她冷冷一笑,“放心?那孩子太過老實,又死腦筋,做事一板一眼,要借由他的手除掉福王,怕是難矣。”

  “太后所言甚是。”聶相也皺眉。不管魏蘭舟在京城闖了多少禍事,每當有官員在朝上彈劾,皇上總是高高舉起,再輕輕放下,面對百官的不滿,就拿出先帝遺詔當藉口,表示不能違背父親旨意動他,否則便是不孝,就連太后也拿他沒轍。

  “那邊可做好安排了?”太后突然又問道。

  “太后放心,都交代了,船能不能平安抵達尼丹國都還是未知數呢。”

  “徐善呢?”她再問。

  聶相蹙眉,“太后在擔心什麼嗎?”

  “他也是我們在晨州的一顆棋子,他在晨州做的壞事,我們都清楚,別讓有心人趁福王留在他那裡,暗中動了手腳。”

  “太后擔心的可是無優閣?”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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