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甜蜜病毒 | 上頁 下頁
二十


  翁仕達很想替她拍拍手,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瞧呂東浩一副想殺人的樣子,誰不會嚇得往後退?

  驀地,呂東浩突然一把捉住她的手臂,越過引頸看好戲的眾人,快步進到他的專用電梯,立即按下十八樓的按鈕。

  “幹什麼?”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她急著想掙脫他的箍制,但他卻突然逼近,用健碩的身子將她逼到角落,再直接攫取她的唇,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強將她壓向他索求的唇。

  她火冒三丈的要躲開,沒想到他的大手竟然肆無忌憚的直接握住她的豐盈,放肆的揉捏,她低喘一聲,也抽了一口涼氣,恨恨的瞪向他。

  但他的眼神不是怒火,而是炙熱的火苗,他要她!如此強烈的渴求,令她戰慄,就在此時,他的吻突然變得溫柔,熱燙得令人沉迷,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該沉淪,但這樣的吻太挑情,酥麻在四肢百骸間亂竄,她無法自已的嬌喘出聲。

  電梯門一開,貼合的雙唇才分開,她嬌喘連連,雙腿無力,只能癱靠在他身上,雙手不知何時環上他的脖頸,腦袋顯然早已當機。

  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對著她笑,那種感覺很詭異,但她腦袋無法運轉。

  呂東浩的心情也很複雜,但唯一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他無法再讓她跟其他男人有關係,這也是第一次,他發覺僅僅只是肉體的依偎,就能讓他感到滿足,尤其看她在他的懷裡融化、屈服在他的熱吻下,他的心情就忍不住大好。

  情緒的轉換如此明顯而迅速,由怒轉喜,他驚愕的領悟到,自己為何每次見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良好互動時,他的理智就會消失,原來,那全是蹩腳的嫉妒行為在作祟!

  更何況,他原以為她經驗豐富,但事實證明,她還是處子之身,她的第一次屬於他,莫名的佔有欲盤據心頭,他不允許另一個男人再碰她,甚至另有一股衝動,想在她的身上貼上“私有”的標簽。

  這樣感覺愈來愈強烈,他不願再放她自由,他要她在他身邊,他更要讓她累到沒有機會去當小白臉的火山孝女……

  不知道他的思緒翻湧,當她終於能操控自己發軟的身軀時,她連忙鬆開手,後退一大步,但對上他那雙益發魅惑的黑眸,她突然覺得好熱。

  “不管你是愛錢,還是愛慕虛榮,為了養小白臉,甘願當錢的奴隸,我給你賺錢的機會,留在公司,我等到多晚,你就等到多晚。”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他在“莊肖維”嗎?還是他要幫她多攢些養小白臉的錢?“你大總裁一堆文件等著處理,我留下來能幹什麼?!”

  “你會打字吧?我會丟些文件給你打,你就領加班費。”這麼一間大企業,要找事做,一點也不難。

  白眼一翻,他是神經病吧,有三名接待秘書,一名機要秘書,這男人哪缺一名打字小妹啊!

  “總之,要賺錢就在我的眼皮下賺,不然從明天開始,你連公司都不必來了!”丟下這句話,他繃著一張臉,先行步出電梯。

  她細眉一皺,他在威脅她?這傢伙不是討厭死她了,為什麼還要她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哪有人這麼自虐。

  呂東浩承認,他是非常自虐,但沒有人告訴他,要將一個女人鎖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還得找事情給她做,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何況,有些事她做了,他還得檢查,並且糾正,她是有事情做了,但他的事情也在無形中變多了。

  再加上渡假村案,他和吉聯集團真的杠上了,雖然他照著合約走,站得住腳,但是打官司本來就是件煩人的事,吉聯集團請的律師也不是泛泛之輩,要找合理的理由來終止合約也不是不可能,何況羅總求的也不是勝訴,打官司費時費力,一個大型開發建案就紫懸宕,輸家是誰,還很難說。

  “染指民族幼苗啊,比我這情場殺手下手都還要狠。”總裁辦公室裡,翁仕達賊兮兮的笑看著“自找罪受”的好友,兩座小山似的文件在這幾日要消化完,很拼啊!“大總裁自己投下威力極強的八卦爆彈,在自己的公司裡興風作浪,感覺如何?”

  呂東浩向好友射去一記白眼,一邊看著這個月的行事曆,其中一天,他劃了一個大叉,那是母親回臺灣的日子,屆時,肯定會有另一波大浪來襲,日子很難平靜了。

  “喂,你這傢伙是中毒啦,變得這麼反常,區晨曦那個小妮子真像個超強病毒,”翁仕達打趣,“小小工讀生為什麼要給她高額加班費?我們廣告部為了年度廣告忙得昏天暗地,也沒有得到你關愛的目光,更甭提秘書室的人閑得可以嗑瓜子、領乾薪,真令人羡慕。”

  呂東浩疲憊不堪的揉揉眉心,合上卷宗夾,對,他是自討苦吃,也是自作虐,原因也的確出在他要讓區晨曦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你在很乎她。”

  “胡說什麼!”他當然是打不認。

  “還是……很傷自尊?”翁仕達緊追不捨。

  “什麼意思?”黑眸已經射出冷光了,聰明的人,就該閉嘴。

  但翁仕達只是聳聳肩,不怕死的道:“你為了一個小女人神魂顛倒,又在員工面前火冒三丈,怎麼看都像個被醋淹沒而憤怒的情人……”

  “少胡扯了,什麼吃醋?”呂東浩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翁仕達煞有其事的直點頭,“一個被女人投懷送抱到感到煩躁的男人,如今因為傷害太多女人的心,遭天遣了,派區晨曦來攪亂你的心湖,對不對?”

  呂東浩狠瞪好友一眼,“別再分析下去了。”

  “也是,想到當年那次的傷害太大,純純少男的真心……”

  “夠了!”

  “是是是,”翁仕達的神情突然轉為正經,“父子親情蕩然無存,一個所有人都羡慕的幸福家庭散了,父母離婚,愛人沒了,你成為不信任感情、不願再愛的怪胎,實在不能怪你……”

  翁仕達堅持把話說清楚,是友情的表現,他一再提起過去的事,是希望好友能為了區晨曦再勇敢愛一次,而不是消極的把她鎖在身邊,每天讓她忙到去樓上煮完宵夜後,也沒有力氣回家,直接睡在客房。

  他相信好友對區晨曦是有感情的,但愛得很小心,不敢表態,是害怕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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